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宝贝啊, 这个我多!
顾倾掏出芥子, 探出神识在里面扒拉,保护性的比如护盾、铠甲、法衣,攻击性的例如刀枪剑斧,还有各种符咒, 以及逃跑用的法器, 应有尽有。
就问你想要什么吧?
要是这些都不喜欢,我还有既风雅又能当武器的七弦琴, 同样是上古宝物,你看你要吗?
不行我把乾坤镜或者捆仙绳给你,反正我感觉也没什么用……唔……
叶肃直接从背后捂住她的大半张脸, 快闭嘴吧,你信不信再说下去, 我们今天都走不出这里?
易子灏不由的失笑, 越想越可乐, 笑容也越发扩大, 好悬才控制住没有笑出声。
这要是被底下的人听了去, 他们还去什么秘境啊, 干脆抢了她的芥子, 不比去秘境拼死拼活得来的还多?
玉榛尧无奈的叹气, 倾儿还是这般没有防备心可怎么好?
不过最后还是没用上顾倾的宝贝, 她那里面的随便拿出一件都够抵得上去一次秘境所得了,换把钥匙纯属浪费。
六大门派底蕴深厚, 在座的又都是佼佼者,谁能没点私藏?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六把钥匙到手了。而剩下的六把,仍是交换, 对象则换成了剩下的人里修为最高的六个人。
按修为来相对公平,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然而得到钥匙的六个人却并不是很高兴。
他们的积蓄没那么丰厚,能拿得出手的宝物只有那么一两件,这一下全换出去了。
关键是,属于他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从今天到秘境开启,还需要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他们为了守住钥匙,不仅要东躲西藏,还要警惕随时可能会出现的争抢。
一不小心就是性命之忧。
六人互相对视一眼,对于到底是结伴而行,多份保障,还是分开各管各的,少个人少个目标,始终有些拿不定主意。
顾倾他们就没这个顾虑了,因为一般人还真没这个胆子。
如果敢抢到六大门派的头上,那就得做好被人追杀到天涯海角的准备。
即便能安全从秘境里出来,可你的修为再高能一下子跃到化神不?
人家背后的人照样抬抬手就能灭了你。
就算真有一愣子敢抢,也得掂量下自己能不能抢得过,在座七人的修为可都不是吃丹药吃上来的。
不过也有那对自己的实力不放心的,譬如逐月门的仙子们,孟瑶就准备这三个月死守宗门不出来了。
还是待在老祖的眼皮子底下最安全,到了时间她们再和其他五门一起行动,就看谁敢来抢。
可是魏欢不愿意,好不容易见到女儿了,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分开?
“大师姐,你们带着木牌回就行了,我身上没东西,不会有人盯着我的。”
眼见着顾倾他们要走,魏欢赶紧追上去:“倾儿,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走。”
顾倾:……
唔,这位师姐,其实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无论顾倾有多不解,叶肃等人有多不乐意,孟瑶有多恨其不争,魏欢还是厚着脸皮跟上了他们一行,当上了队伍里的第八人。
是的,易子灏、蔚修筠、莫君衡和公孙琰同样不走了。
“聚在一起更安全,不是吗?”
易子灏站在飞舟上,望着浮云从身边飘过,好似抬抬手就能触碰到,他眼里有惊叹之色,嘴上却还在跟抱怨的叶肃打哈哈:
“那个红衣男人的麻烦还没搞清楚,你们三个人上路,我们也不放心啊。”
公孙琰在跟林景焕谈笑风生,对这边的话只当没听见,风太大,真的听不见啦!
莫君衡单独坐在一边,在桌上摆弄着什么,时而眉头微皱,时而低头沉思,反正看着就是很忙。
蔚修筠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干脆也直接坐下,拿出一本剑谱研究去了。
只有原本跟顾倾兴致勃勃聊着衣裳首饰的魏欢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抬起了头:
“什么红衣男人,长什么样?”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神情渐渐变得不大好看起来:
“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很风骚?”
正看这些不速之客很不顺眼的叶肃闻言一愣:“你见过?”
还真是他!
魏欢面色晦暗不明,见过,当然见过了。不仅见过,交集还深着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她正愁着怎么找他,却不想他早就自己冒出了头?
“他找你们麻烦了?”
叶肃没有多说:“只是怀疑迷月拍卖行与他有关。”
拍卖行?
魏欢想到那被无偿送给顾倾的雪莲丹,瞬间就感觉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猛地看向顾倾。
那个人是知道倾儿的身份了吗?可是怎么会呢……
倾儿的身世应当只有她和师弟知道,墨啻那人她清楚的很,冷漠孤僻,但也绝对的信守承诺,不该说的绝不会往外漏半个字。
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魏欢仔细打量顾倾的脸,她集合了她跟那个男人全部的优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她跟他们的相似之处。
既然不是容貌,也不是谁泄露,那就只能是……
“你的玉坠被他看到了?”
此话一出,原本各自“忙碌”的人都把视线投了过来,玉坠?
顾倾的手不由的抚上了脖颈处,看着魏欢,神情怔愣,她什么时候跟这位师姐提过她的玉坠吗?
应该没有吧……
“什么玉坠?”玉榛尧端着一盘灵果走过来,落在魏欢身上的目光冰凉刺骨:“倾儿从来没什么玉坠。”
叶肃走过去,将顾倾拉离魏欢身边,意味不明的打量她。
倾儿自小脖子上就挂着个从不离身的玉坠,这件事只有他、师父和大师兄知道。
但是即便是他和大师兄也只隐约看到过,连具体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因为师父交代过,倾儿也很小心的从来不会露在外面。
眼前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其他门派的弟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两人不同寻常的态度让其他人都有些不明所以,魏欢那句话的意思是在说,红衣男子那么关注顾倾,可能是看到了她的玉坠?
或是这个玉坠跟他有关,或是他想得到这个玉坠。
可是如果是后者,以他的修为,想得到应该有的是法子。就比如那天酒醉,只要他想,在场的所有人都跑不掉。
然而他没有,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对顾倾不仅没有坏心,反而是在试图讨好她。
之前他们以为他对顾倾的心思跟他们一样,有关男女情爱,现在照魏欢的意思,原来不是吗?
也许只是长辈在关照有关系的小辈?
但是玉榛尧作为顾倾最亲近的大师兄却在听闻玉坠时矢口否认,多少有点欲盖弥彰之嫌。
叶肃的态度也很奇怪,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对魏欢却又开始戒备起来了。
所以那到底是个怎样的玉坠呢?
莫君衡丢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桌上形成的图案,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诧异。
这个结果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易子灏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看不懂,但是他了解莫君衡,要是真有防碍,他早就将她驱逐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不动如山的坐着。
因此他也没动,公孙琰左右瞧瞧,手搭在膝盖上,选择静观其变,顺便还将准备拔剑的蔚修筠压了下去。
看看,看看再说。
一时之间都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沉静又诡异。
魏欢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吭吭哧哧了半天才道:
“我……其实我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你了……上河村,你还记得吗?”
她目露期待,紧紧盯着顾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待她记得,还是不记得。
那段记忆灰涩又血腥,她不希望她记得。可是她又盼望着她的女儿还记得她这个娘亲。
“啪嗒”一声,有什么掉落在地上,众人下意识顺着声音望过去,莫君衡正在弯腰往桌下探着身子,好似在拾掉落的东西。
谁也没发现,在听到上河村三个字时,他的面色突然变得仓皇无比,血色一下子从他脸上褪去,只剩下几乎快要透明的白。
隐在桌下的手也在抖动个不停,几次想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却都以失败告终。
莫君衡忍不住将脸埋进膝盖里,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被放慢了,他的耳边似有滴答滴答分秒流逝的声音。
十秒……一十秒……一分钟……
终于,他听到了那个轻甜软糯的声音响起,她说:“我不记得了。”
顾倾摇了摇头,目露茫然,什么上河村,她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且这个师姐小时候见过她?
她的脸上透出了几分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师姐,六岁之前的记忆我都没有呢,我不知道原来我们小时候还见过。”
两道叹气同时响起,一道轻得几不可闻,那是莫君衡,她不记得了……
所以她不是没有认出他,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还有他这个人,不知道他们曾在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
莫君衡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狠狠松了口气,不记得也好,与其被她怨怪,他宁愿她把他忘记。
可是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和难过,那些记忆终归只能他一个人回味。
与连情绪都不敢露出来的莫君衡相比,魏欢则是直白多了。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神情很复杂,有些怅然,又有些安慰,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顾倾: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什么都不记得,也许才是对你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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