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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可以直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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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的口红因为某人给自己嘴巴里塞了太多点心也差不多没有了,一旁绿茵和青鸟暗自摇着头,看来待会儿还得给小姐再收拾收拾。

    洛无笙吃饱后,轻轻的嘬了一口茶水,“啊,吃饱喝足的感觉真是美好啊。”说完,洛无笙也不去管丫鬟们满头黑线的样子,径直的走到了门口,看着外面快要上三竿的烈日,在蓝蓝的天空上独霸一方,几朵乌云远远得不敢靠近,“此天象,不好,不好也。待我出去仔细的瞅瞅。”洛无笙迈出的左脚还未落地,两只胳膊就被绿茵和青鸟给抓住了。

    “小姐,还有半个时辰仪式就要开始了,您千万不能逃婚啊。”绿茵相当委屈的劝解到,若是洛无笙如此光明正大的逃婚了,估计受惩罚也只能是她们这一众丫鬟了。

    “谁说我要逃婚?”洛无笙有些疑惑的问道,“还有,绿茵你见过哪个逃婚的逃得如此正大光明吗?”

    一旁的青鸟见洛无笙并不是想要逃婚,说道:“小姐,您还是跟我们回屋里,让我们给您在补补妆容,您看您的口脂都被你吃干净了。”

    被洛无笙问的有些哑口无言的绿茵也忙应承道:“是是是,待会儿要是主子揭喜帕的时候看见您这副模样,肯定是要怪罪我们的。”

    洛无笙撇撇嘴巴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回到了内屋,心中暗自抱怨道:不出去看就不出去看吧,反正也就再等半个时辰的事儿。

    “吉时已到,请新娘出闺门。”门外一个男声响起,一个中年妇女穿着一身臧红色的古衣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绿茵、青鸟你俩还愣着干嘛?赶紧搭喜帕啊!”

    绿茵和青鸟双双答道:“是,喜嬷嬷。”忙从丫鬟端的盘中取出了喜帕,落在了洛无笙沉重的脑袋上。

    大红喜帕就像谢幕了一般落下了,遮住了洛无笙面前的所有,唯独留下了脚下的一点小空间。洛无笙低头看着自己红色的布鞋,心中不免有些伤感:这就要嫁人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和姥爷她们还好吗?他们若是知道我要结婚,是会高兴呢,还是会像我一样难过呢?他们应该是高兴的吧,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爱闯祸的小祸害。万一他们也是难过的呢?唉,不想了,不想了,等我回去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吗?一抹微笑爬上了洛无笙的嘴角。

    再次享受着绿茵和青鸟的搀扶,不过这次不再是回屋内了,而是像个瞎子一般走出了门外。

    对于夜清绝的府邸,洛无笙只见过她自己住的这个院子,外面是怎样,她是完全不知道的,也未曾想要去看过,因为她有种感觉她出不去。上次从第五墨那里逃出来,幸好遇到的是夜清绝,要是遇到别的什么人,估计也就没这么幸运了吧。毕竟这个世界她不了解,来不及问第五墨,什么都不愿说的夜清绝和什么都不知道的丫鬟,让她也无从了解她现在身处何处,处境是好还是坏。

    刚出门口,那道男声又响了起来:“请新娘上花轿。”

    声音刚落下,一根红色的木棍出现在了洛无笙的脚下,绿茵在一旁轻轻的提醒着:“小姐抬脚。”

    洛无笙刚跨过了红木,明显感觉到绿茵和青鸟和她的距离拉开了一些,绿茵的声音有一次响起来了:“小姐低头,小心。”

    进轿子之后,洛无笙一直不敢抬头,生怕脑袋给磕懵喽,用双手摸着能坐的地方,然后转身安稳的将自己的屁股交给了轿子。刚坐稳就感觉轿子很厉害的晃了一下,洛无笙忙用两只手扶住了轿子两边的挡板,才勉强稳住。等感受到只有很规律的吱呀吱呀晃的声音后,洛无笙才慢慢收回了双手,捂着心脏:原来古代人坐的花轿这么恐怖啊,以后还是不要做了,吓出心脏病事儿小,直接摔出去毁容加残废那事儿就大了。

    洛无笙突然想掀开盖头看看,想法是美好的,只是她还未实施就被喜婆子的一句话给扼杀在摇篮里了,“小姐千万莫要偷偷把盖头掀开,不吉利,还会被夫家一辈子瞧不起。”

    洛无笙感觉自己要吐血:奶奶的,不吉利也就算了,还要被瞧不起!貌似我现在也没被他怎么看得起。

    洛无笙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喜帕的边缘,挣扎着是不是要掀起,最后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手:算了吧,要是不吉利到夜清绝身上还好一点儿,可要是不吉利到我的身上,那我岂不是没事惹老天揍嘛。在安慰自己的时候,洛无笙顺道捋了捋被自己抓的有些乱的流穗。

    轿子走的太慢,时间走的更慢,只能在喜帕下看自己脚的洛无笙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七百九十八只羊,七百九十九只羊…”,后面只剩下呢喃声,也听不出她数到了多少,可能是因为轿子晃的太舒服了,某人居然坐着睡着了。

    洛无笙梦到她老妈为她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她正拿着一只鸡腿在啃,然后就有人用力的摇她的身体,她迫于无奈的跟鸡腿君说了再见,然后睁开了眼睛带着火气,想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又在打扰她做美梦,看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红红的,某人才恍然大悟她在结婚的轿子上,伸手擦了擦嘴边流出了口水,手上不小心还蹭到了一道浅浅的口红印,“到了吗?”,洛无笙的口齿有些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咽口水。

    “娘子,你要再睡下去,我们就可以直接入洞房了。”夜清绝看着被喜帕包裹着脑袋的洛无笙戏虐到。

    洛无笙一听不是青鸟绿茵的,也不是喜婆子的,而是夜清绝的,也顾不得想她到底睡了多久,略有尴尬的回道:“礼不可废也,夫君若是急于洞房,风花雪月地绝对能够满足夫君。”

    夜清绝顶着满头黑线,也不再与洛无笙拌嘴,只是将她给扶下了轿子,走进了喜气洋洋的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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