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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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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鸢说完后我认真看了下她递给我的资料,资料里记录了关于“海洋之心”这种罕见宝石的详细资料。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钻石,原产地普雷梅尔矿山,自古至今都被传为稀世珍宝,尤其其中几颗比较大粒的更一直受到东西方王公贵族的无比喜爱。

    不过正如白鸢所说,这种“海洋之心”钻石虽然罕见珍惜,但自古以来就被视为不祥之物,尤其一些世界知名大钻的持有者,最后大多都遭逢不测。

    我们发现的这枚戒指上的“海洋之心”钻石看起来并不是很大颗,但色泽和质感都比一般钻石要强上很多倍,想必也一定价格不菲。

    这时白鸢又说:“我找朋友问过,这种钻石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因此虽然钻石并不算很大,但在国内也属于顶级的奢侈珠宝了,因此有能力出售这种钻石的珠宝店应该也寥寥无几……”

    话说到这里时,白鸢朝着曾启华望了过去。

    曾启华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说:“你是想让我利用公,安系统调查这枚钻石的出处?”

    白鸢点了下头说:“没错,只要找到钻石的出售地点,就能查到是谁买走了这枚钻石,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进线索了……”

    “有道理,你们等我一会儿。”

    曾启华说着掏出手机走出了房间,急促地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中。

    曾启华出去之后,白鸢我们两个坐在床上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未免太过尴尬,也免得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我忍不住问她说:“白鸢,如果曾启华说的是真的,他并不是这件案子的凶手,那你们干嘛要费尽周折设这么大的局?难道只为了坚持所谓的正义,要把幕后的凶手挖出来?”

    “这仅仅是一方面。”

    白鸢说着话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又问我:“张医生,你相信这世上有鬼了没?”

    我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虽说我这几天的经历一直都陷在曾启华和白鸢所布好的陷阱中,但凌晨在李阿婆家的所见所闻,以及刚刚在房间里想要掐死我的那个半张脸的孩子,我却根本无法解释。

    这时白鸢又问:“张医生,你觉得鬼可怕吗?”

    “可怕。”

    我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但随后话锋一转冷笑了一下,又说:“但是,远远没有曾启华可怕。”

    系主任留给我那句话一直在我脑海中重复来重复去,鬼由心生,人就成了鬼,人成了鬼,比鬼更可怕。

    “其实华哥也有难言之隐,张医生,有些事现在还不适合让你知道,这是为你好,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白鸢叹了口气,又说:“不过你可以放心,华哥不是坏人,这件事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

    我们说话时,曾启华已经拿着电话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难得一见地露出了一副激动地笑容。

    白鸢赶紧站起来问:“华哥,是有线索了吗?”

    “有了,队里同事已经帮我查出来了。”

    曾启华激动地说:“我们市有资格出售海洋之心的珠宝店只有一家,而且同事刚刚帮我打电话询问过,最近他们确实出售了店里唯一的一枚海洋之心钻戒,而且这枚钻戒是国内仅有的三枚中的一枚,购买者是谁你知道吗?”

    “是谁?”白鸢赶紧追问。

    “熊木生。”

    曾启华一说出这个名字,我心头顿时震了一下,怎么会,这件案子竟然跟熊木生扯上了关系?

    在我们市,熊木生可以说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他有很多的身份,比如房地产开发商、大型企业董事长、慈善家以及传闻中的江湖风云人物。

    总之就是说,在这座城市里,熊木生手眼通天黑白通吃,不管是黑道白道都要让他三分。

    如果说他是全市唯一一枚海洋之心钻戒的持有者的话,那么命案中被割掉头颅的女人是……

    “还有一件事你们绝对想不到。”

    曾启华突然又说:“我刚请一名信得过的同事帮忙联系了熊木生,随后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熊木生有个女儿叫阿杙,大概十天前突然离家出走,至今下落全无……”

    曾启华的话再次让我震惊了。

    阿杙……

    我赶紧拿起那枚钻戒,仔细看了看指环内圈上刻着的两个字----

    木、弋。

    把两个字拼在一起,不就正是“阿杙”的杙字?

    不过奇怪的是,这明显是两个字的刻法,两个字之间的间距隔得很开。

    曾启华把我手里的戒指拿了过去,看了一眼之后说:“我感觉,这件案子可能比我们想象之中要更加的复杂,我做个假设,假设这枚海洋之心戒指真是熊木生所购买的,那么戒指内侧的字有可能代指的就是他失踪了的女儿阿杙,可问题就出在这儿,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杙’字要分开这么远的间隔,难道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另外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钻戒这种东西代表的含义众所周知,就算父亲想送女儿一个值得纪念的贵重礼物,送钻戒也完全没道理吧?何况戒指上刻着‘木、弋’两个字,而熊木生的名字里恰巧也有一个木字,这可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曾启华推理时我也默默不语地再一旁暗自琢磨,确实,曾启华的推断不无道理。

    随后曾启华又说:“我已经请同事帮忙联系了熊木生,并且请他明天上午到局里来认人认尸,相信事件很快就能明朗了,张医生,不过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我问。

    曾启华笑了一下,答道:“张医生,你是我的主治医师,我需要你为我开具一个证明,证明我的病情并无大碍,这样我才能回到局里继续工作。”

    “这不可能。”

    曾启华的要求我当即拒绝,答道:“曾启华,你很聪明,但你是个疯子,我的职业素养告诉我,我绝对不能帮你开这种证明,这会害了我,也会害了你……”

    “但你现在必须听我的!”

    曾启华情绪突变,突然出手抓住了我的衣领,瞪圆眼睛怒吼道:“张医生,这件案不是靠普通人就能破得了的,别忘了,连现在作为唯一线索的戒指都是我们从鬼的手里拿回来的,即便明天熊木生来认尸,即便这件案子真的跟他有关系,凭借普通警力还是不足以破案,这案子涉及的不科学的地方太多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说过了,这不可能,除非你能有一个足够充足的理由顺服我,否则的话,就算你像杀死那个女孩儿一样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你……”

    “你别以为我不敢……”

    曾启华吼到一半突然愣了住,似乎这才明白过来,我这句话是在试探他。

    他惊慌地松开了手,踉跄倒退几步之后猛地摇着头说:“不,不,不是我,我不会杀她的,我,我不会杀她的……”

    “曾启华,你认得她对不对?”

    我保持冷静,再度逼问:“你的陷阱还没结束,还在继续着……被割掉头的就是那个名叫阿杙的女孩儿对吧?你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

    “你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曾启华,你太可怕了,你真的是想破案吗?不对,我想不是这样的,你在设计一个很大的棋局,而我们所有人,都是你棋盘上的棋子……对吧……”

    “姓张的,你最好给我闭嘴!”

    曾启华痛苦得怒吼了起来,他的表现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确实,我想用语言来试探他的虚实,但我并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的强烈,甚至怒吼时他声音颤抖,眼圈也开始逐渐发红。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泪流满面,这些表现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抱着头躲到了墙角,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挣扎,我忍不住走过去问:“曾启华,你怎么了?”

    曾启华幽幽地抬起头,用一种恨不得要杀人的眼神注视着我问:“张医生我问你个问题,假如你最心爱的人……在你面前被人杀死,你会怎么做?”

    曾启华的问题突如其来,一时之间我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但我推测,他的问题并非是胡言乱语,甚至很可能跟这件案子有关。

    “我……”

    沉默了很久之后,我开了口,但只说了一个字,曾启华却低着头怪笑了起来,随后把白鸢叫过来说:“小鸢,你送张医生回去,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再去找他的……”

    白鸢点了下头,随后打开门示意我跟她出去,我本不想离开,因为我总有种感觉,感觉这是我距离幕后隐情最近的时刻。

    但曾启华显然不愿再跟我说一句话,虽然心里打鼓,但我也只能顺从地跟着白鸢走出了房间。

    出了旅馆后白鸢开车把我送到了我工作的地方,途中只字未提,但我下车时白鸢却突然从后面叫住了我,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张医生,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今晚你最好不要回家,也不要独处……”

    我问她为什么,白鸢却没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在自己喉咙上蹭了一下,随后开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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