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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刘大人莫慌,本公主与你无冤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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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向晚这些年恶事做尽,荆州的事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做的一件好事。

    每个人都会有一种那样的认识。

    曾经的凤向晚坏事做绝,如今她做了一件好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难以相信凤向晚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善良,为百姓着想。

    以至于,单单是荆州的这一桩事,就让京城中所有的人产生了对凤向晚的看法.....

    而且,她还听说,在荆州的时候,荆州的百姓为了报答她,特意挑选了几个貌美的男人想要送给她。

    就连那些貌美的男人也全是自愿的想要跟着凤向晚的。

    可是凤向晚却拒绝了他们,还说他们的后半生不该浪费在她的七公主府,他们若是真的想要报答他,就好好的考取功名,日后为大昭效力,争取做一个公正廉明的清官。

    这些话,哪里是以前的凤向晚能说出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凤向晚被人给取代了。

    凤芸现在唯一能肯定的一点就是,那就是凤向晚——

    之前所做出的那些愚蠢的行为全都是她装出来的。

    只有现在的凤向晚才是真的。

    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凤倾那么聪明睿智的一个女人,她生出来的女儿又能差到哪去?

    怎么可能真的会那么的愚蠢不可及?

    ....

    刘畅只是白伍佑口头上供出来的官员,就像是凤芸在宫里头说的那样,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荆州死伤那么多的百姓真的与刘畅有关。

    万一那只是白伍佑狗急跳墙,自己私下和白伍佑有恩怨,特意在临死前将他给拉下水。

    毕竟白伍佑已经死了,他说出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有待考证。

    问题的关键是,刘畅这些年来一直在京城为官,他虽贵为荆州的二品京兆,但是手上的权利也绝对不可能大到伸到荆州去。

    这也幸好是刘畅私下和凤向晚之间没有私人恩怨,若不然....

    凤向晚的这个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她这是故意借白伍佑之手,除掉刘畅。

    将刘畅带回自己的公主府,凤向晚待他还算是周到。

    没有命人将他给五花大绑。

    对他做的事还算是周到。

    还允许刘畅和她同坐一辆马车回公主府。

    “七公主,不知道那白伍佑都在荆州和公主您说了什么,让公主您一口咬定,荆州死伤无数的百姓性命与本官有关。”

    去往七公主的路上,刘畅的心里还是有点慌的。

    毕竟,他以为白伍佑是绝对不会供出他的。

    可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白伍佑不仅供出了他,还是在临死前将他给供出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白伍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让他临死前都不放过自己。

    刘畅心中有些慌乱不安,他想从凤向晚的口中打听到些什么,这样也好让自己感到心安。

    哪怕凤向晚不和他说什么,为官这么多年,他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也擅长看人的脸色隐约能猜出些什么。

    但是凤向晚给他的态度和面部表情,从容极了。

    从坐上马车后,她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反倒在那十分的有那个闲情雅致的品起了茶。

    哪怕听到刘畅开口问她,她也仅仅是不咸不淡的抬头瞟他一眼,淡淡道:“白伍佑和本公主说了什么刘大人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若不然本公主会亲自去京兆府,将刘大人请到我的府上去吗?”

    凤向晚的这一番回答,可谓说答非所问。

    不仅回答的让刘畅猜不出什么来,就连她那脸上不咸不淡的表情,也让刘畅揣测不出什么来。

    以前,他和这凤向晚也打过正面,走到哪都是一副嚣张气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

    他以为,凭借着自身的阅历,看透一个小小的凤向晚,肯定不在话下,然而现实却是给了他狠狠的一击。

    因为他发现,现在的凤向晚,和曾经他自认为的那个凤向晚,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眼前的她,沉着,冷静。

    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无论是和他说话时,还是他问她时,都是一副表情。

    这让刘畅的心中很是不安。

    因为只有大公主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会让他产生这种看不透猜不准的压力。

    而如今,他没有想到。

    凤向晚竟然也给了他这种感觉。

    不仅如此,凤向晚给他的这种感觉,对于他而言,甚至远超过大公主所给他的....

    “刘大人莫慌,本公主与你无冤无仇,犯不上专门针对你,找你的麻烦。”

    “但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毕竟荆州的事可不是一桩小事,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光是荆州的百姓就饿死了几十万人,这无论对谁而言,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母皇身为大昭的女皇,而本公主身为大昭女帝最看重的七公主,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荆州的百姓就这么枉死,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不管白伍佑与刘大人你之间私下有恩怨也好,还是你们之间确实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往来也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刘大人你真的与荆州的事情无关,白伍佑自然也不可能在临死前,只指证你一人,而不指证别人。”

    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换作别人只怕早就吓死了。

    但是刘畅直到如今还能保持镇定,脸上也不见有丝毫的慌乱,光见如此,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若说恩怨,本官与白伍佑在多年前,确实是有过一些恩怨。”

    “哦?”

    当着凤向晚的面,刘畅也没有避讳她什么,直截了当的说道:“当初与白伍佑同一批的人考取功名,那个时候本官刚好主管这场考试。当时有一名考生写的东西比白伍佑要强上许多。原本我是比较看好白伍佑的,可是在看到另外一名考生写的文章的时候,我当场便选了那名考生的文章,而弃了白伍佑的.....”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也确实是发生过的。

    这件事凤向晚在宫里头的时候母皇就已经和她说过了。

    原本白伍佑可以大有一番成就的。

    结果硬是因为刘畅将那唯一的机会给了别人,才至于让他这些年来,只做了一个五品的知州。

    原本白伍佑还可以爬的更高的,因为刘畅的不看重,白白的让原本属于他的这个机会,就这么的溜走,是个人,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却因此刘畅的做法被白白的拱手让给别人。

    这么说,好像也能解释的通。

    白伍佑这么恨刘畅的原因,临死前,也要将他给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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