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你觉得李密和妖皇赤虬谁胜谁负?”杜伏威拿着棋谱,头也不抬的问了句。
“还用想,当然是赤虬胜。李密之特性,胜在不死、诡异,那妖皇赤虬已经掌握物质能量转化的法则,李密如何是赤虬的对手?”朱拂晓想都不想的道。
“双方的差距当真有那么大?”杜伏威不敢置信,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
那赤虬可以轻而易举的战胜李密,岂不就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战胜自己?
“道君,你怕是才复活,不知道李密的实力。李密这五百年来,修为突飞猛进一日千里……”杜伏威觉得朱拂晓一定是没有了解李密的实力,所以才武断的判定对方实力不如赤虬。
赤虬被关在地狱岩内,而李密苦修五百年,怎么会比不过赤虬?
而且李密那诡异的本事,更是叫人不由得头大。
“我当然知道。这五百年来,李密没有约束,趁着战乱,不知吞噬了多少血液,早就已经修行至候爵的地步,可那又如何?”朱拂晓摇了摇头。
祖、亲、公、侯、伯、子、男。
侯爵虽然不错,但要知道此时的赤虬,可是相当于大魔导师的境界,那可是真正由凡人向神灵的转变。
大魔导师,至少相当于吸血鬼的亲王。
不过李密结合这个世界的武道,结合这个世界的道法之力,开创出了一些不错的手段,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
境界的差距不可弥补。
那赤虬虽然没有大魔导师的咒语,不曾掌握禁咒,但却天生蛟龙血脉,掌握火系的神通。
大荒
妖族最高峰
李密化作一道黑影,手中一片月光凝聚,化作了一把圆月弯刀,突破音爆向着赤虬斩杀了过来。
赤虬面无表情,腰间一把长刀出鞘,瞬间与李密拼杀在一起。
只听得叮当声响,刹那间双方交手数百招,良久后骤然分开,然后位置交错。
“不错啊,有点本事。”赤虬抚摸着手中的弯刀,露出一抹诧异。
“你的身躯?”李密看着赤虬的周身,一道道白色的印子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自己劈砍了那赤虬数百刀,刀刀劈到要害,却连对方的防御都破不开。
闹呢?
这玩笑开大了。
连对方的肉身都破不开,还打什么呀?
“你的武技不错,速度也很快,至少是本皇的五倍速度,可那又如何?本皇身躯在地狱岩中淬炼五百年,妙源道君的禁咒都杀不死我,更何况是你这小妖怪?”赤虬笑了笑,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此刀乃是我鳞甲所铸,是我在地底涅槃之时,退下来的鳞甲,然后以地火锻造而成的宝刀。”
“你那刀看起来也颇有玄妙,竟然聚散无形,恍恍惚惚冥冥渺渺不见其行迹,端的玄妙,不知是何来历?”赤虬看向了李密手中的宝刀。
月色下那宝刀晶莹剔透,似乎是一片琉璃,倒映着天上的寒月。
能和自己手中千锤百炼神器碰撞数百招而不损毁,可见其厉害,赤虬的心中此时也充满了诧异。
自己的宝刀可是在地狱岩中锻造数百年,又加上自己的遗褪而成的神器,他那长刀是何来历?
“哼,我这长刀是以天外陨铁锻造而成,又以众生之血淬炼,以日月精华孕养。”李密看着对面的赤虬:
“我就不信,我五百年道行,连你的肉身都破不开。”
“血神大法。”李密身形一闪,下一刻化作一道道重重血影,径直向着李密扑了过来。
“嗯?难怪敢来刺杀我,竟然叫我如芒在背,产生了一缕淡淡的危机。”看着那四面八方扑过来的血影,赤虬周身火焰升腾,化作了一道火墙,那满天血影才一靠近,就被那火墙蒸腾挡了回去。
“好诡异的手段。”赤虬看向李密:“不过本皇是个惜才的,念在你神通不凡,若肯投靠于我,必定留你一命。”赤虬赞了句。
“孽畜,休想!”李密冷冷一哼:“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下一刻李密身形一转,化作了一个数丈大小的吸血蝙蝠,蝙蝠呈现金黄色,双翼张开十几丈大小,方圆数十里的月华犹若是潮水般牵引而来。
“好手段!好手段啊!”
赤虬看着李密的真形,不由得拊掌称赞:“原来是一只蝙蝠精,你能有今日道行殊为不易,看我将你降服。”
时间匆匆,一夜时间弹指即过,朱拂晓走出庭院,站在林中活动筋骨,闭目推演法门,待到晨练结束后,走回院子里,看到了衣衫狼狈,少了半个身子的李密,此时狼狈的躺在院子里。
一股火烧火燎的味道在庭院内弥漫,李密的血核在身躯内跳动,细胞急速衍生,修复着那缺少的半个胸腔。
“哟,你怎么落得这幅模样?”朱拂晓看着赤虬,露出一抹诧异:“以你保命的本事,纵使是打不过,但想要讨回来还是不难的吧。”
李密的身上全都是烧伤,整个人看不出完好的形体,就像是一只被烤熟的咸鱼。
“别提了,那赤虬端的不当人子。”李密此时竟然还有精力怒骂:“那厮竟然诓我,故意卖了个破绽,口中喷出一口朱红色的丹丸,我淬不及防之下被那丹丸打中,一击便被重创。错非血神子玄妙万分,只怕下属已经回不来了。”
李密飘了。
五百年的无敌生涯,叫李密开始飘了。
朱拂晓看了李密一眼,没有同情他,自顾自的向着小楼内走去。
李密虽然伤了元气,但死不了。有个三五百年的时间,完全可以康复。
“道君,救我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下属还要为您效力呢。”李密看着朱拂晓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干嚎了一嗓子。
“自己慢慢康复吧。”朱拂晓没好气的道:“自作自受怪得了谁?诸位圣人都没有出头,你却偏偏跑过去强出头。”
看着朱拂晓远去的背影,李密不断干嚎,一边杜伏威自楼上伸出脑袋:“活该,自作自受,怎么哪里都有你呢?”
稷下学宫
诸位圣人汇聚,在大殿中各自做好,一个个探讨着应身大道。
孟子道:
“昨日我去拜会老聃,可谁知老聃却闭了死关,谁也不肯相见,老聃似乎找到了向死而生的无上正法。”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俱都是面色严肃起来,释迦牟尼忍不住道:“果然?”
“如此关头,怕是八九不离十。我见那道门洞天不断汲取着法界的力量,那道门洞天似乎有胎膜诞生,内蕴世界的造化气机,端的不凡。”孟子道:
“只是不等我观摩,就被张道陵给挡了回来。”
此言落下场中一片寂静。
许久后才听庄周幽幽一叹:“不愧是道祖,又走在了我等前面。”
正在众人思忖着自己合适才能脱劫而出之时,忽然只听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却见一道年轻的人影自大殿外走了进来。
来人很年轻,年轻的不像话。
周身气势也很普通,没有丝毫强者的气机,更没有诸位圣人的那种天人感应异象。
李世民自座位上站起身:“见过道君。”
堂中诸圣方才心中恍然,纷纷起身一礼:“见过道君。”
朱拂晓走在主位上,转身对着众人回了一礼:“见过诸位圣人。”
然后盘坐在高台上:“我见诸位圣人真灵复活,但却不曾诞生三魂七魄,更不曾有肉身诞生,随即心有不忍,创造出一法门,唤作《胎中之谜法》。今日与诸位有缘,特来讲与诸位听。”
朱拂晓也不多说,开始讲述转世重生,完善三魂七魄,开悟胎中之谜的法门。
时间弹指即逝,诸位圣人听得入迷,沉浸在正法之中不能自拔,三日时间转瞬即过。
清晨
朱拂晓停止讲法,一双眼睛看着诸位圣人:“诸位可还有不懂之处?”
众人齐齐一拜:“多谢道君赐法。”
见此朱拂晓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多说,诸位是继续苟活于世,还是选择转世投胎重修肉身,各自选择吧。”
朱拂晓起身就要走。
“道君留步。”孟子站起身,挡住了朱拂晓的脚步。
“孟子何事?”朱拂晓看向孟子。
“再想想要讨教道君高招。素闻道君乃是万法之祖,不知可否赐教,叫在下领教一番万法之祖的力量?”孟子双目中充满了郑重。
此时堂中诸子俱都是齐刷刷的看向朱拂晓,周身气机波动,升起一股跃跃欲试的期待。
朱拂晓闻言笑了笑,一双眼睛看着孟子:“也罢,你既然想要讨教,我就赐你一招。你接招吧。”
孟子周身气机涌动,浩然正气流转,圣道法则在周身翻滚沸腾。
看着如临大敌的孟子,朱拂晓风轻云淡的一掌拍出。
一掌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掌,在所有圣人的眼中,那就是轻描淡写普普通通的一掌,但不知为何,孟子却犹若是呆呆的木偶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脚步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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