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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章 谁说我是正人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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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琬观察着厉渊无动于衷的表情,看不出个所以然。

    “好不好嘛?”撒娇的声音细弱蚊蝇。

    正当她开始焦躁时,男人笑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用什么交换呢?”

    唐琬一怔,都是成年人,孤男寡女的。

    再加上之前在院子里他就对她动手动脚,这话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厉渊接着故意挑衅,“我是个生意人,不做亏本的买卖,我提供庇护又能得到什么回报呢?”

    就是要逼她自己说出来。

    唐琬身体温度蓦然升高,扩散到了耳根。

    双目不自觉地从男人凸起的喉结下移,探进了半敞着的睡袍中。

    就算他规规矩矩系好的衣物遮去了大半个身子,锁骨下露出的一片肌肤,依旧能见其贲张的线条。

    那坚实的壁垒她感受过……

    但是不可以!这可是在鹤家,外面随时都会有佣人走动。

    唐琬把身上这件不合身的袍子拢紧了些,还想通过理智说服他,“你现在是鹤宥深的表哥,我们于情于理都不能再发生那样的事。”

    于情于理?

    厉渊敛起了眼睑,黑夜般无光的眸子中渗出锋利和冷然。

    嗓音不带情绪,“行呀,那你就回去吧。”

    走上前,抓起她胳膊就要把人推出门。

    门扇拉开一条缝,唐琬转身用自己的背顶住,又把它撞关上。

    看来厉渊是动真格的,她也必须在须臾间做出决定。

    “等等,等等!”

    厉渊刚毅的下巴尖对着她,压低眉眼,“等什么?”

    唐琬干咽了一下,闭上眼,忍辱负重道:“我用…用自己做交换,可以吗?”

    与其面对外面未知的男人和危险,倒还真不如和他那个什么。

    至少这男人要颜值有颜值,要技术……有技术……

    “我没有强迫你吧?”

    有区别吗?

    唐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你不会自愿和我上完床后,下床又骂我是无耻混蛋,占了你便宜吧?”

    “不会,上次是我不懂事。”

    看着唐琬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厉渊眼神陡转,带着薄茧的拇指,揉过她微启的唇瓣。

    血色丰润,兴味大起,“那先叫一声‘厉爷’我听听。”

    唐琬感觉自己像只濒死的猎物,没命前还要被野兽戏弄一番。

    她咬着唇内的嫩肉,别过脸去,不想事事都随了他的愿。

    要死还不让她死快一点。

    尽管箭已上弦,厉渊也不介意忍一忍,陪她玩玩。

    他的嗓音带起蛊惑人心的诱引,“叫得好听的话,兴许我就放过你这回。”

    唐琬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毫不犹豫地唤了声:“厉爷。”

    暧昧氛围中,女人细软的声音,如同在旷野上点了把火,瞬间火势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下一秒她的腰肢就被人捏住,身体腾空,一个天旋地转,人就被丢到了客厅的圆木桌上。

    后背和桌面相撞的一瞬,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颤动。

    睡袍腰带在震荡中自然滑落,衣襟散开,如剥鸡蛋一样,露出里面的一片皎白。

    厉渊高纯度的黑瞳承载起侵略的视线,一寸寸刮过她身体。

    低沉的嗓音带起浓得化不开讽意,“为了让鹤宥深抬起头,你没少做努力呀。”

    唐琬颤颤地解释,“是佣人准备的。”

    厉渊:准备得好,都便宜他了。

    唐琬随即想起自己上了他的当,恼怒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厉渊抓起她一只脚腕。

    抬高。脸上勾起笑,眼神却异常凶险,“谁说我是正人君子了?”

    然后指指肩颈处的那个牙印,“你可得控制住别叫,我不会口下留情的。”

    很快,屋内就响起一阵压抑细碎的啜泣和木桌的撞击声,溢出门缝的瞬间即被玄夜吞灭。

    *

    天边,第一缕晨光还在夜末的晦暗中蠢蠢欲动。

    黑衣人躲了半天,没见有人来抓他,又大着胆子出来,鬼鬼祟祟地前往望岳阁,继续执行他的任务。

    正当他想推门而入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男人的手跟被电了一样,立马从门扇上收回,竖起耳朵聆听。

    “唐小姐说,看见人是朝这个方向跑的,都给我仔细搜!”

    “是!”

    月洞门另一端隐约出现有几个乱晃的光点。

    是保安打着电筒,冲着他所在位置而来,而且听声音还不止一人。

    他有些不解,怎么保安比他预想的时间,来晚了大半个小时?

    脚步声愈近,黑衣人顾不得任务不任务了,当下立断,抄小道逃走。

    他前脚刚跑得无影踪,后脚姜管家就带着三名保安出现在鹤泊远的宅子前。

    进入庭院时他们都识相地放轻了声音,并不想惊动院内主人。

    岂料,屋内的人还是被动静影响到,从里面拉开了门。

    姜管家看鹤泊远脸上并无倦意,也不知是不是早就醒了?

    于是恭敬地朝他微微欠身,“鹤二爷,早上好。”

    鹤泊远的眼角耷拉着,瞪了眼手持电棒的几人。

    没好气问:“姜管家,天都没亮,你搞这么大阵仗是要干嘛?”

    姜管家连忙解释:“二爷,刚才有流氓翻进了鹤宅,想对少夫人欲行不轨未遂,据说那人是奔着您的望岳阁方向逃跑的。”

    “我们是来抓人的。”

    红日从城市另一边破出天际。

    鹤宥深趴在床上睡得正熟,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伸手在地上摸了半天才碰到,皱眉虚眼一看,是鹤宅的管家打来的。

    “喂。”带着惺忪倦意的嗓音接通。

    “……”

    “什么?!”

    鹤宥深眼睛猛然一睁,瞬间清醒从床上坐起来。

    “我马上回来!”

    挂完电话,双脚已经落在地上,脚底感觉踩到什么东西,他底头看了眼。

    将手铐不耐烦地一脚踢开,打在墙上,吓得蜷缩在墙角的两个女人瑟瑟发抖。

    鹤宥深看她们的眼神,跟看两条野狗一样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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