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千年之后不曾相遇,是继续等待还是。。。地下二层的女更衣室里,女职工们都在忙碌的打扮着,只有一个人格外的不合群,她慢慢悠悠的将工作服换掉,穿上自己的衣服,哼着小曲儿,走到洗漱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眉头微微皱起,自言自语到:“靠,又是这德性!活脱脱的一黄脸婆嘛。”抬手麻利的取下头上的皮筋,可能有些用力过猛,皮筋上还缠着几根秀发。
挽起袖口,打开水龙头,手上沾了些许水,将有些毛躁的头发束起至头顶,又将额前的头发抓下来几缕。
再瞅瞅镜中,满意的说道:“恩,终于像个90后的个性小女生了。”说着还不忘拿出手机来自拍,标准的剪刀手,甜美的笑容。
最后瞄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觉得一切都挺好,就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更衣室。
按理说,这个点儿还不到下班的时候,只是因为成龙要在酒店里过生日,她这个吊儿郎当的实习生也就被部门经理提前放赦了。
某人呆愣的看着酒店门前的盛况,不禁啧啧道:“好嘛,这么多的萌妹子、小鲜肉排队等着看成龙大叔,看来不追星的我还是被时代给遗弃了。”时不时还摇晃着脑袋。
她的眼神从酒店门口一直犯二到了地铁站,过了安检才回过神来。在等车的空隙,研究了一下地图,看到某处时,两眼放光,
“一号线居然到天安门哎!”看了看时间还早,某人决定还是去看看神奇的天安门。
某人来北京一个多月了都没去看过天安门,说出去某人恐怕自己都要为自己脸红了。
不过也不能全算是某人的错,刚来北京时人生地不熟的,先是要找房子,找完房子还要找自己的
“衣食父母”,等终于安定下来的时候也就差不多过了这么久了。车厢里的某人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数着站数:“天安门西了,快了快了。”
“啊啊啊,天安门到了。”车厢里的其他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冲出去的某人。
某人则蹦蹦哒哒的出了地铁站,兴兴奋奋的拿出身份证给安检人员,还不忘给安检人员一个大大的微笑,笑得安检人员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在跳动。
某人悠哉的晃荡在天安门广场上,偶尔看见个外国人还不忘冲着人家来句
“hello!”估计是她笑得有些坏,人家外国友人连搭理都不带搭理她的。
旗台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不过这对于娇小玲珑的某人来说完全没有挑战。
她猫起身子,跟着前面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挤进了最前面,一览无余的观赏位置,让某人再次为自己的能挤抗压能力打了120分。
等了足足两个小时零一刻,护旗队在天安门前站好队整齐划一的走来,那一刻,是**而神圣的。
只是某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外围站岗的保安小哥身上,保安小哥丰富的表情逗乐着周遭的看客们,某人也憋笑憋得快要吐血了。
在神圣与逗乐中看完了降旗,是的,是天安门降旗。看降旗的人群都散开了,只是散开了,并没有离去。
某人也无趣的走走停停,走到了栅栏旁,隔街望着天安门,除了毛主席的像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准备要掉头离开时,一股莫名的力量拉住了她,她望向了天安门的城墙上,一个红衣女子在狂风肆虐中站在城墙上,风飞舞了那女子的衣裙,却没有解开那女子的面纱。
那女子是悲伤的,是愤怒的,而某人早已捂着胸口泪流满面了,她能感受到那女子的悲伤,她能感受到那女子的愤怒,就好像那些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她呢喃着:“不,那就是我。是的,那是我!”她的脑袋越来越昏沉,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想再看看那女子,看看曾经的她,回答她的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