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从虞骄的嘴巴里说出来,的确是太过于含蓄了。
虞骄在生前,比谁都玩的花。
她身边有各色各样的人,什么样性格样貌的人都有,无疑都为她倾倒。
虞骄喜欢掌控一个人的感觉,他们的喜怒哀乐都因为你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动作而牵动,这种感觉很让人着迷。
耐心的猎人是会等待猎物自己走进陷阱的。
不仅如此,虞骄都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他们对于虞骄的评价就是,邪乎。
因为虞骄从头到尾完美的几乎挑不出一丝错来,她有着不似凡人的美貌,财力和权力是别人努力十辈子可能都达不到的高度,性格和善幽默,堪称完美。
可是她的感情经历是另一种极端——和她谈过恋爱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非死即疯,哪怕这样还有一大把人对她念念不忘。
明知道危险,可是还是自愿无悔的跳下来。
不少人说虞骄也不像个正常人,对此虞骄也只是笑笑,没有什么表示。
系统还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绑定了多么危险的宿主,还沉醉于任务快要完成的喜悦:【男主没有杀你,我们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虞骄笑笑:【所以我的死期快到了是吗?】
系统:【是的,这边已经向总部提交了申请,你放心,保证不会让你痛的。现在只要继续稳定住男主的情绪,就可以啦~~】
嘿嘿,突然感觉任务好简单。
果然只要绑定了好宿主,任务就已经完成了一半
系统幸福的冒着泡泡。
虞骄也并没有打破系统美好的畅想,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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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傅凛收拾好一切,出去做兼职。
一出门,脚就碰到了柔软的物体。
他低头,等看清了人,顿住了。
虞骄抱着膝盖蜷缩在他的门口,身上灰扑扑的,发丝凌乱的垂在额前,那张又小又苍白的脸此刻乖巧极了,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
虞骄一直都没有走。
她守在他的门口睡了一晚上。
傅凛蹲了下来,一半轮廓在窗户照进来的晨光下,一半轮廓显得暗,那光晕打在他优越的鼻梁上,将他整张脸分割而成了一道鲜明的界线。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半天,像是在观察,又或者是在欣赏。
那诡谲粘稠的视线一寸一寸的舔舐过虞骄露出来的每一份肌肤。
似乎感觉到有点冷,还在睡,梦中的人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双手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傅凛这才仿佛堪堪地回过了神,他把对方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样。
这一抱,让他有些惊讶。
手里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几两肉,跟个纸片人似的,抱起来一点重量都没有,也不知道平常有没有认真吃饭。
他把虞骄抱进属于他自己的领地。
又白又瘦的人躺在全是他气味的巢穴中,好像浑身上下也沾染着他的味道。
傅凛冷着脸,青筋跳动呈现亢奋的现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凛才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咔嚓一声,是落锁的声音。
躺在床上原本应该静静睡过去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只有蔓延开来的笑意。
从傅凛把她抱进来的开始,虞骄就明白,一切已经在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去发展了。
蹭了蹭满是男性气味的枕头,并不难闻,反而还有种干爽的味道,这才真是睡着了。
睡得香甜的虞骄并不知道虞家已经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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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我说你是不是傻?!”
叶舒意气的差点头晕,踩着高跟鞋来回走动着,伸出尖锐的美甲戳着虞傲的脑袋。
“你冲上去凑什么热闹?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全都当耳边风了是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争一口气,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虞傲冷着一张脸,阳光英俊的面孔褪去了稚嫩的轮廓,他躲过叶舒意的手指,“妈,如果你是要跟我说这些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走去哪啊你!”叶舒意气急败坏,“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贱人!”
粗鄙之语让虞傲来了火气,“妈,她是我哥。”
“她是你亲哥吗?她有真正的把我们当一家人吗?!”叶舒意就不明白了,她的儿子到底是被虞骄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这般在意敬重,甚至都超过了她这个亲生母亲!
“你现在唯一做的就是把爸爸讨讨开心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你要为你自己未来好好规划,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抢回来!”
虞傲一字一顿,坚定道:“我不会和哥抢的。”
“啪——“
他侧着脑袋,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痛,还伴随着女人尖锐难听的声音:“她不是你哥!她不是!你怎么就搞不明白呢?!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和你最亲近的人!你不想着我,天天想着那个贱人,一点都不争气,没有一点骨气,我真是白生你了!”
说着像是发了疯似的对着虞傲狂锤狂打,好似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仇人。
虞傲站着一动不动,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任由她打,任由她叫,仿佛早已习惯。
等叶舒意累了,发泄完了,才有一丝的反应。
那双抬起来的眼睛冷得像冰霜,沉得阴气森森,慢条斯理的整理好凌乱的衣领。
这一瞬间,竟然叶舒意有些发怵,蓦然地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小时候任由她打骂也不吭声的小孩了。
他已经长大了。
已经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多,肩膀也更加的宽阔有了男人的形状。
在叶舒意看不到的地方,已然成长成了高大陌生的样子。
这样的虞傲,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了陌生。
叶舒意愣愣地,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脸上精致的妆容变得一塌糊涂,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拉少年人的手,语气带着殷勤,“小傲……”
还没碰到就被躲开。
虞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参加过我的家长会吗?”
“你给过我一分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