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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千钧一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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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总是很短暂的,毕竟大多数人都在这个时候都会进入梦乡,但对于某些不正常的家伙来说,夜晚就是囚牢一般压迫着自己的神经。比如这位独倚栏杆望着皎洁月光的慕容追风,此时的慕容追风不再背着那笨重的棺材,而是将那棺材放到自己的身边,自己则很是哀愁地望着夜空。真是悲哀呢,因为心事无法入睡吗...

    望了望棺木,望了望天,慕容追风喃喃道:“婉清,明天我们就该出发了,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想再次和你并肩战斗。可惜,每一次都是我孤独一人.....”流星划过天际,很难想象在这个虚拟世界还会出现流星。就是这划过的流星,让平淡无奇 的慕容追风露出了一丝神采。

    “很漂亮呢,流星啊。”慕容追风大吃一惊,下意识偏头一看,发现夏末边用手捂嘴打着哈欠边望着天空,那一条流星还没有消散殆尽,就像一道泪痕在夜空女王的脸颊划过一般,美丽而令人伤感。

    “大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轻叹一声,夏末顿足回望,凝视着慕容追风。而慕容追风像是被人看出了什么心事一般,有些不敢直面望着夏末的眼睛。

    “不要难过了,大叔。”夏末再度叹了口气,在他心目中,慕容追风这个男人再一次被定义为悲凉一派的了。这只是在小说里出现的场景,如今却活生生地摆在自己的眼前,这是何等的残酷啊?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妻离子散吧。

    “五年前。”慕容追风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开始直视夏末的眼睛:“五年前,自从我的妻子死后,我的儿子变成了毒人后,我就没睡过安稳觉。没错你不用惊讶,这五年里每天晚上我都没有睡过觉。不是不想睡,而是真的睡不着。每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会做噩梦,会梦见我的妻子和儿子.....我....我真的很想念他们。”说到最后,两行清泪从那张苍白的脸上缓缓流下。泪水嘀嗒嘀嗒掉落在地上,打散了混沌不堪的飞尘,打碎了夏末内心的执着。

    “那...那个,大叔啊,就算是睡不着呢,你也得保重身体啊。我问过巫师大人了,他说你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大部分时间都是依靠药物来维持体力和精神,这样还是很不好的。您能睡就睡一会儿挺好的,就算睡不着的话,强忍着也要让自己闭目养神一会儿啊。那个大叔我先回去睡觉了。”说罢连忙离开,躲到一个角落,夏末的泪水也不禁滑落。这是何等的至情至性之人?为什么上天对其如此不公?

    望着夏末躲着的角落,慕容追风缓慢地摇了摇头,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夏末是想来安慰他,但是没等安慰呢自己却把他给感动了,真是的......再次回望天际,望着那再无流星的夜空,慕容追风原本慵懒的目光,开始变得犀利而自信了。

    现实世界,炎黄共和国沈北市中心医院

    “这里是沈北市中心医院,接下来由我小莫来为大家进行最新的报道。”人山人海的医院仿佛像过年一般,当然了,聚集在这里的人群无非是两种,要么是看病的,要么是生病的。

    “由于NERvGear事件尚未得到有效解决方法,现在大量的游戏玩家都属于危险状态,但是前不久开始已经有的玩家已经失去了心跳,似乎是由于营养不足而导致失去生命....哎!医生来了!”小莫记者说着说着眼睛无意间瞥到了NERvGear事件的主治医生范得利。这一短时间来正因为有了范得利的及时主张,才保住了近万名游戏玩家的生命,正因为他有着高超的医术和完美的医德,才使得国际批准他为这次事件的主要医师。

    见到范得利来了,小莫记者也不是傻子,能得到范医师的见解,也算是拿到了头条新闻了,这也就是说为什么记者一般都会找到一些大牌明星或者国家主要负责人来采访,这样不光可以得到最新的新闻,也可以通过“明星效应”来增长新闻的价值度,简称镀镀金。

    连忙对着一旁的摄影师使了个眼色,二人一个拿着话筒一个扛着摄像机两步化成一步地朝着范得利移动。

    “那个,范医师,请问能否耽误您两分钟呢?我们想采访一下您,请问现在的患者.....”小莫一上来就充分发挥了记者的天赋,就是打死都跟着问,打不死,更得问。

    但是,这一次恐怕有些特殊,就当小莫刚说了一句话后。一向以和善著称的范医师怒了:“给我滚,你们两个,立刻滚蛋,你们烦不烦?每天都有那么多的生命等着我们去挽救,而你们呢?一天为了个狗屁收视率,就妨碍我们工作,你们还有完没完?”滔天般的怒火直接洒向了小莫和跟随她同来的摄影师,二人被突如其来的愤怒当场吓傻了,一个拿着话筒目瞪口呆,一个扛着摄影机不敢说话,二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范得利径直从二人中间走过,但却没有一丝阻拦。

    范得利朝着一间办公室走去,在门口停下后深吸口气,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门后面,是一间巨大的房间,这里,就是那些NERvGear患者的住院房间,每一名患者都是签订了一些手续合约,才转移到这间病房,由医护人员进行二十四小时的护理和照顾,最起码不会导致这些患者因为缺氧和营养不足而导致死亡。即便如此,但是范得利也知道,再高级的药物也不可能和食物的营养划等号。在这段时间里,范得利只好通过疏通管从嘴巴开始伸入到腹部中,只有这样灌输粮食才可以极大努力地保住患者们的生命,但是这样治标不治本,这场闹剧什么时候结束,至今未知。

    “有什么情况吗?”望着护理的人员,范得利一脸严肃道。

    “范医师...今天凌晨,又死了两人....”护理人员深表遗憾,低着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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