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临近日落,紫蓬山中。
阳光透过草木枝叶的罅隙,点点照进山洞之内。
转眼间,两天便这样飞快的逝去,项宇已经掌握了基本的炼丹之术,而且二十四种凝丹手法他也学会了前四种,因为越往后越难,盛玲云便只教到了这里。
其实不教下去还有一部分原因,那就是项宇太打击人了,单单是前四种炼丹手法,当初她可是用了一周时间才熟练掌握,但项宇只学了半天,却已能配合她将一些黄级下品丹药凝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但这还不是最打击人的地方,最让盛玲云震惊的是,项宇居然在第二天便不知不觉的将《焚炎决》修炼到了小成境地!和他比起来自己简直无地自容。不过对于这些,盛玲云更多的是感到欣喜,可以说与有荣焉。
而项宇自己却并不满意,他为了修炼玄级下品的《焚炎决》已经快将自己的老底都用光了,从啸月银狼王老巢那搞到的十数个储物袋,大多装得都是垃圾,灵石加起来才四五百,还没有杀那两个少团长一个人的身价多,顿时为自己的冒险感到不值。
好在自己疯狂消耗灵石的同时,玉玺也越来越给力,不仅《焚炎决》练到小成,《四极拳》也突破了大成,还有从那紫袍青年的储物袋中搜出的《六合刀决》也顺便参悟了一番,而且此刀决哪怕是残缺武技,竟然都有玄级中品层次,这可惊呆项宇,难以想象若这本刀决圆满会是什么等级的。
并且,在项宇参悟功法之时,他几次濒临突破,但都被压制了下来,他要积蓄力量,一举突破练体六重圆满,达到练体七重也就是练血之境为止。
“记得六叶草要少放两株,若提炼出的药液过淡的话就再加半株琉璃花,若药液过浓就加白须参一两,这样复气丹才最易凝丹,成色也最好。”盛玲云在一旁认真细致的指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期间项宇数次出错,都是盛玲云焦急指改,他也咬紧牙关硬生生的坚持下来,整个炼丹过程,虽然有些晕头转向,但好歹完成了,重要的步骤和手法他已记在心中,只是累的有点虚脱。
“好了,敛息收丹!”盛玲云娇喝,一声令下,项宇猛地一哆嗦,已经快支持不住的他如逢大赦,急忙将魂力与真火收束,元气接引而出,两枚青色在空中“滴溜溜”的旋转几下,便轻轻落入手中。
“我居然真的成功炼制了黄级中品的复气丹!”项宇兴奋的大叫,才两天时间,他用从啸月银狼王那得来的众多低级草药不停实验练习,第一次尝试炼制黄级中品丹药居然就成功了,这么说他现在也是一名炼丹师,而且直接是黄级中品!
盛玲云从他手中拿过两枚丹药,仔细看了看后不由点头:“还行,只能说中规中矩,因为丹药纯度略低,成丹也只有两枚,药效浪费太多,还要勤加练习。”
虽然语气很平淡,但其实盛玲云心中早已经翻起滔天巨浪,还真炼成复气丹了,她本想打击项宇一下,让他不要急躁,但他真的炼制出来了,哪怕丹药成色不好,也太过惊人,这魂力资质绝顶果然是不一样。
项宇听罢,顿时冷静了许多,盛玲云说的很对,丹药是炼制出来了,可纯度过低可不行,因为这样不仅药效很差,消耗的药材也不会少,事半功倍。
明白之后,项宇恢复了一番真气,又再次拿出药材炼制起来。
盛玲云有些受打击,自己到底是教出了怎样的怪物,而且炼丹的劲头还这么足,不禁嘴角微撅,无奈而又俏皮,拿出一个玉瓶来喝了几口,也不知道是啥。
没过多久。
“嘭!”
丹药首次炸炉,项宇有些皱眉,但快速收拾一番后又专心致志的炼起丹来。
然而又过了一个时辰。
“嘭!”
丹药再次炸炉,而且这次更加剧烈,项宇被炸的灰头土脸,好不落魄。
项宇深吸一口气,微微有些烦躁,但还是沉下气来,准备再试一次。
“哈哈哈,又炸炉了吧。”这时,盛玲云不和时机的笑出声,听着比谁都开心。
项宇手中动作不由僵住,转头望向盛玲云,没好气的威胁道:“怎么,你很开心?不继续过来教我炼丹,还好意思嘲笑我,屁股又痒了是吧。”
说着,不怀好意的瞄向盛玲云的翘臀。
只见盛玲云脸色微醺,轻啐一口:“呸,你个色狼,活该你炸炉。”
项宇“嘿嘿”一笑,便不再理会,准备继续手上的事情。
忽然,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项宇猛的在周围嗅了嗅,一脸陶醉道:“是女儿红啊,闻这味道年份怕是有十五六年之久,已经两年未曾喝过这种酒了。”
刚才炼丹太过认真,以至于没注意到有酒香,此时的项宇俨然化身成了酒鬼,眼神发光的看向盛玲云手中的瓶子。
“想喝?”盛玲云故意喝了一口,摇了摇手中的瓶子道。
“嗯嗯。”如同小鸡啄米般,项宇不停的点头。
“不给!” 却见盛玲云把头一扭,俏皮的说道,开始调戏起项宇来。
项宇嘴馋的厉害,立即故技重施,一脸献媚的上前给盛玲云按摩香肩,丹也不炼了,比谁都积极。
盛玲云轻笑,面若桃花,忽然退开几步,看着项宇有意无意的吟到:“人生弹指何所遇,独对寂寥无酒欣!”
项宇一愣,想了想便立即附和:“杯酒尽负岁月中,沧海一笑舞长空。”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盛玲云又来一句。
“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项宇又跟上。
盛玲云终于斟了一杯递给项宇,然后轻道:“悠悠迷所留。”
项宇直接一饮而尽,闭上眼睛似有所思,最后倾吐:“酒中有深味!”
盛玲云巧笑嫣然,将手中美酒递给项宇,转而拔剑起舞。
项宇不停的给自己满上,看着盛玲云的剑舞简直美到了极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这一幕画面,怎能不令人心醉。
女儿心思有谁怜,杯酒执剑为君舞。
项宇心神悸动,回想昔日种种,安慰拙荆见肘,唯有冷暖自知。而如今盛玲云的这份情意,自己永远也不能忘怀。
这一夜,注定难眠。
……
而此时庐阳城的一处院落内。
“啊!啊~”
一连串诱人的声音从某间房屋传出,两具身体正在对垒牙床、纠缠不清,疯狂无比,然而没过几秒钟后又渐渐平复。
“少爷,项宇的踪迹已经查到,而且您让安排的事也已经办妥。”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不和时机的打断了某人。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片刻后房门打开,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走出,二话没说扇了门外之人一巴掌,喝骂道:“狗东西,没听到老子正在办事。”
“小的该死!请少爷责罚!” 门外那瘦的跟猴子样的奴才跪地求饶道,而内心却是咒骂不已:一个银枪蜡棒头装什么玩意,迟早一天要你阳痿。
“哼!那王跃已经去了吗?没有任何人发现吧!”青年人冷哼,随即质问一句。
“少爷您放心,绝对没有人能发现他离开,因为我已经找人假扮他去守城了。”瘦猴奴才保证道,低着头有意无意的朝屋内瞟,床上那诱人的胴体让他暗暗咽了咽口水。
青年看到了这一切,不仅没有发怒,还让人恶寒的诱惑道:“想要她?很简单,只要你成功把项宇杀了,提头来见,我就将她赏给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人不敢,少爷您就饶了我吧!”跪在地上的奴才不停磕头求饶。
“别害怕,你事情办的不错,这就当是奖品,而且等会你也带人跟去城外埋伏起来,我和你说说计划,以防万一。”说着,青年拉着诚惶诚恐的奴才向屋内走去,眼睛如毒蛇一般吐露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