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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绑架案之憋屈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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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那谦少打算怎么办?”李伯翰点燃一支香烟,瓮声问道。

    黄鸣谦咬咬牙:“让胡博超消失,我作为唯一竞选人,自然获胜咯。”

    “让胡生消失啊.”李伯翰弹弹烟灰,心中早有预料,可做掉一个前市政局官员,多少还是要有点勇气的。

    黄鸣谦又饮光一杯酒,醉意冲上头,讲话更无顾忌。

    “伯翰,替我搞定他,我当选区议员,有生意都照顾你。”

    “要是新记再开香堂,一定撑你上位!”

    李伯翰招手叫酒保倒一杯威士忌来,吸一口烟,缓缓说道:“承蒙谦少看得起,交给我来办!”

    “肯定保证谦少获选。”

    黄鸣谦醉醺醺地举起酒杯,乐不可支:“多谢!”

    “提前恭喜谦少,当选观塘区议员。”李伯翰右手食指带着枚银制的图章戒指,端起酒杯,跟黄鸣谦碰杯。

    黄鸣谦拿上西装外套,摆正领带,在司机陪同中离开酒吧,朝地上唾了一口:“干他老母,找字头玩黑的,当我叫不来人啊?”

    港岛为一个区议员位置打生打死的事,历史上发生真不少。

    愈是基层的选举,暴力参与越多。

    高层怕伤筋动骨,影响风评,底层就是钟意玩刺激的!

    拳手阿枫右手缠着白色绑带,上前两步,提醒道:“伯翰哥,神仙棠可是老忠的双花红棍,不好惹的呀。”

    “我知道,要是好惹,还需要叫我们?”李伯翰面色思索,脸上带着微笑,同纯粹的打仔不一样,作为蓝田擂台的经营者。

    他一直在跟鬼仔添学经商,明白干大事要靠脑子。

    阿枫歪了下头,摸过桌面的杯子,自饮一口,微笑道:“那打算怎么做?”

    “挑几个兄弟出来,明天把胡博超的家人绑到濠江,逼他退选!”李伯翰沉吟道:“只要事情干的够隐蔽,神仙棠知道是我们做的,都拿我们没办法。”

    阿枫眼前一亮:“大佬,你可真有一套。”

    “添哥说过的要记得,凡事啊,动动脑子,总有办法。”李伯翰用手指着自己脑袋。

    新记是大字头,只要不给人捉到手尾,老忠总不敢打上门。忠义堂的双花红棍巴闭,新记的双花红棍能输?

    鬼仔添身为十杰中的翘楚,是屯门霸王“斧头俊”的义弟,湾仔之虎陈耀兴的义兄。三个结拜兄弟都是双花红棍!

    在新记内都属于左右大局的力量,在江湖上更是呼风唤雨,势大力强。

    要知道,五虎十杰是江湖名头,一看势力地位,二看风头出位。如陈耀兴近年来大出风头,行事嚣张,便占了一个湾仔之虎的位置。

    斧头俊称霸屯门,但由于屯门偏僻,名头都还没排上五虎。得要等到明年调到尖东做扎职人,才打出一个尖东虎中虎,五虎第一将的名头。

    鬼仔添能与二人结拜,势力自不会差,现任世界泰拳协会理事长,明面上的社会贤达,实际上的毒品庄家。

    李伯翰有鬼仔添做靠山,一点都不惊老忠。

    不过,要他一个四九仔跟双花开片,多少有些勉为其难,可偷鸡的胆子要还是有的。出来混,机会摆在面前,要豁得出去,方有可能出头。

    新记堂口林立,大佬众多,没有硬实力,大靠山,做一点小生意的四九仔,到年限清一色扎草鞋给个名头。

    李伯翰不甘心啊,打生打死,打出狗脑都要打!

    蛋挞仔跟大佬扫楼拉票一整天,早已累到两腿发软。

    晚上,跟胡博超在花园街一间饭店里吃完晚饭,安排两个小姐把他送到皇冠酒店,当天的工作便算忙完。

    坐着大佬的劳斯莱斯,蛋挞准备回九龙的场子里守一下台。

    虽然,马栏很多熟客都交给小弟来管,但是有台账要对,生意要跟进,扎职人做甩手掌柜,很容易被小弟A钱。

    “真的有点佩服胡议员,四十几岁了,还是精力充沛。”蛋挞靠着车座沙发,手上还拿着一瓶汽水。

    尹照棠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借着路上的时间小憩。

    蛋挞叼着吸管,目光扫到窗外有一个熟人,惊诧的叫道:“大佬,左手在泡妞!”

    “喔?”尹照棠睁开双眼,正好见到路边的左手西装笔挺,手上拎着两个名牌纸袋,正在给一个青春洋溢的靓女做跟班。

    “嘿嘿,大佬,我觉得那个靓女可能是个差人,回去叫几个兄弟查一查。”蛋挞满脸坏笑,一点不像是在干正事。

    尹照棠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出声道:“别多管闲事,让左手好好玩。”

    牛强开着车道:“蛋挞哥,警队有这么靓的女警,早都自己玩啦,点会送给伱一个烂仔骑?”

    蛋挞想想看,还真是有道理,不忿道:“美人计都不会用,阿sir们的书都白读了。”

    胡博超在皇冠酒店开开心心玩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中午,睡醒时不仅两腿发软,两手都酸,左拥右抱一个晚上,把手掌放到鼻前间都还留有余香。

    看场马仔见他出来,连忙招呼道:“胡生睡醒啦,昨晚的服务还满意吗?”

    “真是不错,多谢啦,尹生安排的有心了。”胡博超昨晚那套西装已经干洗熨烫过,衣冠楚楚显得精神挺拔,一点都没有外出过夜的糜烂气息。

    马仔用火机帮胡生点着烟,点头哈腰,出声说道:“胡生开心就好,账单蛋挞哥结过了,下次再带朋友来。”

    “一定,一定!”

    胡博超吸着烟,心想把酒店隔几间出来做私密会所,正好用来在区议会经营朋党。

    郭政民都潇洒了一晚,开车送老板回到深水埗,青山道的家宅。一座三层高的老式唐楼,门前围了一个小院,铁门都已经生锈。

    唐楼的面积,可以看出胡家祖上富裕,墙院上挂满的爬墙虎,把墙皮吃裂一层又一层,已经露出里头的石砖。

    胡博超回到家里,发现老婆孩子不在家,喊了两声,也不在意,自得其乐地开始浇花。大儿子已经上中学,小儿子刚六岁。

    老婆不是带他们去培训班,便是一个人去美容院。

    直到一天一夜过去。

    阿枫在出租房里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大佬骂道:“伯翰哥,干他娘,姓胡的到现在都没打电话过来!”

    “你有把电话号码留好?”李伯翰皱起眉问道。

    阿枫气愤道:“我都把字条都贴在冰箱上了!他眼睛瞎的啊?”

    李伯翰陷入沉默,出声道:“也许,他都没开冰箱,打个电话过去通知他,明天早上开始投票,晚上必须搞定!”

    “知道了。”阿枫挂断电话,一脸的瞥过狗笼中三支肉参,拿起IC电话卡,下楼到公共电话亭打电话。

    往胡博超家中打了十几个电话,迟迟都没有人接。

    阿枫气得砸了电话亭一拳,回到房间里找来胡博超办公室的电话,打了两通终于有人接起。

    “你妈的,姓胡的,你老婆孩子被我绑了!”

    骂完之后,阿枫爽了不少。绑票,他不是头一回干,如此憋屈的绑匪,他却是头一回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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