袁重大脑中一阵轰鸣,身处如此环境,最容易引发人的犯罪心理,这就是专业人士设置的房屋格局。
翻身将怀内的小身体压在床上,让这极具侵犯能力的小身体,暂时处于安静状态,不再动他。
嘴巴贴在一只小耳朵边:“小如,你先别动,仔细听清楚我的话。”
见小如果真不再乱动,袁重松了口气:“如果你听我指挥,我会再给你十两银子,如果你有一丝不配合,你一钱都不会得到,听明白没?”
身下的小如在黑暗中使劲地点点头,听话地一动不动了。
“去床里面躺好,盖好被子。”
小如乖乖地翻身钻到床里面的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大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地望着袁重。
袁重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依然如故,欢声浪语,犹如催情的药剂,让人不能自己。
咬牙切齿,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家伙,都是专业上岗啊。
强迫自己不去多想,躺在小如身边,背对着她,闭上眼睛进入空冥状态。
小如很是奇怪,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就听袁重严厉地“哼”了一声,吓得她赶紧收回小手,老老实实地躺在被窝里。
周围的骚动持续不断,袁重已经有些免疫力,只想着今晚的行动计划,一步步仔细推敲,看看还有什么漏洞。
而小如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见袁重老半天没有动静,自己闷在被窝里竟然睡着了。
袁重虽然躺在床上,却不能睡过去,努力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专注地倾听外面的打更声,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整个楼都进入了睡眠时间。楼外传来了敲打四更的声音。
袁重回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小姑娘,悄悄起身,在床边留下两锭银子,把包袱提在手里,拉开房门钻了出去。
按着查勘过的路线,来到三楼东头的房门外,从怀里掏出迷香,点燃后舔开窗纸,把燃着的迷香轻轻探进屋里。
翻身坐在地上,静静地算计着时间。
大约过了两刻钟,袁重站起身,收掉迷香,来到房门处,拔出匕首插入门缝里,轻轻把房插拨开,用毛巾捂住口鼻走进去。
这是一个套间,宽敞的不像话,比自己刚才待的房间大出七八倍,这才是头牌的待遇。
手持匕首,轻轻走进卧室,将窗幔挑开,借着月光打量着。
一股星迷的气息弥漫在床间,枕被纷乱,两个人头露在外面,一个黑丝如瀑,一个花白相间,两人都呼吸均匀,沉沉入梦。
认准了人后,掀开棉被,把两个白光光的身体分开,用事先准备好的床单,将荀师爷卷在里面,用绳子扎紧。
打开房间东面的窗户,用绳子把捆好的荀师爷慢慢放下去。
袁重庆幸自己一直没有放下锻炼,没想到这老头的身体十分沉重,看似清瘦,实则紧实。
整理了一下房间,关好门窗,自己则退出青楼,从后院翻墙来到河边,上了早就在此侯着的小船,迅速离开。
按计划上了岸,小船离去,袁重带领抗着人的黑衣壮汉,迅速往指定地点跑。
这时已近五更,该是镖车装车准备启程的时间。
两个人钻进小胡同,隐约看到有马车在胡同口停住。一切按计划实施,还算顺利,袁重暗暗松了口气。
突然,一个黑影自胡同边的房顶上飘落,落地后,正好拦在两人前面。
袁重大惊失色,完犊子了,计划败露了啊!计划一旦失败,基本就是亡命奔逃后身死道消的结局。
黑影落地后也不声张,只是将手里的长剑顶在袁重的咽喉前,静静地看着他。
袁重在慌乱过后,稍稍镇定了点,见黑影有些熟悉,仔细打量后,心里这个后悔!
我这是命犯桃花吧?怎么这姑奶奶不睡觉的吗?死命跟老子磕上了?
沉默片刻,黑影沉不住气,嘿嘿乐开了:“呵呵呵,小钟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袁重进镖局,化名钟远,所以现在被称呼为小钟子,瞬间化身成了太监。
“我说姑奶奶,你干嘛呢?怎么老是找我的麻烦,有瘾是吧?赶紧让开,别坏了老子的大事!”袁重压低声音,几乎要吼起来。
“大事?去逛摇子不过瘾,还把人给偷出来,你这事可办的够大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拿你去见官?”小莹姑娘可不急,慢悠悠地。
这计划可是按分钟计算的,不能因此误了大事,袁重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也得强忍着。
从怀里掏出天承司的铜牌,往前一递:“小莹,说真话吧,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如果你还不放行,事情败露的话,不光是我,就连你爹还有重成镖局都得完蛋!”ap.
见袁重说的严肃,收起了戏谑的表情,小莹疑惑地接过铜牌,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
在镖局里的人,就是不走镖,也多是见多识广之辈,铜牌一看就是真货,“天承司”她也听镖师们说起过,是京都一个很牛逼的部门。
看着小莹迟疑的态度,袁重真急了,眼见镖车就要启程,等在胡同口的马车,一旦往前稍微移一米,自己的计划就全泡了汤。
“小莹,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京城玩,一路跟着我,你就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了。”说着话,挥手让身后的壮汉往前走,赶紧装箱子啊,再等就来不及了。
壮汉一动,小莹的长剑立刻指向他,意思是别莽撞啊,我还没想明白呢。
袁重可等不了,长剑一离开他的咽喉,抢前一步,探手抓住小莹的胳膊,转身一个过肩摔,将她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小莹几乎疼晕过去,连叫都叫不出声。
压着躺在地上的小莹,冲黑衣壮汉一摆头,低叫着:“赶紧装箱!”
壮汉立刻前奔,冲胡同口跑过去。
袁重用身体压住小莹,一只手将她手臂翻转压住,一只手轻轻在她修长光滑的咽喉处滑动,将嘴巴靠近她的耳朵:“小莹,对不起了,如果你现在还不相信我,你知道后果的,你点点头,我放你起来,你摇摇头,我送你回家!”
小莹被压在地上,眼泪已经流的满脸都是,想动一动都难。
虽然浑身都疼,但仍然感受到,袁重放在自己咽喉处的手指,冰凉冷酷。
哽咽着点了点头,袁重起身扶她起来。想给她掸掸身上的尘土,被小莹赌气地打开:“别碰我!你又没看上我。”
给你掸掸土,跟看上看不上有毛关系,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袁重忙扶着她往镖车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