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着,“看着就跟我胳膊差不多粗细,长短跟一般铁锹头差不多,就是两边都卷起来了,而且都开了刃,看着非常怪,”
许强听他这么说,顿时眯起了眼睛,又问:“那铁锹把什么样的你看清楚了吗?”
许大茂点点头:“看清楚了,那玩意儿一节一节的,似乎是活的,不知道是铜的还是铁的,反正肯定不是木的。”
说到这儿,许大茂见许强那若有所思的模样,顿时有些好奇的问:“你认识那是什么玩意儿?”
许强点点头,仔细叮嘱许大茂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他则开始仔细思忖这个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一般人不知道那铁锹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许强一听就知道那玩意儿叫洛阳铲,毕竟后世的“笔记”出一个系列他就跟着刷一遍,会员不是白充的。
很明显,许大茂碰见的那伙人是土耗子,那一片要么是有墓,要么就是有旧社会地主老财藏起来的财物。
这种事情,按理来说是应该报保卫科的,不过许强想着未来老丈人,要是那一片真有财宝,把这功劳给了他老丈人,挖出来的东西上交国家,那就妥妥的又一张护身符啊。
有了这一张护身符,未来老丈人以后的处境就会好很多,他也不用再终日惶惶不安了。
你要问娄静斋如果想要一张护身符,自家难道真的没家底了吗?不能向国家上交金银买一张吗?
那家底肯定是有的,娄静斋在解放以前号称娄半城,寓意半个四九城都是他的,积累的财富自然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只不过,好容易攒下的家底,不到生死关头,谁也不愿意拿出来不是?
眨眼间就到了一月底,贾章氏和秦淮茹婆媳两个早早出了门,提着两个布兜子去少管所看棒棒了,要说棒梗进去也快一个月了,今天终于到探视的日子了。
许强则在家里等着徐慧芳上门拿东西,两盒稻花村的点心,五斤青葡萄,两条中华烟,两瓶三十年份的牛栏山二锅头,一共花了两百三十五块钱,许强从空间买的时候,一共是九十五金币。
一下子花出二百来块钱,徐慧芳虽然心疼,但一想到手里的东西能给她带来什么,脸上顿时就露出笑容来,握着许强的手千恩万谢,许强客气的把人送走,把钱收起来,起身出门准备去娄家。
上次他给娄晓娥的提议,就是建议从古董这方面入手,建国初期国家有不少珍贵文物都流露到国外去了,要是他能帮着找回来一些,自然也是大功一件。
当然,如果能弄到一批财宝更好,国家现在很穷,外债欠了一大堆,这些都是要用真金白银来还的,如果能弄一笔交上去,上头自然会记得他的好。
娄静斋也觉着这个主意不错,结果刚刚开始找门路打听,许强就找上门,说出那土耗子的事情,娄静斋不敢耽误,立刻着手去盯着这个事情。
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手底下自然有几个可用的人,多番打探之后终于是摸到了一点门道,最近确实有那么一伙人土老鼠买了一些工具在活动,据说是找到了一位什么王爷留下的家产,具体有多少还不确定,不过肯定少不了。
许强到了娄家的时候,娄家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是娄父的心腹,两人正在书房说话,听到许强来了就从书房出来。
娄父简单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许强客气的说了一声:“车叔好。”
车三看着老实巴交的,笑眯眯的站起来给许强鞠躬:“哎哎,许同志您好,您好。”
娄母给三人泡了茶,娄父把他跟车三商量的事情又跟许强说了一遍,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他们基本摸清楚那三个土老鼠的行动规律。
现在唯一的问题的就是,要找什么人把这个事情说出去,要是随便找个派出所报警,一层一层的报上去之后,最后到娄静斋手里的功劳基本等同于无。
所以,现在他们需要一个能在上头说的上话的人去把这批财宝弄出来,娄静斋和车三因为这个事情商量了很长一段时间,把认识的所有人脉都摸了个便,但依旧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许强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孔祈贤,孔祈贤本身有能力,背景足够厚,又在部队上有人脉,最合适不过了。
娄静斋没有选择,最后只能跟许强一起去找了孔祈贤,孔祈贤见到许强的时候还以为是商量水果的事情,结果一听这个事情,顿时就兴奋起来。
这种事情许强不大乐意掺和,介绍双方认识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全由娄静斋和孔祈贤忙活了。
不过,临分别的时候孔祈贤单独把他拉到一边表示水果那事儿妥了,接收单位弄好了,就是轧钢厂,水果可以开始运送了。
许强点头表示知道了,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贾章氏和秦淮茹正好回来了,婆媳两个眼眶红红的,应该是哭过,手里的东西也没了,想必是都给棒梗放下了。
见到许强也没什么心思打招呼,径自进了自己屋子里,小当和槐花见妈妈和奶奶回来了,当即过来抱着秦淮茹说:“妈,奶,我和槐花饿了,想吃饭。”
贾章氏撇了两个孙女一眼,没好气的骂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要吃。”
秦淮茹心里头不畅快,不过也知道婆婆什么性子,只是哄了两个孩子几句,就赶紧起身做饭去了,两个孩子乖乖跟着进了厨房,眼巴巴的等着吃饭。
贾章氏一个人进了里屋坐在炕上抹眼泪,这才不到一个月,棒梗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小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眼眶乌青乌青的显然是被人打了。
一见到她的时候,泪珠子不停的围着眼眶打转,但却死死憋着不敢哭,管教就在身后站着,当时她恨不得把大孙子一把搂在怀里抱住。
秦淮茹心里头也不好受,看着自己儿子眼里憋着眼泪的模样,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囊了一下,一边围着灶台忙活,一边无声的落泪。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好容易嫁到了城里,没过几天好日子就死了男人。
这两年一直守寡,为了活着什么委屈都愿意受,但她唯一的指望棒梗,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