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喜欢你。
你说:你喜欢我。
我说: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你说:那就霸王硬上弓,先占了你的人再说。
我说:我才十四岁,你这样做是在摧残大楚国的嫩草。
她说:我比你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我只是想让你先抱一块金砖。
我说什么,我再没有话说。
按照一般二般女人的性格来说,一个男人都已经这样明确的拒绝了你,你就会知趣的离开,很显然,这个李月静不是一般二般的女人。
她是个土匪,还是个悍匪,敢不服她的只要她能打得过必定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当然,我是个例外,哪怕我再不服她,她也不会伤我一根汗毛,呵呵……我对这种例外表示很无语,我宁愿我从来也不是她的例外。
我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天,她当众宣布:“我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是我李月静的人。”
当时,我觉得很囧,想我黑子君虽然年岁不大,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被她这么一搞,搞的我很没面子,像大豆腐似的,我在想,如果我和合硕一样来个灵魂互换变成了一个女子,不知道这个李月静说话还会不会这么有底气。
要说这件事也该怨怪玄机师公他老人家,师公他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也不知被这李月静怎么忽悠的,竟然泄漏了天机告诉了李月静我在清月观。
告诉她也就罢了,我相信,就凭我现在的模样打死这个李月静她也不可能认出,可事情坏就坏在,师公他老人家不仅泄漏我的住处,还泄漏了我惊人的容貌变化,说我是清月观最好看的人,还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找最好看的,所以当李月静一眼看到我时便认出了我。
我在想,我和心柔师姐的好看不分伯仲,如果当时心柔师姐也在场,不知这个李月静会扑向谁。
这个问题我曾问过李月静,李月静贱兮兮的跟我说她不会认错人,因为就算我化成了灰她也能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认出我,我觉得这个李月静好爱吹大牛,若没有玄机师公那么多事,她才不可能找到我。
真他娘的搞不懂师公他老人家为何要告诉李月静这些,难道如今师公他老人家已经闲的发毛了么?
唉!师公曾说过,修仙途中多劫难,估计师公把李月静搞来是专门给我送劫难来的?
情劫,我还不曾经历过情劫,可是我还只是个单纯的孩子,现在经历情劫也太早了,师公可真是会拔苗助长,也不怕我这颗情寇还未发芽的小种子到时长歪了。
为了避免被李月静真的霸王硬上弓,我不得不找上了现在的师父清月,其实这种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可李月静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人,我必须防患于未然。
好在清月师父还算疼爱我这个徒弟,有一日,他专门找到李月静用一种十分严肃的口吻说:“零三,三八修练的仙法最忌和合双修,你若任性而为,后果很严重。”
对了,如今的李月静是我的师姐零三。
我问清月师父,李月静为何入门比我晚,不是我师妹却是我师姐,师父说她年纪比我大,自然是我师姐。
我反驳说,朱景皓还比二四大呢,十三还是比十一大呢,怎么反倒他们还是个师弟,师父当时就赏了我一记暴栗,说我一点男人的风度也没有,不懂得理让女人。
……呃,清月师父可真懂得理让女人,怪道那样怕心柔师姐,连自己从牙齿缝里抠出来的私房钱都尽数上交给心柔师姐了。
不说了,话题扯远了,我记得我当时是躲在旁边偷听的。
李月静问清月道:“难道会弄出人命?”
由于清月师父向来不喜欢撒谎,所以他也不会对李月静撒谎,他说的都是实诚话:“对,会弄出人命,你好自为之吧!”
当然,这人命不是死于非命,而仅仅只是指弄出一个小生命,小生命也是人命嘛!清月师父到底还是个最真诚的师父。
说完,他一拂袖,拂起一阵清风便走了。
我瞧着那李月静呆在那里半晌,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能,怎么能,我差点毁了黑子君……”
说完,李月静风一般的跑了,原来那一天,她准备了酒预备灌醉自己来个和合双修,那酒可不是普通的酒,是她当土匪时专门药人劫财劫色的酒,当然,自打那个软枕头遇到母后之后,他就再也不干那劫财劫色的行当,如今他与那位麻子姑娘成双成对,要劫也只能劫那麻子姑娘一人的财色。
卧草!话题怎么又扯远了。
扯正题。
就在李月静跑回房之后,惊愕的发现她不怀好意备下的酒没了,她吓得赶紧去寻,要知道在男人满天飞的清月观会弄出事来,万一是两个男人喝了怎么办,到时搞出断袖的破事来全是她李月静的罪过。
找啊找啊找,终于找到了,找到时那一壶酒早被合硕和朱景皓那对性别错乱的夫妻喝了个净光,要说李月静这人忒没眼色,这夫妻二人为了合和双修之事花费了多少精神,想了多少招来说服自己可以上自己,可每每都以失败而告终,搞的这对夫妻一提合和双修四个字都有了心里阴影。
这一次,可是天赐良机,却生生被李月静这个傻瓜破坏了,当时,她就给二人吃了解酒药,只恨的合硕一看到她就乌眼鸡似的。
我想,合硕肯定是觉得李月静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她自己想霸王硬上弓强占我,却不能感同深受的体会到她和景皓这一对夫妻的苦闷。
要说,合硕和朱景皓苦闷,我比他们更加苦闷,李月静是不再对我打那些不该打的歪主意了,可她还是整天缠着我,时不时的还伸出咸猪手占我便宜。
有时候会亲我两下,其实我想反抗,可好男不跟女斗,于是很丢人的被强迫了。
有时候会捏捏我的脸,摸摸我的胸肌,其实我也想反抗,可我还是认为好男不跟女斗,于是又很丢人的被捏了摸了。
有时候甚至变态到偷看我睡觉,还是因为好男人不跟女斗,所以我只能装睡,反正看够了她自动会离开。
真搞不懂,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缠人的女子,她简直就是盛开在高原之上的一朵奇葩。
可缠着缠着,我好像就被缠习惯了,就算她偷看我睡觉我也能安然睡着。
但有一天,她忽然不见了,我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清静,我想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静,却惊恐的发现,我竟然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清静了。
三天后,她回来了,那一个雨夜,她像个落汤鸡一样扑到我怀里,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很伤心……
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她伤心成这样。
她的身体很凉,冰的我有些不舒服,可一个女人伤心成这样,我也不忍心推开她,所以那时的我第一次主动的伸手抱住她。
两具冷热紧贴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对,是纠缠,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学得合硕和朱景皓的那一套相处之法,抱着抱着就开始纠缠了。
我已经分不清是她吻我还是我吻他,反正我们吻来吻去吻的特别忘情,都说吻是甜蜜的,可我的吻却咸的,因为满嘴都是她的眼泪。
纵使是咸的,我的心里也蛮激动,连带着身体也开始激动,想来,我情寇已开,又是个热血少年,我心不由已,身也不由已了。
那时侯我问我自己爱她吗?
没有答案。
我害怕我会成为合硕嘴里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人本来就是一种动物,用下半身思考也很正常嘛!
怀着这种渣男思想,对!我这时是个渣男,在不确定是否爱一个女子的时候就要和她结束双处生涯。
可最终也没有结束,我还是我,她还是她。
因为在最后关头,她对我说:“不,我不能这样,这样我会害死你的,呜呜……”
我知道,肯定是她想起了清月师父的话。
我想告诉她,其实清月师父的话当不得真,可我没有告诉她,因为,近日我每每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尽管我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健康,我也一如既往的修仙,可总会在某个时间段突然变得透明起来,仿佛那时候的我不在清月观,而是飘回到一个熟悉的世界。
那个世界很温暖,我有些贪恋,也有些不舍,可我明明知道,我还不想回到这个熟悉的世界,我还想待在清月观和师兄师姐们一起修仙。
但这世间的事不是我想就能随我所愿。
按时间推断,我快要出生了,我不再是现在的我,而是婴儿的我。
我回到的那个温暖世界是母后的腹中。
我有些恐慌,难道我出生了我就要消失了。
或许这就是当年玄机师公对我说的:“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倘或我真消失了,那要让李月静如何面对婴儿的我?难不成要让她唱一曲“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哀歌。
再说了,父皇和母后能接受女大三抱金砖的媳妇,却未必能接受一下子抱五六块金砖。
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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