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奏报命人送回朝中,而张懋也点齐了兵马,开始讨伐朝鲜。
拢共点了一万兵马,对待朝鲜,不需太多的兵力,一万兵马绰绰有余,再多一个人那都是对朝鲜战斗力的不自信。
其实夏源觉得一万人太过劳师动众,且不说朝鲜的战斗力拉跨,就以如今朝鲜的情况,派出千八百人做做样子就行了,只要那些意欲推翻李隆的朝鲜大臣和士族知晓了大明天兵已至,并且要讨伐无道暴君。
必定会生出无尽的胆气,都不需大明动手,他们自己就把李隆给草翻了。
这种情况大概率会发生,毕竟在如今,大明朝真的就是这帮朝鲜士族的信仰,而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
不过话说回来,派出一万人以防万一也是好的,有备无患。
朝鲜多山地,这一万兵马全都是西南军的精锐,由镇远侯顾溥率领。
顾溥也算是弘治朝的名将,镇守湖广多年,平定过数次苗族叛乱,无论是他本人,还是这一万将士,对于在山地密林这等地形作战,早就是习以为常。
可以说,他们乃是这次大明为征伐倭国所预备的野战军,如今算是先在朝鲜热热身。
一万兵马轻装简从,只是携带了几天的干粮,而后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其余的数万大军则在朝鲜白江口驻扎。
夏源则在白江口跟前的这座小城逛了起来,那城门的匾额上用汉字写着群山城,几平方公里的面积,姑且称之为城吧。
城中的规划也不咋地,到处都是那种茅草屋,街上稀稀拉拉的有着商铺,里头有许多都是卖咸鱼海产的,大街上不像大明那些县城人来人往,反而有些稀少。
夏源旁边跟着王守仁,周边还带着不少随从,街上的朝鲜百姓虽是躲得远远的,倒并不怎么害怕,反而站在远处畏首畏尾的瞧着他们,有些猥琐。
夏源则左顾右盼的专去找那些朝鲜的女人看,遇到一个就瞧一个,频频扭头。
见恩师一直左顾右盼的,王守仁开口问道:“恩师在找什么?学生或可效劳?”
他这一问,夏源还没答话,旁边的老王接言了,“少爷哪里是在找东西,分明是跟俺一样,在看这些朝鲜娘们,不过这朝鲜娘们长的都不咋地,那脸大的,俺看了这么多个,没有一个长的中看的。”
“你是在看娘们,但我看的不是娘们,我看的是衣服。”
“衣服?”
老王愣了一下,“这些女人的衣服有啥看头。”
“现在是没看头,但以后就有了。”
夏源把目光收回来,如今是真的没什么看头,就像老王说的,朝鲜的妇女长的是真不怎么好看,这年头棒子们还没有整容这项技术,街上的人,不敢说全部,但绝对有多半都是大饼脸。
所以他看的不是脸,也并不是看谁长的漂亮,而是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在观察,观察这些朝鲜妇女的服饰。
众所周知,明清时期的朝鲜审美很超前,起码领先世界好几个维度,女人都穿着露胸装,他还在网上瞧过照片。
是全露,不是那种半露不露的。
但他观察了这么多,没发现有穿这等服饰的,看来是还没开发出来。
老王也不懂为啥以后就有看头,反而问道:“少爷,你懂得多,你说这帮朝鲜人咋全都是这种大圆脸,他们一个妈生的?”
“什么叫一个妈生的,又不是鲤鱼甩籽,一甩甩一堆,这种大圆脸叫人种特征懂吗?”
听到人种特征这几个字,王守仁也来了兴趣,“恩师,何谓人种特征?”
“就是他们跟咱们血统不同,不是一个祖宗,咱们的祖宗是炎黄,他们的祖宗是东胡,打根上起就是蛮夷。”
“恩师,学生曾在边关见过鞑靼,长得和这朝鲜人有几分相像,莫非这鞑靼也是东胡的后裔?”
“不止鞑靼,像什么乌桓,鲜卑,这些全都是东胡的.”
正说着,耳边忽的听到一阵高呼,像是有人在喊他,声音很熟悉。
转头望去,随即就看到朱厚照赫然站在一处卖鱼的摊位前,正无比欢快的朝他招手。
夏源瞳孔一缩,脱口便喊出了一句国粹,“卧草!”
一种植物。
等卧槽之后,他紧接着就是左右环顾,没找到绳子,索性一把将系在腰间的玉带扯下来,提在手里,朝着朱厚照的方向奔过去。
朱厚照一见这架势,气势汹汹的,还手提玉带,不敢大意,下意识撒腿就跑。
“你给我站那儿,别跑!”
朱厚照就不是那听话的人,当然不会停下乖乖的站在那儿,闻言迈开腿跑的更快了。
朝鲜群山城的小破街上,两道身影你追我赶,后头还有一大票的汉子在后面追。
夏源一边追,一边喊着叫他站那儿别动,但朱厚照却跑的越来越快,见实在是追不上这倒霉孩子,夏源索性挥舞着玉带朝着朱厚照抽过去。
这玉带说是玉带,其实是皮革的腰带上缀嵌着玉板,乃是他赐封侯爵之后,弘治皇帝赐下来的,上面拢共有七块玉板,不止做工精湛,打人也相当的趁手。
朱厚照被打的哇哇大叫,更不敢停下,怕被抽的更惨,只好用手抱住头,防止被击中要害,这下成了抱头鼠窜。
跑了好久,也追了半天,两人的步伐越来越迟缓,随后变成了小跑,直至慢走,夏源终于挺不住了,这两年养尊处优,着实没像这样奔跑过,往地上径直一坐,开始呼呼的喘气。
朱厚照也累的不行,在离他几米远的位置坐下,吭哧吭哧的喘了几口气,最后索性呈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
很快,王守仁也跑了过来,他倒是不像两人这般大喘气,只是面色有些红润,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臣王守仁见过太子殿下。”
“昂”
朱厚照把手伸出来挥了两下算是应了,夏源伸手对着王守仁指了指,又指着狗太子点了几下。
王守仁没太看懂,“恩师是何意?”
夏源实在是不想说话,觉得嗓子眼里都发痒,但见这家伙没懂自己的意思,他只好嘶哑着出声道:“把太子看住了,别让他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