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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笑不成(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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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含糊糊地低下了头,“我现在就走。”

    说完就想立马离开,玄城也没有阻止,只是等少年离开了之后就在锌清殿下了一层结界,一般人都踏不进来。

    等毕涟掌控了身体,他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手里端着一碗桃花羹,那一瞬间他脸上的情绪暴戾的好像要杀人,他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摔在地上,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这一看就知道那小傻子讨好伪君子的把戏!

    傻子果然还是傻子!

    锌清殿周围的结界对他来说完全不堪一击,就如同平常一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锌清殿的每一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讽刺,他来到了沈悦的寝殿。

    一尘不染,甚至里面还残留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好像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毕涟慢慢的坐在了软榻上,手指下意识的摸向颈后。

    凹凸不平的伤疤让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嘲讽暗沉,他至今都还可以清楚的记得,他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就跪在了她的脚边,费力的,使出了全身的劲拉着她的衣角,而她依旧眉眼清目,甚至都吝啬的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无尽的黑暗情绪就这么涌了出来,毕涟早已经不再是以前任性妄为愚蠢狂妄自大的少年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是沈悦,让他明白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剔骨的剧痛感似再次袭遍全身,连后颈的伤疤都在微微的发烫,疼的他忍不住拧眉。

    他按着后颈,感受那刺骨的疼痛,骨骼发白。

    眼前发黑,再次睁眼好像眼前都是一片血红,仿佛又回到了那深渊之海里面,四肢都被锁住,冰冷的如同深渊,而他,就像一个死人。

    想死,却又死不了。

    如今他回来了,当然也要让沈悦也尝试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惜,沈悦现在已经藏起来了,他甚至都察觉不到她的气息。

    不过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

    他会慢慢的找,慢慢的把人给找出来。

    然后啖其肉,食其骨。

    双目暗沉翻涌,他咧嘴笑着,笑得疯狂,笑得畅快,好像已经看到了沈悦凄惨的下场。

    “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毕涟止了笑,缓缓抬头看殿门外的雪景,嘴唇蠕动着念出她的名字。

    “沈悦……”

    ——

    沈悦终究还是下山了,没有办法,可能是因为两百年前是受的伤已经太重了,然后只是草草的随意包扎了一下,甚至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于是留下了病根。

    龙毒还没有解开,却因为这样来回折腾,非但没有往好的地方发展,反而还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叶长老当时在探她的脉搏中就已经察觉到了,只不过碍着旁边有人,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直到深夜,他才再次过来,直接把话说清楚了。

    如果想死,那么就接着留在思过崖。

    如果还想活,那就下山。

    沈悦觉得自己可以死,但不能冻死,这种死法也太毁锡羽仙尊的脸面了,于是她乖乖巧巧下山了,离开的时候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系统好像看透了一切:[你是不是害怕一下山就被大反派给逮住了,来一刀。]

    毕竟在思过崖可以掩盖住沈悦的气息,在这里所有的修仙者就如同凡人一样,怕冷,气息也会变得如同凡人一般没有任何的灵力。

    沈悦被戳破了也不觉得尴尬:[那我肯定要缓几下,唉,是福不是祸,是祸都不过。]

    系统:[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还怕什么?]

    沈悦叹气:[就怕大反派不按剧情走。]

    沈悦先是在叶长老那里待了几天,每天都是喝药,药浴,只是短短几天,她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苦苦的药味。

    叶长老亲眼盯着沈悦把药喝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口腔里是无比苦涩的药味,沈悦压着从喉咙里弥漫出来的苦味,淡淡的说道:“我今日就回锌清殿。”

    叶长老只是挑了挑眉:“怎么?受了这几天苦日子就忍不了了?”

    这苦日子真的是各种名义上的苦日子。

    沈悦端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没有,只是住不惯而已。”

    “呵。”叶长老一个字都不信:“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怕苦。”

    沈悦:“……”

    ——

    玄城一听沈悦终于肯下山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急急忙忙的来到了锌清殿。

    此刻沈悦已经身处在锌清殿了,她那几日都是悄悄的呆在叶长老的殿中,没有让任何人知晓,如今回了锌清殿,才放出了一点风声。

    玄城就是特意跑过来看沈悦一眼的。

    他几乎仅凭着直觉就已经确定了沈悦的位置。

    果然是在书殿。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盆栽,肩膀上趴着一个绿通通的生物,嘴里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

    像哭,又不太像。

    沈悦虽然离开了锌清殿,可是却特意吩咐人好好照顾小树灵,但是小树灵却是格外的缠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只凭着她的气息找上了思过崖。

    那时沈悦就感觉一个软软的东西缠上了她的指尖,用手一摸就发出来嘤嘤嘤的声音。

    她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指头就一阵阵湿润,哪怕是看不见,她都可以猜到这个家伙一定又漏水了。

    也许是在怪她抛弃了它一个人,竟然就这么趴在她的手心上哭了半天,沈悦的袖子都湿透了,不知道第几次拧干了水,这小家伙都还在嘤嘤嘤,漏水漏的越来越严重了。

    怕把这家活哭的缩水,沈悦只好用施了一个安神术,这小家伙才止住了眼泪,没有再漏水,只不过那小小的身子还因为条件反射而颤抖。

    沈悦是万万不想把它留在思过崖,于是就让人送回锌清殿,可是这小树灵实在是不太乖巧,每次被送回去了之后,安神术一旦解开,它就又跋山涉水的走了过来,趴在她的手心里漏水,一定要把她的衣袖搞湿了好几次才甘心。

    思过崖的气候太恶劣了,对小树灵来说更是一种折磨,可是它还是不知悔改的爬过来,就是为了趴在她的手心里面嘤嘤嘤。

    ------题外话------

    你们不给我票票,我也嘤嘤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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