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
曼施坦因怒气冲冲地走进了校长室，脑袋因为出汗而微微反光，看上去更秃了。
“亲爱的曼施坦因教授，是什么让你这么生气？难道是凯撒·加图索又把教学楼给拆了？”
昂热喝着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那个S级路明非！您应该很清楚，那个什么格斗交流赛就是您批准举办的。”
曼施坦因对他这种装傻的行为十分不满。
“年轻人嘛，活泼一点是好事。卡塞尔毕竟是半军事学校，适当的竞赛有利于学生成长。”
昂热为自己辩解道。
“可惜您的年轻人都活泼不起来了。”
曼施坦因冷笑了一声。
“怎么回事？难道年轻人打出火气来了？”
昂热的语气认真了一点。
“没有，他们全都被你的S级打趴下了。几百个学员，现在全都躺在医务室。医务室装不下的只能回宿舍躺着。很多老师都跟我抱怨，课程的出勤率创下了历史新低！”
曼施坦因的嘴巴几乎都要凑到他脸上去了。
昂热不得不往后退了一点，以免脸上沾上口水。
“明非下手应该不会那么没分寸吧？”
他有些讪讪地说道。
“他当然没有失手，比那还要恶劣得多。据学员反映，路明非将每一个参赛者都榨取到了极限。甚至在参赛者被打倒后，还以你还有努力的余地为由，把他拉起来接着打。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曼施坦因控诉道。
听着他的形容，昂热的脑海中还原了当时的景象，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校长！这次伱一定要严惩路明非的行为。卡塞尔学院不是他的游乐场，学员们也不是他的玩具。”
曼施坦因严肃地说道。
“你先别着急，我把他叫过来谈一谈再说。”
昂热一边安抚他，一边拨打了路明非的电话。
“明非，你在做什么？”
他打了个招呼。
“在训练。”
因为“痛苦囚笼”的原因，路明非的声音有些变形。
“勤奋固然是优秀的品格，但适当的放松也是必要的。”
昂热劝说道。
虽然他一心想把路明非打造为屠龙的利刃，但光是锤打也是打不出好刀的。
“我会记住的。有什么事吗？”
路明非问道。
出于礼貌，他没有反驳年轻人对他的关心。
虽然相比于银河无休止的战争，他现在无时无刻都是在放松。
“曼施坦因教授对你在格斗交流赛中的行为有一些疑问，希望你能来替他释疑。”
昂热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十分钟。”
路明非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眼前的凯撒，后者的金发已经被汗水浸泡，毫无形象地贴在头皮上。
但凯撒对此并不在意，汗水是男人最好的装饰。
这是他一周内第十七次向路明非发起挑战，战绩自然是全败。
眼前的男人就像礁石一样，看上去并不灵活，身上也到处都是破绽，但拍上去碎裂的只会是海浪。
凯撒并非不能接受失败，但绝不接受被打败。
他要不断地从这个强大的对手上吸取力量，成为真正的王者。
“十分钟，还可以再来一次。”
即使浑身酸痛难忍，凯撒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
“你已经到极限了，凯撒。”
路明非摇了摇头，伸手点在了他的胸膛上。
精妙的发力破坏了凯撒的身体平衡，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坐在了地毯上。
他的旁边，约瑟夫正在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他睁开了眼睛。
“你比我少一次。”
来自西伯利亚的灰熊淡淡地说道。
“但你坚持的时间比我短。”
凯撒反唇相讥。
约瑟夫的剑术是标准的猪突猛进流，赢的和输的一样快。
而在诺顿馆宽阔的大厅里，学生会和狮心会的人躺了一地。
听到他们的拌嘴，所有人都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会长就是会长，都这样了还有力气互相嘲讽。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大厅里来回穿梭，不时抓住一个学员又按又捏。
这是通过古德里安教授的关系找的推拿师，他们都是晚清时就流落到美国的华裔。
推拿世家，而且都是混血种，虽然血脉评级很低。
当然，收费也相当的高昂。
不过这笔钱路明非还是还是很大方地花了。
正规的推拿能有效促进身体的恢复，缓解肌肉的疲劳，他对训练器材还是很爱护的。
毕竟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在他们崩溃前应用尽用。
十分钟后，路明非摇响了校长室的铃铛。
“请进。”
他等到昂热的呼唤后才推门而入。
平心而论，昂热对他还是不错的，所以非必要的情况下，他都会尊重这个年轻人的权威。
“校长，曼施坦因教授。”
路明非朝着两人云点头。
“呃，明非，你这是什么打扮？”
昂热愣住了。
这么热的天，穿成这样不会中暑吗？
“这是刑具，样子是装备部改造的。”
路明非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次解释这个问题了。
下次一定要严禁那些装备佬对外观自由发挥。
“刑具？你犯下什么过错了吗？”
昂热关心地问道。
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也是校长工作的重要一环。
“这既是刑具也是辅助训练的装备。”
路明非摇头道。
“它的效果是什么？”
昂热问道。
“限制力量和制造痛苦。”
他回答道。
“能让我试一下嘛？”
昂热升起了好奇心。
“如果你坚持。”
路明非脱下了“苦痛囚笼”，然后帮助昂热穿上了它。
当功能开始运作的一瞬间，昂热的脸上就闪过了痛苦的表情。
“这个效果可真够狠的。”
他试着动了两下，徒增的痛苦让昂热的额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金色的光芒暴涨，昂热下意识地开启了黄金瞳。
但他没有叫停，而是坚持着在办公室里走了一整圈。
当路明非帮他脱下皮套时，昂热的浑身已经如刚蒸完桑拿一般。
“你就是穿着这个和他们比赛的？”
昂热喘着气问道。
“没错。”
他点点头。
“曼施坦因教授，我要你收回你之前的评价，路明非绝没有把学员们当成玩具，他是怀着最大的诚意和他们比赛的。”
昂热朝着曼施坦因说道。
曼施坦因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对路明非说道。
“让我也试一下。”
路明非自无不可，给他也穿上了“痛苦囚笼”。
一分钟后，曼施坦因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泛白。
“我想曼施坦因教授已经收到你的答案了。”
昂热带着一丝揶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