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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辟邪剑谱,福“危”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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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日西垂,天色渐晚。

    福州城内,西门大街,一个身穿锦衣,十岁的俊美少年,骑着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带着四个随从,神色略显慌张的进了福威镖局。

    而这一切,通通都被镖局不远处,一间酒楼中的两人给看在眼里。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衣,二十出头,女的一身翠绿衣裙,十七八岁,正是秦不悔和岳灵珊二人。

    前几日,在有所不为轩内,秦不悔和岳不群一番商议后,决定分头行动。

    由岳不群带领一众弟子先行前往衡山,去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而秦不悔则前往福州,负责查探余沧海的最终目的。

    而原本,秦不悔本打算只身一人前往福州,却不想岳灵珊在知道他另有行程后,死活都要一起跟来。

    无奈之下,秦不悔也就只能由着她了,对于这个从小一手带大的外甥女兼徒弟,他向来都是没办法的很。

    二人离开华山后,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福州城,稍作打听后,却发现眼下的福威镖局并未传出任何异状。

    见此情形,秦不悔估计余沧海应该还未开始行动,于是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带着岳灵珊在镖局不远处的酒楼上静观其变。

    两人这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刚才。

    酒楼上,看着策马进入福威镖局的少年,秦不悔嘴角微扬,心中暗道:“笑傲江湖的故事终于正式开始了。”

    时正三更,夜色朦胧,群星隐匿,皓月当空。

    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外,两道矫捷的身影,趁着夜深人静之际,施展轻功越墙而入。

    片刻后,林家老宅西北角方向的一间房屋中,隐隐亮起来一丝烛光。

    “舅舅,咱们不是来保护福威镖局的嘛?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屋中,岳灵珊的声音响起。

    秦不悔反问道:“珊儿,余沧海因何来福州,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舅舅不是说他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家谱而来的嘛。”说完,岳灵珊灵光一闪,恍然道:“哦,我明白了,莫非辟邪剑谱就在林家老宅的这间佛堂里?”

    “没错。”秦不悔点了点头,笑着夸赞道:“珊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可舅舅怎么会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岳灵珊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江湖中,就没有什么事儿是你舅舅我不知道的。”秦不悔傲然说道。

    岳灵珊闻言,撇了撇嘴:“吹牛,我才不信。”

    看着岳灵珊这么不给面子,秦不悔感到万分的无奈,只得说道:“这林远图是个出家还俗的和尚,他若想把辟邪剑谱藏起来,那这个佛堂必然会是首选之地。”

    “哦。”岳灵珊若有所悟的说道:“原来如此。”

    其实秦不悔这话也就骗骗岳灵珊这样缺少阅历的小丫头,但凡换一个稍微有点儿江湖经验的,他都糊弄不过去。

    “这佛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找一本剑谱只怕不太容易。”岳灵珊打量了一下佛堂后说道。

    “那可未必。”秦不悔指着佛堂中的达摩画像说道:“林远图既然留下了剑谱,自然也会留下暗示,你看这画像的手指。”

    岳灵珊顺着秦不悔的指示看去,只见画像中达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决,右手食指指向屋顶。

    片刻后,她望着屋顶处若有所思道:“莫非···?”

    随即,只见岳灵珊突然纵身而起,一掌拍向了画像手指所指之处。

    只闻“蓬”的一声,随着泥土灰尘簌簌而落,一件红色的袈裟也从房顶处飘然而下。

    秦不悔伸手接住袈裟,只见上边果然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蝇头小字。

    而在这些字迹的开头处,赫然便写着那让无数人闻之胆寒,但又欲罢不能的八个字【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丫头,这可不是你能看的,这门武功邪门儿的很,不适合女子修炼。”秦不悔推开了身旁探头探脑,想要一探究竟的岳灵珊。

    “舅舅,咱们这么偷看别人家的家传武学是不是不太合适?”岳灵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不悔却是无所谓的说道:“这辟邪剑谱本就是林远图从咱们华山得到的,看就看了,有什么不合适的。”

    粗略的阅览一番后,辟邪剑谱的内容已经尽数被天眼记录了下来。

    当然了,秦不悔并没有准备要修炼这门武功,他只是想看看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值得借鉴的内容。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有和东方不败一决高下的那一天,而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的武功系出同源,通过辟邪剑谱多少也能对东方不败的武功有所了解。

    。。。。。。

    翌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但是在如此明媚的日子里,福威镖局却仿佛被一层阴云笼罩,镖局中的每个人都是一副提心吊胆,惊慌失措的样子。

    从昨晚开始,镖局里不断发现有人莫名其妙的被杀。先是白二,接着是郑镖头,再然后是史镖头,到了今天上午,镖局里已经死了将近三十个人。

    不止如此,今日一早,就连少镖头林平之那匹无比珍爱的白马也被人发现死在马棚之内。

    最后,镖局的门口更是被人用鲜血写了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丧命,镖局中活着的人也就越来越不安。

    有道是恐惧到头了就是愤怒,林镇南的夫人怒气腾腾的走到大厅门口,右手握着金刀,凌空遥指,对着天井处放声大骂:“下三滥的狗强盗,就只会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倘若真是英雄好汉,就光明正大的到福威镖局来,咱们明刀明枪的决一死战。这般鬼鬼祟祟的于这等鼠窃勾当,赁的让人瞧不起你。”

    林平之此时亦是悲愤难当,同样斥骂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姓余的是我林平之杀的,跟旁人毫不相干。要报仇,就尽管冲着我林平之来好了,千刀万剐,死而无怨。

    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杀害良善,算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林平之在这里,有本事尽管来杀!不敢现身便是无胆匪类,是乌龟忘八羔子!”

    就在母子二人话音刚落,突然“嗤”的一声,暗器破空声响起。

    “当”的一声,打在了林夫人的金刀之上。林夫人只觉手臂一麻,手中金刀拿捏不住,竟是直接脱手而飞。

    “谁?”林镇南见状,一声厉喝,手中青光闪烁,拔剑出鞘,身形一闪,直向着暗器飞来的方向疾刺而去,却不想,这一刺之下,竟是毫无所获。

    回到院中,林镇南向夫人问道:“打掉你金刀的是什么暗器?”

    林夫人摇了摇头:“没看清。”

    “爹,你看。”林平之突然惊叫道。

    林镇南夫妇顺着儿子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并没有什么暗器,唯有一小撮细碎的砖粒。

    看到这细碎的砖粒,林镇南夫妇脸上的愤怒再次变成了恐惧,一小块砖头就有如此功力,来人的实力实在是有些超乎他们的想象。

    “嘿嘿嘿···。”就在三人惶恐之际,诡异的笑声突然在院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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