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见前院没人,便走到阎解成东厢房门口。
鼓起勇气,抬手敲门。
阎解成在屋内,正在写着一份关于干部培训的报告。
部里本来有思想学校,是位于太平庄那边,是部里的组织司在主管。
主要是负责思想培训,阎解成这几次出去,发现如今部里的干部素质普遍较低。所以他便想要建议部里对那些处级干部进行轮训,毕竟这就是他们教育管理处的职责所在。
轮训的目的是加强对专业的了解,增强对安全生产的认识,提升工程管理水平。
就在这时,听见有人敲门。
他还以为是许大茂,便没有在意,直接起身开门道:“进来吧。”
何雨水进来后,随手将房门给关上。
阎解成见是何雨水也有些诧异,见对方已经进来了,便也就不在纠结。
说道:“你怎么来了?”
何雨水将食盒放在桌上,说道:“我要走了,来找你说会话。”
阎解成也不在意,随口问道:“已经这么晚了,你再回纺织厂有点不安全,还是明天再走吧。”
何雨水听了,也没解释。说道:“好,听伱的。”
然后将食盒打开,几个小菜放在桌子上,接着说道:“我做了几个菜,你尝尝。”
阎解成有些迟疑,自己毕竟是有对象的人,这大半夜的跟别人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想到这便说道:“雨水,天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
何雨水笑了笑,说道:“你也别赶我走,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阎解成听了有点心软,便也就没再说什么。
何雨水继续说道:“阎大哥,我报名去支援西域了,明天就走。想着这辈子就要离开京城了,唯一想做的就是跟你好好说说话。”
听了何雨水的话,阎解成诧异道:“你怎么想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去那里做什么?那边很困难的,局势也不稳定。明天赶紧将申请表要回来。”
何雨水听了阎解成关心她的话,很高兴,说道:“阎大哥,要不回来了,我也已经定了。你能陪我喝几杯吗?”
见阎解成有些迟疑,便又接着说道:“我这一走你也知道,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阎解成听了,心里也有些伤感,便说道:“好吧,酒在那柜子上,你自己拿一下。”
何雨水从柜子拿酒的时候,发现了阎解成收藏的虎骨酒跟虎鞭酒。
这东西别人也许不认识,可何雨水一眼就认了出来,作为官府菜的半个传承者,她很清楚两者的作用。
“阎大哥,你这还有虎骨酒啊,我还没有喝过,给我尝一点?”
阎解成听了也不在意,随口答应了。
何雨水背过阎解成,给两个杯子到了一些虎骨酒,又悄悄加了一些虎鞭酒进去。
这才端着两个杯子,拿了一瓶上次沈有粮送的酒。
两人在桌子前坐好后,何雨水像个小媳妇一样伺候着阎解成。
不时的夹菜劝酒。
在何雨水的心里,这会她是真的把阎解成当成了自己的老爷们。
她的心里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想着一次就好。
阎解成在何雨水一步步的劝解下,差不多一个人喝了一瓶酒。
他自己有一些醉了,眼神迷离的看着何雨水,总觉得她今天比平时好看很多。
问道:“雨水,你今天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怪好看的。”
何雨水听了,心里高兴极了。自己用心打扮许久,这冤家是终于发现了。
见阎解成虽然有些醉酒,但整个人还是比较清醒。
她知道药效还没有开始发作,毕竟都是一些草药制作的,发作起来需要时间。何雨水庆幸阎解成这里有虎鞭酒,可以加快药效的发作。
何雨水拉着阎解成说着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还说了她那房子的事。
说是没有傻柱这次的事,她也是要把房子留给阎解成。
时间过了一会,阎解成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心头却又有一团火,看着何雨水总是忍不住想要发生点什么。
何雨水见阎解成开始焦躁,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便知道药效开始了,便小声说道:“阎大哥,你醉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阎解成迷迷糊糊的应道:“嗯,好……”
何雨水费力的将阎解成扶到床上,又将阎解成的鞋袜给脱了。
回过头又费力的将阎解成外套脱了。
阎解成这会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楚,却也觉得不太对劲,便喃喃道:“雨水这是做什么?”
何雨水这会坐在他的床头,说道:“阎大哥,我舍不得你。”
看着阎解成,便将自己的外衣脱去,自语道:“临走前,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
说着便双眼流泪,对着阎解成压了上去。
阎解成本就吃了加过料的菜,又喝了兑有虎鞭酒的酒水,身体早就到了极限。
所以,这会也在无意识的回应着何雨水。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这一切才停了下来。
趴在那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她才感觉自己有了力气,这才强忍着伤痛。给自己收拾一下,拿过阎解成桌上的纸笔,写了几行字。
何雨水小心的看了看外面,见没有人,便跌跌撞撞的回了中院。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幕都被阎埠贵看在了眼里。
阎埠贵见何雨水大半夜从阎解成屋里出来,再加上何雨水那走路的样子。
他便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想要去阎解成屋问问,后来想了想,叹息一声便回屋了。
三大妈见他睡床上,翻来翻去的不睡觉,便问道:“老头子,你怎么了,你这去一次厕所,回来怎么不睡觉了?”
阎埠贵想起自己的猜想,却知道这事谁都不能说,便道:“没什么,中午睡多了。”
说完,两口子便也不再说话。
中院,傻柱自从何雨水离开后,便一直没有睡。
今天的事给他太大的冲击了。
所以,后来便将易中海送来的炒鸡蛋吃着,一个人边想事,边喝酒。
渐渐的天黑了下去,他也没有开灯。黑暗的环境让他可以更好的思考。
有些想不通,他便想找雨水问问,毕竟雨水读书比他多。
傻柱去了何雨水屋,见里面没人。便想着是给阎解成送吃的去了。
也没有多想什么,一个人回屋继续喝酒去了。
一个人喝酒,也没太注意时间。
就在刚刚,他看着何雨水从前院回来。这是他才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时间也太晚了。
想起这些,他才注意到雨水刚才的走路姿势。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姿势他太熟悉了,前些年的秦淮茹,后来的娄晓娥都是这个式的。
他傻柱虽然没吃过猪肉,可作为一个大龄青年,一天到晚的,他最爱看那些女同志的后面了,所以回想起来,他一下子就知道雨水不对劲了。
想到这些,傻柱气得立马找出菜刀,想要将阎解成大卸八块。
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
将菜刀扔在桌上,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了。
他其实心里知道,雨水一直喜欢阎解成,今晚又是雨水主动去找的阎解成。
傻柱知道这事,他不能闹。
闹大了雨水这孩子,就没了活路。
傻柱以前也听过,他那不负责任的老爹讲过。
以前那些府里的小姐、太太经常跟厨子、长工们偷。
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他傻柱的亲妹妹。
傻柱想到这些不由得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以前太混账,不然雨水何至于这样。
一夜无话,早起的早起,失眠的失眠。
天一亮傻柱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敲何雨水的门。
“雨水开开门,我有事问你。”
何雨水今天就要离开了,忍着身体的疲惫,起了一个大早,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听见傻柱的话,便将门打开了。
傻柱进去后,盯着何雨水看。
何雨水见了,说道:“哥,你一大早这么看着我干嘛?”
傻柱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昨晚是不是让阎解成占便宜了?”
听了傻柱这话,正在收拾东西的何雨水动作一顿,说道:“哥,你这什么意思?”
“雨水,你不要骗我,我昨晚一夜没睡,我都看见了。”
何雨水听见傻柱这话,便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看着傻柱说道:“哥,我给你说一件事。我今天就要走了。我前段时间报名去支援西域,今天早上九点的火车。”
傻柱听了,也不在纠结他内心的问题了,赶紧说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走,你去了那里还怎么生存。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一声不说的就离开?”
傻柱跟何雨水相依为命多年,这会听见何雨水要离开四九城,去西域。
一下子慌了。
赶紧说道:“是不是因为哥,哥保证以后不再胡闹,不跟阎解成计较。雨水咱们不走行不行?好不好?你答应哥!”
何雨水见傻柱这样,也有些伤心。
说道:“哥,这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去的,通知说今天走。”
傻柱听了,慌乱的像个孩子一样不知道怎么办。
又对雨水说道:“跟哥说,是不是因为阎解成?雨水你别怕,哥都知道,你放心好了。哥这就去跪下求阎解成,让他娶你好不好,咱不走了。”
何雨水这会已经是泪流满面,抓着傻柱的手说道:“哥,你别这样。这不怨你,也不怨阎大哥。是我命苦,是我没有福气。
哥,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离一大爷他们远点。
千万不要寻阎大哥的麻烦,不然我会恨你的。”
傻柱听了何雨水的话,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何雨水怕她走后,傻柱将这一切都怪在阎解成的身上,便说道:“哥,是我去找阎大哥的,我是自愿的。这辈子我就只做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一次。”
傻柱听了何雨水的话,痛苦到了极限,只觉得自己亲手毁掉了雨水的人生。
也不在说话,只是看着何雨水收拾东西。
在四合院大家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便与何雨水两人往火车站去了。
就在他们出门的时候,阎埠贵从厕所转角处,看着兄妹俩离开,也是满头的雾水。
回到院子,他看着阎解成的房间,走到门前,想要敲门,正准备抬手,最后却又收了回去。
回到西厢房后整个人一直走来走去,看的三大妈心烦,说道:“他爸,你这是怎么了?一直走来走去的。”
阎埠贵张嘴说道:“还不是老大。”
“老大怎么了?”三大妈问道。
听见自己老伴的话,阎埠贵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失口,便赶紧说道:“没怎么,就是想找他问点事。”
“嘿,我以为什么事,你让他多睡会,起来后再说嘛,你这着什么急嘛。”
东厢房内,阎解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感觉全身都疼。
揉揉头,缓解了一下头疼。
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屋里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很不好闻。
像是变质了的蛋白质。
又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适,这才仔细看去,见自己床上被褥有些凌乱。
就像几个熊孩子在自己床上打过架一样。
他只记得昨晚与何雨水在屋里喝了酒,后来好像是喝醉了。
然后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阎解成将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这才准备起床。
掀开被子,正准备起床,突然发现床单上的印花有些异常。
仔细看看,这才惊的将手里的被子掉到了床上。
心头虽然难以置信,可看看这周遭的情况,却也不在否认。
昨天这是…唉,作孽啊。
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事,阎解成也不在纠结,便赶紧起床收拾。
当看到桌上的纸张时,整个人愣住了。
阎大哥,当你看着这里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京城。
希望你不要怨我,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
阎大哥,你知道吗?
我好高兴,我终于做了你的女人。
虽然,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但我,会把这一夜永远记在心里。
永别了,阎大哥,我的男人!
你的女人雨水留。
阎解成看完这些,便赶紧出门去中院。
他怕何雨水这姑娘想不开,做了傻事。
冲到中院的时候,易中海夫妇已经起床,看见阎解成互相也没有打招呼。
阎解成敲了敲何雨水的房门,喊道:“何雨水,你出来。”
一旁的一大妈说道:“别敲了,我看见傻柱他们兄妹一大早就出去了。带着很多行李像是要出远门一样。”
阎解成听了这话,想起昨晚何雨水说她要去西域的事,这才着急忙慌的回到前院,推着自行车便往外走。
阎埠贵见了,说道:“老大你等等,我问你点事。”
阎解成已经快到门口了,远远的说了一句:“爸,完了再说,我现在有点急事。”
看着阎解成已经走了,阎埠贵垂足顿胸,心里不由得一阵担心。
阎解成路上自行车骑的飞快,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着急干嘛?
也不知道见了何雨水自己该怎么办?
可这会他就是想看到何雨水。
十几分钟后,阎解成已经远远的看到车站的钟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