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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开启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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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形脉——”

    树林之中,一个光着膀子的黑发青年双手架起,浑身上下的肌肉不断的跳动,青筋暴起似乎有什么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流转。

    “身脉合一——”

    口中默念着口诀,吴鹤浑身上下紧绷的肌肉猛然一震,一股股微弱蓝色的光芒顿时从他的身上向着四周震开,刹那间,吴鹤身上的汗液便是被瞬间弹飞,在其周围化作一圈轮廓为人形的水雾四散而开。

    “先下玄骨,再运周天——”

    “贯通脉门、最后振脉出击。”

    浑身上下的力量都积蓄完毕,看着面前一人环抱粗的大树,吴鹤猛然抬起自己的双掌,摆出八极双推掌的姿态,猛然向前推出。

    “𠳐!”

    一声轻微的,好似撞钟般的声响从吴鹤的身上震荡而起,半弧形的蓝色微光覆盖像吴鹤的双掌,然后猛然冲击在面前的大树之上。

    “哗啦啦~”

    在猛烈的冲击力下,一人环抱粗的大树顿时开始了剧烈的震颤,树木不断的摇曳带起其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同时吴鹤脚底下一圈圆形的冲击波也好似水波一般,带起地表浮动的尘土向着四周扩散,倒是颇有一种高手的气度。

    不过这边的动静倒是惊动了不远处休息的一群人,树木又是一阵稀稀拉拉之后,一串担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喂~,瓜娃子,干什么呢?这么大动静。”

    而对此,吴鹤置若罔闻。他双掌推在到树枝上,看着眼前晃动的大树,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后身体便是缓缓直起,双掌便是满满收回。

    随后看着树上那最深处差不多有一指深的碗状凹痕,吴鹤这脸上也是略微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终于成功了——”

    不要看这个印子似乎不深,但是树木的结构本身就擅长分散力量,以一般人的力量,想要一拳在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上打出一个拳印的可能性都几乎趋近于为零。

    哪怕是再强大的拳击手也做不到。

    这是力量集中在一点极限爆发的表现,有这么一招在吴鹤自信自己可以瞬间将一个大汉打的胸骨塌陷,内脏破裂,失去呼吸……

    当然这么大威力的一招没有代价,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吴鹤喘着粗气,半跪在了地上,刚刚学习脉术没多久,一下子的爆发有点消耗力量,虽然还不至于让吴鹤脱力,但也感觉身上酥酥麻麻的,就好似平常无氧强行举了几百次石墩子……

    “这不行即便是第一脉门也只不过是勉强开启,对于脉术的控制,也只知道将所有力量集中在一点,像是石头一样全部爆发丢出去,距离完全形成实战价值,应该还需要至少一两个月的磨练……”

    在心中估量片刻,缓了几口气之后,吴鹤便是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之前的声音高声回应的道:

    “没啥事,锻炼身体呢……”

    最后他便是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向着自己的队伍走去……

    穿过几颗树木,还有一串拦路大灌木,如眼吴鹤便是看到林间小道上那个属于自家的整个戏班子。

    这里除了一辆拉着放戏服跟乐器箱子的马车外

    还有自己三伯一家三口中的两个大人,还有吴言、吴语两个来帮忙的。

    除此之外还有爷爷收养的两个学徒,今年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都是弃婴,被吴鹤的爷爷拉扯大,也叫吴鹤的爷爷一声爷爷,也算是一家人。

    每次出门总共也就这么八九来号人,不算多班子小,可这都是他爷爷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当,都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至于说大伯还有伯母,还有三伯加的孩子他们则是在乡里看家,顺便坐坐村里的红白生意,毕竟不能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这样无论哪边出了问题都不至于断了香火……

    ……

    “我说阿鹤啊,人在外面跑戏的时候你就别练了成不成?万一你这刚练完我们遇到响马了你连跑都跑不动……”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递给自己一个窝窝头的吴言,吴鹤微笑的接过之后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答话。

    只是笑眯眯的,从自己的身后拉出一只足足有好几斤重的大鸟,还有两颗泛着淡淡乌黑色泽的鸟蛋。

    看着吴鹤拿出来的东西,吴鹤身旁吴语一双眼睛当时便是直了,嘴巴微抿,吞了两口口水,吴语这才将视线看向吴鹤,那眼神很明显:“这是什么鸟?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的?”

    要知道这片树林的树木可就没有一个是低的,很多树木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抬起头都看不见树梢,那些个鸟在鸟巢基本上都是建在那些最高的树木上。

    这个世道上职业的掏鸟人的确有,这次算是第二次帮忙出戏的吴语也见识过一次,不过人家那都是三三两两的做个配合,也有专业的工具。

    要不然想要一个人爬上下面几米都没有什么树枝直愣愣的跟个烟囱一样的大树,哪有那么容易。

    对此吴鹤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关于这是什么鸟,就连吴鹤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前世今生他也都没有在意过这些问题。

    他唯一知道的是看这一副奇怪的长相,还有五彩斑斓的花纹,如果放在前世,这最起码也是一张能判他二十年的脸。

    至于怎么抓到的,这里的树的确高,不好爬。

    即便能够爬上去,想要赤手空拳的抓住鸟和蛋,再完完整整的下来,那都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

    最起码即便以吴鹤的身体素质不练一段时间应该做不到。

    事实上这东西是吴鹤练习脉术的时候从树上震下来的。

    应该是那时树木摇晃的幅度实在是太大,加上这只鸟原本是在巢穴上孵蛋,这才一个不小心被震了下来落到了吴鹤的脚边。

    不过稍微有些可惜的是,原本巢穴里是有四颗蛋的,但是因为掉落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其中两颗掉在了地上摔碎了,只有另外两颗完整。

    不过对于那些珍贵的营养吴鹤倒也并没有浪费,毕竟这个年头还管什么脏不脏,能够保证营养充足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好事了。

    因此连带着那边野猪能吃的野菜,吴鹤直接将那些蛋白质全部吞入体内,就全当是补充些膳食纤维和肠道菌群了。

    不可吴鹤解释不解释其实都无伤大雅,毕竟他能做到的事情,别人也不一定能做到。因此吴语倒也没有太过于在意,接过吴鹤手中的鸟蛋和鸟肉,便是风风火火的走到了分下干粮正准备煮粥的二伯母面前,沿途还直接吸引到了帮忙干活的吴言……

    ……

    这日常温馨的一幕,吴鹤不由得微微笑的笑。

    如今距离吴鹤之前进入迷雾空间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

    而早在两天之前,吴鹤一家的队伍也就开始了行动,而预计今天下午未时也就是差不多下午一到三点就能抵达桑中镇。

    在那里,吴鹤的爷爷承接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项目,只是……

    回忆着当初走出门刚好看到的那披麻戴孝的人影的表情,吴鹤的心中就不免微微一沉,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总给吴鹤一种阴沉的感觉。

    看过了,那么多长红白之事,即使没有真正经受,但对吴鹤来说,从送葬之人的神态看出送葬之人的心情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也不知是那人在与吴鹤的爷爷分别之后卸去了伪装,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在吴鹤看见那人之时,他在其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意思送葬之人该有的样子。

    吴鹤说不上来那是个什么感觉,但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围着篝火,沐浴着春风,气氛还算是喜气洋洋的一群人,吴鹤双目出身,不由得在心中喃喃道:

    “总感觉这次会有过去没有的事情发生,希望只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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