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
李军一边竭力维持着天上燃烧着的熊熊火海，一边对着杨间大喊。
“明白！”
杨间心领神会，直接掏出了一个黄金编织袋，维持着叠加的鬼蜮和无头鬼影操纵的同时，一步步的朝着鬼画源头鬼走去。
按照计划，他们要在压制了鬼画的源头鬼之后，以黄金将之关押。
眼下鬼画源头鬼被他们几人压制得动弹不得，各种灵异手段也被压制，双手还有一个黄金烛台Debuff，正是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
只是乐极生悲往往是常理。
随着杨间的一步步逼近，鬼画的源头鬼仿佛本能的感觉到了威胁，又或者是受到了众人灵异攻击的刺激，竟然又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竟然还敢反抗！”
叶真大怒，攻击越发迅猛，但却丝毫不影响鬼画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
旁边，许空随着大流，也自然而然的加大了些许猩红血水灵异的涌出速度，丝毫没有被人看出他是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
鬼橱灵异嘛，强大与否全靠付出的代价大小。
15只厉鬼，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哪怕是李军，也不能说他做得不到位。
而在“仿真”鬼画源头鬼的竭力反抗下，杨间只感觉自身驾驭的两只厉鬼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在他强行的压制下，走到鬼画身边还是不成问题。
“准备……”
杨间伸手张开黄金编制袋口，提醒了一句。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猩红鬼蜮操纵着空气拉扯着袋口猛地往上一提，然后直接扎紧。
噗啦！！！
黄金烛台坠落在黄金编制袋中，发出刺耳的声响。
杨间等人却丝毫没有在意，而是抬头看向周围，一切景象丝毫未变。
“失败了……”
李军心下一沉。
若是鬼画源头鬼真的被彻底关押，那鬼画的鬼蜮就会直接崩溃。
反过来说，鬼画的鬼蜮既然还正常存在，那鬼画的源头鬼必然没有被关押。
砰！
绣楼之上本来闭合的门扉忽然大开，漫天飘舞的纸灰中，又是一个完美无瑕到近乎于诡异的女子走了出来。
但这一次，由于没有那黄金烛台的存在，导致众人完全无法分辨出其具体是不是鬼画的源头鬼。
“失败了，所有人按计划撤退，我殿后！”
李军却也果断，直接一声大喝，并催动着鬼火朝着绣楼中走出的那个诡异女子烧去。
这一举动，不为压制，只为阻拦。
在后面，鬼妆阿红干脆的从背后的黄金袋子之中拿出了一个画框，其内是一副猩红的油画，画着一片城乡结合部的景象，隐约间还能看到其中“大萨市XXX”字样。
这是李军等人准备好的后路。
一旦事有不谐，立即通过这面鬼画衍生品逃入大萨市之中。
许空是倒数第二个离开的，因为他是压制鬼画的主力。
特别是在童倩、叶真等人统统离去之后，猩红血水弥漫四周，将鬼画众多衍生分身连悉数淹没。
但由于许空控制了鬼橱灵异的出力，导致隐约间依然能看到周围缓缓靠近的人影。
而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也没有和李军多话，直接一步迈出跨进了猩红鬼画之中，来到了大萨市的边缘，抬头就能看到鬼画灰蒙蒙的纸灰鬼蜮。
下一刻，一道青绿色的虹光从许空身后的一副公益性广告画框之中飞出，落下化为李军的身影。
李军在站稳后，第一时间掏出卫星定位手机，一个早准备好的电话号码直接拨出。
“喂？王教授，我是李军。A计划失效了，鬼画在鬼蜮内无法关押。”
“好。”
王小明的声音从电话之中响起，应了一声，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大萨市边缘，逃出的众多驭鬼者茫然的看着天穹之上被猩红挡住的鬼蜮，气氛一时间就低沉了下来。
连向来张扬的叶真，都阴沉着个脸。
围攻都打不过的他，实在是没有脸说话。
“现在该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发问。
“等。”
李军回答了一个字，随后又补充道。
“总部还有后备计划，只是相对于关押鬼画来说，属于更差选择。”
“我们只要再等片刻，就有结果了。”
“真的？”
场中的大多数驭鬼者心中顿时又升起了希望，一个个的仰头望天，不断互相安慰着。
“我觉得也是，总部不可能直接把数十万人的生命彻底压在我们身上。”
“国内总部是什么习性大家都知道，肯定还有后备计划。”
“或许是总部的底蕴？大京市不是有个神秘莫测的秦老么？”
时间就在这纷纷的议论声过了一小会儿，天穹上的灰蒙蒙纸灰鬼蜮竟然真如李军所言褪去了。
众多驭鬼者沉寂了片刻，下意识的瞪大眼睛，而后欢呼声骤然升起，并向着全城蔓延。
…………
“王教授，你们的后续计划是什么？”
许空笑意吟吟的接过王小明拿来的四十只厉鬼“尾款”，口中好奇问道。
“亚洲驭鬼者总部有个城市负责人，长期在国外行动。”
此刻周围并无其他人，所以王小明也没有隐藏的意思，直接答道。
“所以这次的B计划，就是A计划失败后，由他在国外散播鬼画源头鬼的照片，将鬼画吸引到国外去。”
“而国内的话，也有一个规律是遗忘的城市负责人。”
“我们调度了他来处理这些见过鬼画的人的记忆，尽量消除鬼画返回的可能。”
“原来如此。”
满足了好奇心的许空点了点头。
难怪他在之前的时候，感觉到国外传来呼唤。
等许空以鬼意识分身操纵鬼画鬼蜮顺着国外的呼唤降临，却发现那里鸟不拉屎的，方圆百十里只有一只厉鬼。
原来是总部干的好事。
顺带一提，此刻的许空是本体，鬼画鬼蜮之内的，只是鬼意识分出的一道意识分身，伪装为鬼画源头鬼。
“你这两天有空么？”
交易结束之后，临走的王小明忽然问道。
“？”
许空示意他有事说事。
“我打算明天来找你，交易一些的科技设备。”
“没问……等等，我明天有事，你后天来ZS市吧。”
许空点头到一半，忽的拒绝了，转而要求延迟一天。
“后天？也可以。”
王小明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不影响他要走的路，王小明都不会多管。
后方，许空笑容依旧，但心思和眼神却瞬间飞跃山河，落在了国外。
他特意分出，用于游走收割无主厉鬼的鬼画鬼蜮，在国外遇到了一个特殊的人。
不！
具体来说，应该是一只特殊的鬼。
它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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