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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7章 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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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重上前拉住还在乱打的皇甫甄:“好了好了小真,他已经死了,消消气吧。”

    还有些不解气的皇甫甄甩开袁重的手,气呼呼地:“枉你还是个算无遗策的司徒呢,怎么会忘了你自己的判断?”

    袁重一摊手:“这不是为情所累嘛,忘乎所以了,我错了哈。”

    “为情所累?是我连累了你?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会忘乎所以,那你还能成什么大气?”

    皇甫甄训斥起人来,很有气势,一股威严肃穆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袁重觉得皇甫甄有些陌生,但这个女子明明刚才还和自己情浓我浓的,怎么转眼就成了一个上位者的姿态?

    如果不是眼前的皇甫甄仍然没穿衣服,身上毫发无损,袁重有理由相信,她肯定是被穿越了。

    见袁重不说话,皇甫甄叹了口气:“好了,朕...哦,真让人生气,咱们快离开吧,去找衣服,老这样成何体统。”

    两人钻出树林,来到袁重藏包裹的地方,找了套衣服,让皇甫甄穿上,有点大,显得皇甫甄瘦小了许多,不再丰腴妖娆。

    而且,穿上衣服的皇甫甄,忽然让袁重觉得,两人之间有了一种疏离,不再是之前那亲密无间的感觉。

    袁重点起篝火,把豹子肉烤热了,两人就着泉水,吃饱了饭,开始收拾东西返程。

    往回走就顺畅多了,只要顺着溪水往下走就成,用了五天的时间,袁重两人就来到了当初进山的山口。

    虽然这五天里,皇甫甄依然与袁重缠绵悱恻,却总是心事重重,直到来到山口时,皇甫甄才郑重对袁重道:“袁重,咱俩这事儿,你能不对任何人说吗?”

    “为什么?咱堂堂正正啊。”

    皇甫甄叹口气:“因为家族的原因,咱们暂时不能在一起,也许这是个美丽的错误。”

    袁重点点头:“我能理解,毕竟我才是一个从六品的司徒,被人看不起很正常。”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咱们暂时...”

    “明白,但是,有期限吗?”

    皇甫甄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袁重也茫然了:“美丽的错误吗...”然后甩了一下头,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一拍皇甫甄的肩膀道:“好了,走吧大哥,该回家了。”

    皇甫甄眼睛里雾气弥漫,喃喃道:“走吧,该回家了。”

    两人一出山口,就看到了高云,他已经望穿双眼,再不出现,很可能就进山了。

    看到两人的狼狈样子,一向沉稳的高云,竟然也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出了眼泪,这沉闷的汉子,亦蕴藏着深厚的感情。

    换过衣服,又吃了顿热乎饭,众人才开始下山。

    下山很快,用了来时的一半时间,接着就是换成骑马。

    一路上,皇甫甄和袁重简单地介绍了入山的情况,听到白朱纹果已经被两人吃了,高云沉默片刻说:“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袁重遗憾地问皇甫甄:“药没了,咱娘的病怎么办?”

    皇甫甄没说话,高云则回道:“用她的血做药引也可。”

    “那用我的吧,我也吃了药果的。”

    高云微笑摇头,“这血脉不可乱来。”

    “......”

    很快,不止一日,京城的高大门楼在望,算了算时间,正好三个月多一点,在袁重看来,好像又过了一生。

    一行人快马加鞭,直奔城门。

    进城门时,马速放慢,前面的侍卫去通知守门士兵放行,而等在后面的人,则坐在马上仰头看着城门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袁重袁司徒吗?”一个老头,衣衫褴褛,手里拄着一根拐棍,蹒跚地来到袁重马前。

    袁重疑惑地看着他,侍卫则警惕地圈马围过来。

    “看来老朽没有人认错人,袁司徒,袁大人,小人冤枉啊!”老头边喊边在袁重马前跪了下来。

    袁重松了口气,原来是拦路喊冤的人,他指了指城门:“老丈,想伸冤可以去天承司衙门,或者我派人过来带你过去。”

    老头已经泣不成声了,一边摇头一边压下呜咽:“袁司徒,老朽姓张,是张大富的父亲啊。”

    袁重一惊,啥?这老头是张大富的爹,怎么一点都不像呢,那小子长的十分俊俏,而他爹则,算了人老了,也看不出什么。

    连忙翻身下马,将老头搀了起来:“张叔怎么会这般模样?发生了什么?”

    “袁司徒啊,老朽在城门口等了你一个月,你可算回来了!”

    袁重看了看众人,连忙道:“这样,张叔,咱们到衙门里去说。”招了招手,两个侍卫下马过来,帮袁重将老头扶到了马上,袁重牵着马,跟着马队进了城。

    他们在街口分了手,各自归家。

    袁重则牵着马,带着张叔来到了天承司衙门。

    进了他的公事房,司役端来了茶水。

    老头一口喝干了茶水,抹了把嘴,端详了一下袁重,点点头说:“成天听大富那孩子念叨你,老朽就知道你是人中龙凤,只是大富这孩子没有福,让大人费心了。”

    “大富可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会没福呢,我想知道,张叔如何成了这模样,大富呢?”

    “大人呐,大富让人给抓了,您得救救他啊!”说着身体就往地上出溜,又要跪下。

    袁重连忙按住他,让他坐稳当:“大富让谁抓了?他们本来就是抓人的,怎么会被别人抓了呢?”

    “唉,自从你走了后,大富成天在你那新宅子里泡着,谁知有一天,有个天承司的司役去通知大富,说是关在地下屋子里的野兽,死了一个,让他去看看。”

    袁重却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当时就他自己过去的,进入地下屋子后,就被人抓了,后来说是他抢了个女子,玩够了,要用女子去喂野兽,被人当场抓获。”

    “后来呢?”

    “那被抢的女子已经被野兽咬死,成了死无对证,大富被关进死牢,是老朽花尽了家财,才被改判流放三千里。老朽又把老宅子卖掉,才拖到现在,袁大人,你要是再不回来,大富可就...走了啊!”

    “夏末呢,张叔你找夏末了吗?”

    “夏大人已经被革除官职,赶回家了。”

    我靠,太狠了,这是趁我不在,把我的人都给收拾了!

    “张叔,你送银子时,都送了哪些人,送了多少,收了多少,都给我写个名单,到时我会用到。你先回家去,等我消息,把地址留下。”

    把千恩万谢的张叔送出大门,袁重站在庭院里沉思,得先去找老大报个到才行。

    杜司正不在衙门,王司监接见了他,说回来就好,先回家休息两天,临出门时,王司监又嘱咐他,有事就找杜司正,不可自己擅自做主。

    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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