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 银色清辉清清浅浅挥洒,小心偷看主卧里熟睡的女人。
女人露出来的饱满白皙肩胛上,红痕遍布, 都是他弄出来的, 属于他的痕迹。
红痕一路延伸往下,直至不可视的区域。
她看着纤瘦, 但也不全是, 盈盈丰软让他震惊。
而往上,是依旧酡红的小脸。
贺汀眼一暗。
他清晰记得刚刚这张脸在他身下尽情绽放的模样,媚眼如丝, 娇吟不断。
此刻双唇紧抿,怕不是还在骂他。
她后来一直在小声骂, 又锤又打,可他都没听。
直到她颤着逼出泪水, 他才终于退出。
灭了烟, 贺汀回房, 先去卫生间刷牙, 再躺回她身边。
温香软玉入怀, 人生得以完整。
贺汀亲她眼尾, 声线低沉浑厚, “老婆。”
没多久,一道软糯却又嘶哑的声音回应他:“嗯?”
“我爱你。”
怀里人像是有了意识,靠得更近,紧贴着他。
“我也爱你。”
清晨, 莫陌生物钟使然, 在闹钟响起来之前醒来。
大脑随之渐渐清醒, 昨晚回忆浮现眼前, 双眼随之睁圆。
男人气息浓烈,让人无法忽视。
莫陌迅速收回还搭在他腰上的手,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
昨晚情况有些复杂,从进门到睡着,她对身体的掌控权全部失去,最后完事他抱她去洗澡,她用残存的意识为自己争取了穿睡衣的权利。
可这大冬天他给她穿了件粉色丝质吊带?薄薄一片,这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还有,还有平时他都是穿衣服睡觉的,为什么她看自己的同时自然也看到了身侧坚硬无比的几块腹肌。
光想着,莫陌脸发起烫来。
那几次,力量悬殊,她根本无法招架。
贺汀,太凶了。
越想脸越红,猝不及防间腰间探过一只大手,将她抱近。
莫陌低呼:“贺汀!”
他懒懒开口,“醒了?”
“醒,醒了。”莫陌一听见他声音,骨头都软了。
贺汀低头轻嗅了嗅她颈侧淡淡的馨香,手跟着移动,眉眼满足。
吊带睡裙根本什么都挡不住。
再次开口语气带了些歉疚,“还疼吗?”
昨晚俩人都是第一次,他懂得怜惜她,莫陌没受什么苦,只是仍是忍不住喊疼,他停下来,埋首亲吻她眼角的泪水。
后来后来再疼,她再说什么他都不肯放过自己了。
莫陌咬着牙不说话。
他便抬手按她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哑声:“让我看看?”
莫陌大惊,“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贺汀看见她水涔涔的眸子现出惊慌,像头受惊的小鹿,可爱至极。
没忍住,他俯首吻住她双唇,舔砥厮磨,松泛间缓缓问:“那,再来一次?”
昨晚他看过,没伤,他也上了药。
莫陌伸手抵在他胸膛,被迫承受亲吻,理智尚存一丝,“不行我今天还得上班”
“才6点多,而且,我很快。”
他为哄骗她,真是什么都敢说,快不快她还不知道?
“那个那个,没戴那个。”莫陌轻咬红唇,羞声提醒。
朦胧间,抽屉拉开的声音,塑料袋撕破的声音交织,莫陌彻底放弃思考。
他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自己住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还有昨晚他又是从哪里拿的?
黎明破晓,清晨和煦的光线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只从边角泄入几分,妄图共沉沦。
收拾好出卧室已经7点半,也不算收拾好,脖子上一个一个痕迹,再厚的粉底都遮不住。
莫陌心里气,她明明告诉过他的,他偏偏还要留,还好冬天气温低,她能穿件领子高的毛衣遮一遮。
莫陌直接忽略坐在餐厅的男人,拿了包到玄关换鞋。
贺汀低声笑,拿了牛奶递到她跟前,轻哄:“老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了行不行?先喝牛奶补充点体力,我送你上班。”
前半句几乎不可信,他认错向来快,真假已经不能辨。
不过她还是接过牛奶喝了,她有低血糖,不能因为跟他置气不顾自己身体。
她换好鞋,他也跟着出门,手里还拿了鸡蛋和蒸好的包子,递给她:“路上吃。”
一路上莫陌默默吃完早餐,一句话没跟他说。
临下车,贺汀叫住人,提前跟她说:“我给你换了辆车,晚上一起去提。”
莫陌一愣,“为什么要换车?”
她的车虽然不是什么豪车,但是也没开几年,作为代步足够了。
贺汀看了一圈四周,唇边溢出笑,语义不明,“太小了。”
昨晚也是开的她的车,深有体会,确实太小。
“那你开你自己的啊。”
莫陌嘀咕,真是奇怪,自己那辆她都猜不出价格的好车不开,回回都得开她的,害得她每次坐驾驶座都得调位置。
他说:“你的舒服。”
莫陌心里翻了个白眼。
“随你吧。”快要8点,莫陌不跟他多磨蹭,匆匆下车。
这周张俪不跟她了,换成了詹西西,莫陌大松口气。
她不常穿毛衣,人精张俪要是见着,肯定思维发散并追着她问,现在是逃过一劫。
可惜她也小看了詹西西,等后面没了排队的病人,詹西西盯向她,“莫主任,你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
莫陌僵僵,“没啊,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今天脸特别红,还有,刚才那个病人都质疑咱们科室水平破口大骂了,你看起来一点没受影响。”
心理疾病是慢性疾病,不是一两次吃药看病就能好的,因此像这样的病人常有,大多是把对自己的不满转移到医生身上,发泄情绪罢了。
只是莫陌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有这么明显吗?不应该啊,她早上打的粉挺厚的还。
“咳咳,不小心腮红打多了吧。”她敛了敛神色,一本正经开始教育詹西西怎么处理类似的医患关系。
詹西西果然不再专注这个话题。
下午给陈倩发了消息,让她再等等自己,等和贺汀提完车再去找她。
而另一边,贺汀正和顾珲王安几人开小会。
王安手下的小设计师第一次汇报项目,很是紧张,哆哆嗦嗦说不齐一句话。
换平常,贺汀肯定是冷着一张脸,他倒不会多说什么,谁都是从年轻一步步成长过来的,只是周身不自觉露出来的寒气仍是让年轻人们十分惧怕。
今天一反常态,不止神色柔和,男生汇报紧张时还温柔提醒他慢慢来,顾珲和王安都惊呆,这还是那个他们认识的贺总?
顾珲大概能猜到几分,王安则是一脸懵。
都说笑里藏刀,王安弄不懂今天满面春风的贺汀,不安开口:“贺总,这个只是游乐园项目的子项目,这次是打算交给他们历练的,虽然有几处小错,但总的来说还是可取。”
首位上的人颔首,问那小男生,“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颤颤巍巍报了个名字。
“做得挺好。”贺汀指节轻敲桌面,给予肯定后再细细指出他的错,并每一条都提了优化的方法,王安再次震惊,之前的贺总哪会做到这一步?
说到最后,贺汀看一眼表,“好了,今天先这样。”
王安带着人离开,会议室里只剩贺汀与顾珲。
顾珲胆子大,笑眯眯问:“师兄,昨晚嫂子感动坏了吧?”
贺汀斜睨过去,右手轻转着婚戒,淡淡说:“昨天的账单发我。”
“得嘞。”顾珲拍胸脯,“我办事师兄你放心,下次什么情人节七夕结婚纪念日都交给我就成,保证你们夫妻关系更进一步!”
贺汀掀唇笑,“滚。”
“好嘞,这就滚。”顾珲整理手中的资料,“那师兄今天的会议纪要我等会给你。”
贺汀站起来,边套上外套边说:“放桌面上,我明天看。”
“啊?”贺汀看着已经走出去的人,“师兄你下班了?”
留给他的只有宽阔挺拔的背影。
顾珲明白了,嫂子一上白班,研究所贺总就得提前下班去接老婆。
估计再过不久,国建邵总爱老婆的名号得易主。
顺利接上人,副驾驶上的人看起来已没了早上的气,歪过头来问他:“你给我换的什么车?”
贺汀报了车型,莫陌轻声惊讶,“没必要吧?”
“有必要。”贺汀正经说,“反正都是我送你上下班,你就当我给我自己换的。”
好吧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到4s店才签合同,车主是莫陌,她也没矫情,顺利签好字,拿起包就要走人,剩下的手续都给他办。
贺汀露出疑问:“走了?”
“走了啊,你不是让陈倩来上海了,我得去找她。”莫陌以为他嫌办手续烦,安慰他:“全款提车不复杂,很快就能办好。”
贺汀蹙眉:“不用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新车要是不能开走,你就让工作人员送你回去。”
贺汀眉越蹙越深:“今晚几点回来?”
“不知道呢,也许不回了。”陈倩住酒店,她跟她住两晚没什么大问题,她白天要上班本来就不能陪她了,住一起能多说点话。
贺汀脸全黑:“不回了?”
莫陌着急走,没怎么注意,“不回了,那我走了。”
于是,刚拿完材料回来的销售小哥被坐着的男人身边散发出来的冷气吓到,直接后退两步。
陈倩看起来心情不错,晚上带她去了从没去过的地方吃饭,路比莫陌这个在这待了十多年的人还熟。
吃完饭陈倩提议再去下一场,找个酒吧好好玩。
莫陌一口拒绝,不过陈倩死缠烂打,莫陌见她刚失恋心一软,正要答应时陈倩仿佛想到什么,“你怕贺汀不同意对不对,没事我给他打电话,咱俩又不是出去乱玩。”
陈倩手快,莫陌来不及阻止电话已经拨通,而那边秒接,陈倩立即拉下脸,抑制住兴奋的嗓音,难过开口:“贺大神,我心情不好想去喝酒,可不可以让你老婆跟我一起去啊?”
那边过了会才答话,“她让你来问我意见?”
陈倩为达目的,口不择言,“嗯,她说你不让,她不敢去,贺大神,行不行啊?”
莫陌:“”
电话那头立即答应:“行。”又问:“去哪里,地址发给我。”
陈倩早选好地方,当下就给他发过去,发完高高兴兴拖着莫陌出发。
莫陌很少接触酒吧,只工作后跟着大家去过一两回,她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
所幸今天陈倩带她去的还算安静,看起来挺正经。
俩人点好了酒在吧台坐下,陈倩喝得起兴,莫陌没怎么动,陈倩可以醉,她不行。
她喝了两杯,晃晃悠悠下去舞池,莫陌没跟着,视线不离。
酒吧是最容易搭讪的地方,特别是这种独身貌美孤寂女性,没一会,过来找莫陌的男性已经好几个,她都淡淡推了。
有一个实在推不了,硬是非得要请她喝酒,她很是无奈,“不好意思啊,我老公等会来接我,不太方便。”
男人讪讪,可仍不死心,“有缘,喝杯酒,交个朋友而已。”
莫陌抚了抚额,正打算坚硬拒绝,一瞥眼,看见不远处的贺汀,冷若冰霜,气势骇人。
她心一松,不用她费口舌拒了。
莫陌示意面前的人看过去,“我老公来了。”
男人对上一道不寒而栗的视线,急忙离开。
贺汀走过来,满脸写着不悦。
他目光在周围寻找着,莫陌就说,“陈倩在下面呢,我没事,能对付。”
他沉声:“下次不准来了。”
“不是你答应的?你说的行?”莫陌笑得不行。
倒是很少见他“生气”,眉心紧皱,眼尾下拉,双眼十分锐利。
莫陌觉得新鲜,看了一会。
贺汀在原本陈倩的位置坐下来,酒保问他喝什么,他挥了挥手表示不用。
有他在,莫陌这才敢拿过那杯没动过的鸡尾酒抿了口,气味在唇舌中慢慢发酵,辛辣但却又有股果香,味道还不错。
才一口,就缓缓上头,莫陌靠近问他,“怎么过来了?担心我啊?”
语气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带着些轻佻。
他看她越靠越近,坦然承认,“担心你,我老婆这么漂亮被人拐走怎么办?”
莫陌胆子大了点,一只手拉他的领带,另一只手指尖隔着西装裤在他的大腿上打圈。
“你老婆不止漂亮,还聪明,你得小心看着,不然哪天她就跑了。”
酒吧光线暧昧,吧台只几盏昏黄的射灯照耀,俩人都若有若无地隐在黑暗里。
舞池里音乐声传到吧台,底下男女的燥热仿佛也传了过来,空气缓慢升温。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低声警告:“莫陌。”
莫陌瞬间清醒,收回动作,清咳了两声,往舞池探去,“陈倩哪去了。”
贺汀哑然失笑,不负责任的女人,在他身上点了把火就跑。
说陈倩陈倩就到,她跳尽兴了,觉得口渴回来找水喝,看清自己位置上坐的人后惊讶开口:“哎?贺大神你怎么来了?”
又看莫陌,瞬间了解,“哎呦,我又不会把你老婆拐跑,瞧你担心得。”
不过最后也没待多久,莫陌第二天上班,不好玩太晚。
分别是贺汀问她要不要回家,莫陌想了下,说:“不了,我陪倩倩,她醉了,一个人住酒店我不放心。”
重点是依贺汀今早这模样,晚上大概率不会放过她,她得缓缓。
这一缓,缓了三天。
第二天陪陈倩打卡各种景点,幸好有车,不然来回奔波得累死人;
第三天陪陈倩去游乐园玩了一圈,一直到乐园关门俩人才离开;
第四天陪她血洗各大商场,她两个行李箱估计都不够装。
这天晚上10点多莫陌才回家,一到家洗完澡就躺床上。
太累了,上了一天班又陪着做这些事情,她恨不得当场睡着。
贺汀洗完澡也上了床,只是手刚搭过去就被推开,莫陌呢喃细语:“别我真累。”
贺汀轻笑,真是没良心,晾了他三天,现在连抱都不让抱了。
“我不动你,睡觉。”
“唔那睡吧,明早还要坐飞机呢。”
明天一早的飞机飞北京,是早就定下来的行程。
她放松了警惕,贺汀揽过人,这几晚的空洞瞬间被填补。
早知道不让陈倩过来。
莫陌不是第一回 来北京,但非出差原因是第一回。
因为行程比较赶,俩人下飞机,到落脚的酒店放好行李后就得直接前往蒋老家,然后晚上一起吃饭。
早上出门出得急,她这会在酒店才有点时间化妆,贺汀就在旁边看着。
莫陌渐渐不好意思,家里梳妆台在衣帽间里,而不像现在就一个大空间,她做什么都被盯着。
“你不要看我,忙你自己的事去。”
“我没事忙,你跟陈倩玩那三天,我都做完了。”
莫陌:她怎么听出了几分幽怨?
“那你转过身。”
贺汀哼声笑,“蒋老不是那么注重外表的人,何况,你不化也好看。”
“你别跟我说话了,来不及了。”
贺汀不再逗她,只是视线仍没离开。
北京这两天气温高,酒店室内温度也正好,她只穿了件裙子,裹出纤细腰身,曼妙身材暴露无疑。
周一,距离今天已经四天过去。
他连碰她的机会都没有。
她快化好,正在化妆包里找口红。
贺汀上前,按住她的手,莫陌不解。
“先别涂。”
“为”
“什么”两个字被他吞入腹中,中间却记得松口,给她解释:“浪费。”
唇舌相贴、纠缠,莫陌没拒绝,任由他动作。
房间里很快响起暧昧不明的声音。
迷乱间莫陌不忘提醒:“其他地方不行,有妆”
贺汀手掌搭在她腰后,一寸一寸轻抚,似在给她量尺寸。
直到俩人呼吸都渐不平稳,贺汀不舍松开。
莫陌清眸泛出水光,唇色鲜红透润,无需再上任何口红。
等莫陌在他怀里缓过来,他垂首亲吻她唇角,柔声问:“好了没?”
女人乖巧点头,说不出话。
到蒋老家已是下午三点。
蒋老刚退休不久,面色严厉,为人却和蔼。
贺汀提前跟她说过蒋老家的情况,现在就他和师母一块住,女儿已经出嫁成家,有个小外孙。
问侯完,四人在客厅坐下。
蒋老一直盯着莫陌看,看得莫陌不由捏了捏贺汀的手。
贺汀笑道:“蒋老,我媳妇害羞,您别看了。”
莫陌:“?”
一句话让莫陌更加无地自容。
“挺好挺好,你小子有福气。”蒋老乐得不行,“莫陌现在在医院工作呐?”
莫陌乖乖答:“对,在精神科。”
“精神科好,平时工作也没那么累,女孩子不要太辛苦。”
贺汀却说:“她还嫌不辛苦呢,3月份得申报杰青,这不,学生给您找活来了。”
“哦?”蒋老惊讶,“杰青?”
不怪蒋老惊讶,近两年杰青基金获得者平均年龄都40往上,莫陌这年纪是小了些。
莫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帮自己提了这件事,也就顺势把自己的情况跟蒋老说了。
蒋老听完,神色一振,很是感兴趣,“干了一辈子建筑也干腻了,最近正好愁着没事做,你这课题好,材料带来没,我看看。”
这回轮到莫陌惊了,望向贺汀。
贺汀说:“不着急,离申报还有些日子,到时候要麻烦您的多了。”
“什么不着急,你不着急我着急。”蒋老瞪他,转向莫陌:“明天还没回吧?”
“没,晚上的飞机。”
“明天过来,把材料都带过来。”
这莫陌没敢应下来,贺汀给了她个眼神,莫陌才道:“那就谢过蒋老了。”
师母正巧切了水果端过来,闻言说:“他谢你们才对,这几个月在家可闲得他,没事就打电话催学生们结婚,我都替他害臊。”
莫陌不由笑,看来沈白周说得不错,贺汀估计被催得厉害。
“我看呐,他哪是想让学生结婚,是想全国各地到处玩才对。”
蒋老十分不满,“你这老太婆净胡说八道。”
师母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转而问俩人:“老头说你们婚礼日子定下来了?”
莫陌这才想起,忙从包里拿出一张精致请柬,郑重递过去:“老师,师母,这是请柬,我们诚邀你们到场证婚,时间在5月初,地点暂时还没定。”
贺汀看见那请柬愣了愣,他倒不知她什么时候还准备了这个。
蒋老夫妇已经接过,打开来看。
“哎哟,这是莫陌的字啊?”
莫陌笑笑:“是,我写的。”
“比这小子的好看多了,不错不错。”
几人说着话,快到时间,一起出门吃饭。
吃饭除了蒋老和师母还叫了同门的师兄弟,七八个人一起,热热闹闹。
话题时不时集中在莫陌身上,她都一一答了。
也有问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这类话题,她不好开口,贺汀就帮她简单应付过去。
之后更多的是说起各自工作上的事情,在座都是同门,之前也一起工作过,能互相切磋交流的地方很多。
他们说着话,莫陌也不尴尬,师母和她小声聊天,给她说了他们师门之间的关系啊发展等等,也说了那几年贺汀读大学时候的事,莫陌听着觉得十分有趣。
他们这行平时应酬交往多,因此私底下的聚会不兴喝酒劝酒那套,只示意性的大家一起敬过蒋老之后就放下了酒杯。
散场时贺汀没怎么醉,只是等人群都散完,莫陌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失落。
小半天下来,莫陌也能明白,贺汀和蒋老的关系是真好,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对于贺汀而言应当更有意义。
她有些心疼,牵起他的手安慰:“不是没走呢嘛,明天我们还得去找蒋老呢。”
贺汀垂眸,反握,“嗯,回吧。”
只是到了酒店,进了房间,一切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问她:“还累吗?”
当时的莫陌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正在行李箱前找衣服,随口应:“不累啊。”
然后她就整个人被带到床上,再也起不来。
素了四五天的男人狠起来莫陌一点承受不住。
她不禁想,他这好歹也快三十,怎么就跟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一样不知节制?
浴室水雾弥漫,贺汀不满她的分心,又拆了一个方型塑料袋。
完事后莫陌脱力躺在被子里,她觉得,以后再也不能晾着他了。
她算是明白,这人不仅小气,还记仇,非得把前几天缺的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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