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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传说中的全院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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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傻柱终于追上了许大茂,一个虎扑将许大茂推倒在地,手里板凳对着许大茂头上就砸过去。

    高振东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过去的,以傻柱这个时候含愤出手的力道,这一板凳砸头上,许大茂在院子里估计是看不到了,同样,傻柱也看不到了。

    一個去奈何桥下忘川河里划船,另一个是陪他荡起双桨还是牢里踩缝纫机就得看运气了,啊,不对,这年月牢里没那么多缝纫机可踩。

    高振东这声自丹田,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喝,让傻柱停了一下,高振东一步跨到他们身边,抓住了一条板凳腿。

    一用力将板凳夺下扔到一边,高振东将傻柱拉开。

    傻柱回过神来,抽身就继续往许大茂身上扑:“振东,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别拦我,我今儿非弄死他不可。”

    高振东一只手按在傻柱脸上,顶住傻柱,傻柱用力流出的汗满脸都是,有点儿滑滑的。

    这边按住傻柱,另一边顺便一脚将许大茂踢开,就这脚,许大茂还得谢谢高振东。

    “谢谢啊。”许大茂一边惊魂未定的道谢,一边把自己被揪出来的假领往衣服里塞。

    这边傻柱还在挣扎,高振东用手卡住他的下巴,控制着傻柱看向自己的眼睛:“给你半分钟,想想这么冲动砸下去值不值,想想自己妹妹。”

    傻柱被控制得动弹不得,看着高振东冷静的眼睛,气头慢慢过去,理智开始回归,手脚也放松下来。

    这时候大家也都反应过来,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怎么回事儿,这是吃瓜群众吃完了武戏的瓜,准备开始吃文戏的果了。

    傻柱开始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大妈也不时帮忙补充补充细节。

    眼看大家都觉着自己不对,舆论风向明显对自己不利,许大茂不干了:“我说街坊邻居,你们说话可要凭良心,我说的傻柱的情况,哪一句不是真的?”

    还真别说,许大茂虽然说的都是何家的不是,可是你要说他说得不对吧,那也还真不是,就好像说何雨水不好伺候,这就真不假,有谁家十来岁出头处在叛逆期的小孩好伺候的?

    大家一听,好像真是这么个理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吃瓜群众:“嗯......嗯......嗯......”

    眼看邻居们有点踌躇,许大茂更得意了:“一大妈,不是我说您,那可是您亲戚,再是远房亲戚,那也打断骨头连着筋哪,你就忍心眼睁睁把她往火坑里推?”

    吃瓜群众:“是......是......是......”

    这时候易中海出面了:“再怎么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至少先让人家接触接触,没准就看对眼儿了呢,像你这样上来就拆台,事儿没这么个规矩。”

    吃瓜群众:“对......对......对......”

    眼看许大茂还要回话,易中海发动了传统艺能:大会议术。

    “这样,今儿是周末,我们三个都在,院子里邻居也还齐整,我们开个全院大会,说道说道这事儿。”

    许大茂还没张嘴,二大爷刘海中开口了:“成!就这么办!”

    吃瓜群众:“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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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大家喊人的喊人,端凳的端凳,准备开会的时候,易中海也走向高振东走了过来:“小伙子,刚才那一下我替傻柱谢谢伱了,要没你拦着,这小子今儿事情就闹大了。对了,你是哪家来走亲戚的?怎么称呼?”

    知道易中海一家还没见过自己,高振东正准备再自我介绍一次时,后面的聋老太开口了:“中海,这是你们厂刚分来的大学生,才到我们院儿里住,就在他身后东厢房,是个好小伙儿,以前战场上下来的。”

    高振东补了一句:“易师傅,我刚分到厂里当技术员,您叫我振东就成。”

    三大爷闫埠贵也在旁边插了句话:“嗯,老易,振东人不错。”

    易中海一听,战场上、大学生、技术员,又听聋老太和三大爷都交口称赞高振东人好,心里更是把高振东的位置往上摆了摆,双手和高振东握了握:“高技术员,欢迎你进到这个大家庭。”

    又用手指指他们三个管事大爷坐的那张桌子:“高技术员,你当过解放军,文化又高,一起坐下来听听?”

    这话一出,刘海中脸上就有点儿不自然了,这是要从三分之一变四分之一?

    不管易中海这个邀请是拉是捧还是真心实意,高振东都不准备接这个招,他摆摆手:“易师傅,你叫我振东就成。易师傅,刘师傅,闫老师,我就不坐了,我刚来,不了解院儿里情况,先听听就好,也学习下院子里的民主生活是怎么过的,离开部队好久没过民主生活了,你们坐,你们坐。”

    高振东这话,里面其实隐含了几层意思。

    一是我尊你们年老称一声师傅老师可以,但是别和我摆管事大爷的谱儿。

    二是我年轻,我也不摆大学生、技术员甚至日后工程师的架子。

    三是发动群众这招,我也会,而且还很熟。

    四是我不了解情况,我先不说话,但是不等于我永远都不说话,扯到我头上,必要的时候该说我还是要说的。

    不过几位管事大爷和院子里其他人能不能听懂,听懂几分,其实高振东都不在意。

    不多时,院子里人也坐好了,水也端上了,耳朵也立起来了,准备看戏文了。

    易中海喝口水,右手轻轻敲敲桌子:“说说吧,都怎么想的?有话都说说。”

    傻柱抢着开口了:“一大爷,您是知道的,就这许大茂,搅合我相亲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有个都快成了,结果硬生生被他搅黄了。我忍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高振东恍然大悟,前世刷剧还纳闷呢,就算有个拖油瓶妹妹,按傻柱的条件,也不至于30出头了还没找着个媳妇,原来由头在许大茂这儿。

    许大茂冷笑一声:“傻柱,自己屁股不干净就别怪别人说你味儿大,你家里要没那点破事儿,谁搅得黄你的亲事?你本事大,三十七块五嘛,大家说是不?”

    吃瓜群众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斗了五分钟,互相抖搂的破事儿就没一件是重样的。

    三位管事大爷也也许是听入迷了,亦或是知道这两位不互喷个过瘾就停不下来,一直听着没插话。

    高振东正在大呼过瘾,不由感叹最了解你的还真是你的敌人,却没想到自己完全低估了这两货在院子里搭台唱戏的频繁程度,旁边一堆七姑八婶儿在那边听边点评。

    “这事儿以前听说说过。”

    “没意思,没点新东西。”

    “早就知道许大茂干过这事儿,听这么清楚还是头一回。”

    “......”

    好不容易能听见几声表示故事有了更新的。

    “哟,这事儿没听说过啊。”

    “嘿,傻柱还犯过这傻呢?”

    随着场上双方辩手的唇枪舌剑来往翻飞,这台戏也渐渐向高潮和终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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