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理解成古代的杀富济贫吧!就跟梁山好汉是一个道理,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如果都是好人了,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还有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好坏人的,或者愿意当坏人的。不要以为当了坏人就可以享受比正常人更优越的生活,比正常人更高的地位。事实上这些完全都是他们拎着脑袋换来的。”
豪哥这么一说就彻底将自己坏人形象给升华了,得亏我受过九年的义务教育,得亏读过高中,得亏脑子不是太笨,虽然不是特别聪明的那种,否则在我听完豪哥说的这些后,整个人的价值观都会受到很大的改变的。
坏人最大特的就是分不清善恶,觉得恶也是一种善。
我觉得豪哥就是。
我们又尴尬地坐了一会。
不得不说秦叔这解酒神器确实挺管用的,我喝完之后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样子脑袋就没有那么晕了。
我看了一眼豪哥,豪哥给我的感觉也差不多。
此时我已经不想再听豪哥讲的那些大道理了。只是问了豪哥一句:
“你说不再把我当宠物一样对待是真的吗?”
“还能有假吗?”
“不是喝醉后随便说说。”
“你觉得我醉了吗?”
“应该没有。”
“那不就好了吗?”
“好,那我信你。”
“在这里,你不信我还能信谁。”
和豪哥聊完天后,豪哥又去了一趟洗手间,中途我也去了一趟毕竟喝了太多酒了,不去趟厕所的话很难承受得住。
再次回到桌前,豪哥指了指桌子上已经开打开了的没有喝完的几瓶啤酒说道:
“咱俩匀了,然后就回去。”
然后我们就着秦叔给我们重新热过的烤串将剩下的几瓶啤酒全部都喝完了。
当我们决定起身离开的时候,秦叔坚持要找人送我们回去,不过最后还是被豪哥给拒绝了,秦叔只好作罢!
“那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点。”
“没事的,就这么点路,再说了我是谁,在园区有谁敢对我有歪心思的,除非是想死了。”
秦叔叹了口气。
“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了,喝成这个样子多伤身体啊!尤其是阿飘,她一个女孩子就更不能喝这么多酒了。”
豪哥点了点头。
然后拉着秦叔的手有些哽咽道:
“秦叔,今天日子特殊,所以就多喝了几杯,下次不会了。”
“知道日子特殊你还多喝。”
秦叔也哽咽了。
豪哥一把抱住秦叔拍了拍秦叔的肩膀。
“都过去了,不再想那些了。”
“好!以后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你爸妈走得早,你伯母也是,加上我那个命不好的女儿,以后就咱爷俩相依为命了,不管你做什么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明白吗?至于我女儿的仇,能报就报不能报我也不会怪你。”
“秦叔,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完成的。”
“好了,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
之后豪哥便牵着我往回走,而我则是不是回头看看那个哭成泪人的秦叔,秦叔也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和豪哥,看到我回头的时候则是不停地对我招手。
穿过那道与广场街连接的小门后,豪哥走着走着突然开始唱起来歌,之前就说过豪哥的声音是非常有磁性的,所以唱起歌来自然也是非常好听的,我觉得以豪哥这条件,在国内出道都不是问题。
长得帅、个子高、身材好、声音好听就足够了。
可是他偏偏成了这里的王。
豪哥唱完后,转头看了我一眼。
“好听吗?”
“挺好的,这是什么歌?以前好像没听过。”
“《踏月而来》这首歌你肯定没有听过,因为这是可可写给我的。”
豪哥说完后再次唱了起来我曾经踏月而来/洒下一地苍白/前世的阴霾此生等待/那孤舟从何而来/唯独一心空白/城门外是谁在徘徊/不愿放下的是千年的等待/那段记忆已成为灰白/当月光洒向这桑田沧海/可思念却一去不还
豪哥唱完后说道
“这是可可当年在北京集训的时候写的,那段时间我们经常见不到彼此,甚至都不能给对方打电话。每天的就是不停地想,不停地想。”
“哦!”
说到底豪哥心里还是有可可的。
“你会吃醋吗?”
豪哥突然问道。
我蒙了。
在我看来我是没有资格吃醋的,而且我对豪哥没有那种情愫,就算是有,我也和自己和解了,因为我觉得我和豪哥根本走不到那一步。
试问一个普通农家女儿怎么会跟一个强奸犯一个诈骗头目走到一起呢?除非是脑子被驴给踢了,而我现在对豪哥的迎合无非是第一保命,第二逃回去,仅此而已。
至于喜欢谈不上,只能说被迫接受了,然后强迫自己不讨厌。
“不会呀!”
我淡淡道。
“真的不会吗?”
“不会。”
豪哥点点头。
“知道你不会。”
我以为豪哥会带我回别墅的,可是却没有,而是带我去了园区的便利店。
豪哥买了好多的纸钱,便利店老板给他用蛇皮袋子装了整整一大袋子。
付了钱后豪哥便带着我走了。
“陪我一起去给可可烧点纸吧!”
“好!”
就算豪哥不说我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然后豪哥带着我去了宿舍楼后面的土庙。
“来过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
“其实这里最早的时候是给可可建的,后来园区里每当有人离开了,就会有人自发地过来给那些人烧点纸,开始的时候我会找人拦着,后来发现无论怎么拦都无济于事,有些人哪怕不吃饭也要过来烧点纸,于是我便采纳了阿童的建议,将这里扩建了,然后将这里取名为土庙。”
我继续点头。
“其实我不相信这些东西,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哪里来的什么魂魄这些东西。”
“可是总还是要有些寄托的不是吗?”
“以前觉得或许会需要吧!现在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那你还...”
我是想说既然没有拜托你为什么还要来给可可烧纸,不过我觉得有些不妥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