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知茶便悄悄又往旁边挪了一下。
也不能怪她。
当时下山的时候,她看见了好几个牵着狗经过的游人。
特别是有一个人,用红色的狗绳,牵着一只杜宾。
她莫名就有点儿联想了。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下,夏知茶没敢去看傅辞与的表情,越发心虚地撑着身子,耳尖发烫,想要逃开。
还没等她起身,就被揽着腰直接拉了回去。
傅辞与哼笑一声,看起来倒没什么生气的意思,神色懒洋洋的。
他手臂用力,十分轻松地把人给抱到了自己腿上,抬起眼帘看她,声调散漫地扬着,带点儿沉哑:“胆子肥了?”
挺好,都敢把他当狗了。
夏知茶缩了缩脖子,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就见傅辞与扯了扯唇角,又把她往自己身前按了按。
他食指微屈,勾住了她领口,往下拉,语调带点儿玩世不恭——
“不过偶尔当次狗,我也挺乐意。”
“……”
夏知茶脑袋一懵。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有点宽松的T恤,领口本就有些大。
被他往下一拉。
精致的锁骨,和锁骨之下昨夜的未消吻痕,便直直暴露在了空气中。
还未等夏知茶回过神,锁骨便传来了一点酥酥麻麻的痛感。
傅辞与带点惩罚意味地咬在了她锁骨上。
他咬得不重,算不上疼,游刃有余地带着点挑逗和色/情的意味,仿佛磨在人心尖。
引得夏知茶忍不住肩膀一颤,轻轻哼出一声。
在那处留下一点咬痕,傅辞与又得寸进尺地去咬她圆润的肩膀。
他骨子里就带着恶劣,虽然在面对夏知茶的时候总会收敛,但在这些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戒除的习惯。
他很爱在小姑娘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
……
等到夏知茶终于受不住,软着声求饶的时候,傅辞与终于慢条斯理地放过了她。
小姑娘上衣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露出白皙皮肤上星点痕迹,吻痕上面叠着浅浅的牙印,有种难以言喻的视觉冲击力。
她眼尾也带了一抹薄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难受的。
这样便越发显得傅辞与挺不是人的。
偏生傅辞与挺乐意不当个人。
所以他注视着那几处痕迹,又慢慢勾起唇笑了起来,俯身靠近夏知茶的耳畔,呼吸带着灼热。
“宝宝,石/更了。”
夏知茶被欺负得有点儿欲哭无泪,软绵绵地瞪他一眼,气没喘匀,便闭上眼,学着他的做法,带了点报复心思地也去咬他锁骨。
没想到听见他闷哼一声。
好像更兴奋了。
“……”
做了那么多次,她对傅辞与什么反应接下来会做什么实在太熟悉,在察觉到对方有要进一步的苗头时,她脸颊迅速通红,慌乱地去把他的脸推远了些,声音也磕磕巴巴:“不要再这样了,你再这样我就……”
“就怎样?”
傅辞与被直接按着脸推开,也不恼,桃花眼一弯,低沉嗓音带了点诱哄地出声问。
“就……”
夏知茶抿抿唇,低头,“……就不让你碰我了。”
小姑娘脾气实在是太好,就连威胁人,都不知道怎么威胁。
傅辞与眸光闪了下,又被可爱到了。
想蹂躏。
那股子恶劣劲儿蠢蠢欲动。
他索性扶着夏知茶的腰,自己稍微倾身,长臂一伸,拉开了茶几的抽屉。
夏知茶一般不会打开这里的抽屉,所以不太知道里面都放了什么。
她听见声音,便也下意识回头看过去。
没想到正好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里面拎出了一盒安全套。
“……”
夏知茶再一次愣住了,思绪都空白了一瞬,见傅辞与十分熟练地拆开外包装,她出声的时候细细软软的嗓音都有点发颤:“你怎么在这里也放了……”
“以防万一,到处都放了。”
傅辞与垂眼,薄红的嘴唇叼着包装,撕开,含混道,“厨房也放了。”
“……”
夏知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窗帘还没关,外面天光正亮,虽然从窗外的视角根本看不到室内,但她莫名的,就有了一点白日宣/淫的羞耻感。
她撑着身子刚想要逃,就被傅辞与不紧不慢地抓回来,大手扣住细软腰肢。
“我们在这,试试?”
“……”
最终客厅的窗帘还是被拉上了。
许久后,空气里仍带着几分未散的旖旎的味道,夏知茶换回了睡衣,有些昏昏欲睡地裹着毯子陷进沙发里。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停住,夏知茶掀了下眼皮,看见傅辞与也换好了家居服,朝她走来。
刚才说人是狗的教训实在太惨烈,她感觉他又要坐到她旁边,伸手来揽她,身体本能地躲了一下,小声说:“不要了……”
傅辞与见她这幅模样,眉眼没来由地柔和了几分,轻叹一口气,温声笑着把人抱进怀里哄:“没想再折腾你。”
在这方面傅辞与还算说话算话。
夏知茶于是放下心来,往他身上靠了靠。
做那些事实在有点消耗体力,鼻尖是熟悉的带点水汽的清冽气息,夏知茶莫名感到安心,眼皮也开始沉重了起来。
安静的气氛带着和谐的气息。
就在这时,夏知茶迷迷糊糊地,听见傅辞与低声在她耳边开口:
“宝宝,我们订婚吧。”
睡意仿佛一瞬间消失了不少,夏知茶有些懵地睁眼,撞入傅辞与一双黑沉里蕴着认真的双眼。
订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困顿感,她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无法思考。
上一次听见“订婚”这个词,还是那次的误会,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陌生。
此刻依旧有点,感到陌生。
就在这时,傅辞与又在她耳尖上落了一个吻,仿佛在提醒她让她回神,又问了一遍:“愿意吗,宝宝?”
“……”
夏知茶眼睫剧烈颤动了两下,才小声说:“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他们现在也才大二。
小姑娘循规蹈矩惯了,对她来说大学还没毕业就讨论到婚姻的事,实在有点出格。
看见夏知茶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傅辞与沉笑一声,宠溺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不早。”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你有个家了。”
和她,有个家。
他们的家。
……
不知道为什么,夏知茶蓦地又想起了那天傍晚,她伏在傅辞与背上,听他带着些落寞地说出那句“宝宝,给我一个家”的画面。
心尖像是被揉过一样,缓慢泛起了一点酸。
顾虑的话到了嘴边,夏知茶开口,却只剩一个“好”字。
……
人在被爱着的时候,是会感到安心的。
在曾经单恋的漫长时光里,夏知茶本不奢求他的爱,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妄想。
那时她从未想到过,后来,他会这么理直气壮地闯进她的生活里,给她最好的偏爱。
因为被爱,她再无顾虑。
所以,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