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不少,她懒懒地躺在后座上,由于灵力的过渡消耗甚至抬不起手:
“你待会去问墨陌要个卡号,直接打给他就行,门派最近内乱也接不了什么单子,估计早就入不敷出了,这笔钱正好顶上。”
青言虽然惊讶,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郁临的吩咐去办事了。
“门主,墨小子让老夫来给您把个脉。”
郁临象征性地抬了根手指,有气无力地招呼道:“许老您就别在这凑热闹喊什么门主不门主的了,让师父他老人家听见了还不得从禁地里爬出来揍我。”
许穆年慈祥一笑,上前给郁临把了把脉。
郁临嘴碎道:“许老,我身体什么情况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墨陌这小子就是瞎着急,顶多就是回去修养两天,能有多大的事儿。”
许穆年边慈祥地笑着,边给了郁临的脑门一下:
“天塌下来都有你这张嘴顶着,你这丫头和我嘴硬什么?”
边说许穆年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淡:“灵力透支,经络枯竭,经脉滞涩,旧伤未愈就又添新伤,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啊丫头。”
听到前面几个熟悉的名词,郁临还不当回事,毕竟她经脉的情况自己也有数,但是听到后面一句,郁临却皱眉打断道:
“等等,许老您刚才说什么?旧伤未愈又添欣新伤?”
许穆年对于郁临的打断同样十分不解:“你胸口的旧伤啊,忘了?就是你小时候救人留下来的硬伤,就算这伤不怎么发作,但你也不能直接给忘了啊!”
郁临愣了愣,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记得胸口的旧伤,小时候每到阴雨天还会反复疼痛,直到后面她能够熟练运用灵力滋润身体才好了不少。
但是问题是——这是她原本的身体上的伤啊!
她现在不是穿到了郁家二小姐的身体里,怎么可能连自己原本的旧伤都带过来?!
许穆年看到郁临的神色,立马意识到了可能有异常,连忙追问:
“怎么了临丫头,出什么事了?”
郁临把魂穿的整件事从头到尾的细节都告诉了许穆年。
听完后,许穆年难得地皱了眉,抚着自己的胡须,沉思良久这才谨慎开口:
“老夫这么多年行医,涉及神魂的古怪案例也见过不少,但是丫头你这种情况的属实是第一次。”
正说着呢,许穆年突然目光一亮,锤手道:
“老夫知晓了!你在门内出事那日,我和墨小子找遍了整个门派,也没有找到你的踪影,也就是说,你原本的身体是失踪的状态。
那么就有一种可能,这位郁二小姐的壳子里住的,原本就是你神魂的一部分,在你的主魂受伤的情况下,分散的神魂合二为一,就变成了你现在的情况。”
许穆年眼光含笑:“简单来说,就是丫头你现在的身体,就是你自己的。”
正常人听到这个消息应该的第一反应不外乎释然,但是郁临显然不走寻常路。
她沉吟片刻,态度真诚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既然我的身体是自己的,那为什么我的实力没有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