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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凶在哪儿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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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玉干脆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两手一展往桶上一搭,斜着眼道:“反正老子是个淫君,阿狸叔叔你都不介意,老子又介意什么。”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朱景禛已悠然来到桶边,垂首俯视着褚玉笑道,“其实你的上半身和我的上半身也无甚区别,你我都无需介意。”

    褚玉怒极攻心:“你是在嘲笑我的胸小?”

    “胸?”朱景禛皱了眉头,手指缓缓的解着药包,眼对着褚玉又望了望,懵然道,“在哪儿?”

    褚玉挺了挺胸,朱景禛“哦”了一声,恍然一悟道:“怪道刚才没看见,原来是胖的下垂了。”

    “……”

    褚玉抬头瞪着朱景禛十分欠抽的脸,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

    朱景禛嘴角上扬,又露出一个十分欠抽的笑,手微一抖动,药包里磨好的药草粉末一点点迎面飘然而下。

    “咳咳咳……”

    褚玉被这股散发着浓烈中药味的粉末呛的直咳,直把个眼泪咳的逼了出来,闭眼掩了口鼻呜声道:“你抖这么高做什么?呛死老子了。”

    “高了?”朱景禛淡然的看着褚玉眼泪横流的脸,俯下了身子,将头凑到褚玉面前,低低道,“原以为豆豆你不喜欢我靠你太近,既然高了,那我就低些。”

    鼻尖,擦过褚玉掩住口鼻的手背,沉稳而带着男人气息的呼吸微微喷到褚玉的脸上,褚玉忽觉一阵眩晕。

    见他靠的如此之近,褚玉再顾不得掩了口鼻,伸手从水里捞了大白毛巾遮住了自己。

    朱景禛也不说话,只将剩余的药末尽数倒入水中,尤怕药粉混的不够均匀,修长的指尖轻轻在水面撩拨着,一不小心却撩拨到褚玉的挡住胸口的胳膊肘。

    褚玉惊呆双眼,结结巴巴道:“你……你碰到我……我了。”

    朱景禛淡淡瞟了褚玉一眼:“你身上的肉占满了整个桶,我想不碰到也难。”

    “好了,你不必一再提醒我是个胖子。”褚玉气极,冷着脸下了逐客令,又道,“我虽喜欢美男,但还不至于和自已的叔叔乱了人伦纲常,你可以走了。”

    朱景禛浮在水中的指尖微微一颤,脸色立刻阴沉下去,压抑着嗓音道:“豆豆,你太高看了自己,朕说过,朕对你没兴趣,你在朕眼中算不得女人。”

    褚玉见他骤然变色的脸,听他突然改变的自称,她心中一寒,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没兴趣,你还赖在这里不走做什么?”

    “也罢,你不求活,我何必强求。”朱景禛毫不留情的转身欲去。

    “慢着!”褚玉讶然,“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求活?”

    “是药三分毒,若无我替你度气排毒,依你虚胖的身子怕是无法安然洗一个药澡。”

    “你想下毒杀我?”褚玉又惧又怒的瞪大双眼,伸手指着朱景禛。

    朱景禛看着面目狰狞的褚玉,冷冷清清道:“我若想杀你,何必费这番周折,豆豆,你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并不想你死。”

    褚玉瞧着他冰冷的眸光,颤着牙道:“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若死了,你岂不是省了心了,不要告诉我,你这是爱上我了?”

    “呵呵……”朱景禛笑的特别冰冷,蹙着眉道,“朕该赐你一面镜子,叫你日日夜夜随身带着,有事没事就好好照照自己,你若死了,朕到哪里去寻传国玉玺。”

    褚玉一怔,冷笑道:“为了这个传国玉玺,你也真是够用心了。”

    朱景禛依旧蹙眉:“不用心如何做一个好皇帝。”

    “心若用错了地方也只是个昏君。”

    “就像豆豆你一直将心用错了地方。”

    “……哼!”

    “好了,朕没时间跟你耗,你究竟要不要度气。”

    “……度。”褚玉下了很大决心的咬牙吐了一个字,又问道,“如何度?”

    朱景禛没有说话,只走到褚玉身后冷声道:“坐高些。”

    褚玉依言将身子坐高,朱景禛一掌盖在了褚玉的后背上,褚玉顿觉有一股暖流融入自己的身体,这股暖流行走在她的四肢百骸,直暖的她浑身燥热,喉咙发紧,恨不能立刻跳到冰水里冰爽一番。

    随着朱景禛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渐渐的,她燥热的身体开始变得清凉起来,她轻闭上眼,整个人好像轻飘飘的浮在水面上,一种透心的舒畅叫她不由的长吐了一口气,她甚至觉得自己在瞬间就恢复到了从前的身材,全身轻快的不像话。

    她愉悦的睁开双眼,低头一看,尼玛!还是一堆肥肉。

    偏过头,仰着脖子看了朱景禛一眼,只见刚还精神焕发的朱景禛此刻脸上已是虚浮的苍白,抬起两手至胸前,他略略吐出了一口气来。

    褚玉眼睛里露出几许关切之色:“你没事吧?”

    他从袖笼里掏出一方雪白丝帕,拭了拭额上的汗,凉凉道:“你的肉实在太厚,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褚玉再次咬牙。

    牙未咬完,朱景禛已绝然而去。

    ……

    午间,日头正盛。

    褚玉苦闷的斜靠在御花园横波亭的石栏杆上,两眼耷拉的瞧着亭内花丛中嗡嗡嗡飞舞采蜜的蜜蜂儿。

    寻常这个点,她一般都会待在殿内小憩片刻,而如今怕是不能了,刚刚在吃午饭的时候,师南婆派人来传话,为免她午后犯困,越睡越肥,请她去师南婆处听琴学琴,当时就搞得她消化不良,吃不下饭。

    为免遭师南婆琴声荼毒,褚玉偷偷的溜了出来,因为师南婆足不出户,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弹琴给她听。

    “唉——”她幽幽一叹。

    师南婆让她听琴也就罢了,更苦逼的是日后还不知要被朱景禛那只狐狸度多少次气。

    想想,就觉得好郁闷,唯一高兴的是季承欢终于醒了过来,媚色也没有受伤。

    “太上皇,且放宽些心,那位婆婆唤人来传,咱们只不去不就行了。”琉璃善解人意的拿了一个圆圆的秋香色软枕过来,“太上皇,拿枕头垫着靠舒服些。”

    褚玉微动了动身子,琉璃将枕头在她身后搁好,笑着道:“东秦太子醒了,媚色也无大碍,太上皇不要再忧虑了。”

    “小福子倒真是够机灵的,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打探到了媚色的消息,奴婢原以为要费好大劲呢。”紫燕剥了一颗葡萄递给褚玉,笑着道,“这都是仗了太上皇的身份,依太上皇这样尊贵的身份,何苦要躲那个怪婆婆?”

    “太上皇,哪里有个怪婆婆啊?”一个稚娕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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