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强者已经可以调动天地之力,想要利用中级魔法、低级魔法将其解决掉,不是一般的难。
不过朱拂晓已经将魔法推演变异,化作了修真术法,此时利用魔法剑施展出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寒气过处,尽数冰封。
所有人的身躯内开始冒出道道烟雾,在阳光下闪烁着一抹晶莹,然后那烟雾化作寒气,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将其冰封住。
寒气弥漫,整条街被冰封。
只是冰封,却不伤人性命。
“贼子,给我死来!”杨标看着被冰封的鲁妙子,眼神中露出一抹狰狞,然后猛然一拳向着鲁妙子所化的冰雕砸了去。
“不可鲁莽……”朱拂晓喊了一声,可惜却迟了。
杨标乃是宗师强者,又是在咫尺之间,朱拂晓拦截不及。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鲁妙子的身躯炸开,化作了冰碴满天消散。
“你这孩子,忒鲁莽。”朱拂晓看着碎了一地的鲁妙子,摇了摇脑袋,然后扫过周边面色骇然的公输家弟子,知晓已经无法善了,然后大袖一挥,众位公输家弟子尽数化作了齑粉消散在天地间。
好在此时整条街道已经被冰封,百姓的目光、耳朵皆已经被那厚厚的寒冰覆盖住,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看着朱拂晓那张稚嫩的面孔,叫自己一声‘孩子’,杨标心中怪异,但现在圣人复活道法复苏,长生、返老还童之事对于天下众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在下杨标,这是在下妻子,见过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杨标恭敬的道。
朱拂晓打量了一眼手中的魔法剑,随手一甩将魔法剑扔了过去:“随我来吧。”
夫妻二人不敢多说,紧随朱拂晓向着秦家的兵器谱走去。
待到三人走远,一个时辰后,寒冰解封,路上的众人恢复了五感、记忆,冰封的生命复苏,然后车水龙马流转,竟然丝毫不记得鲁妙子与公输家弟子的事情。
杨标将魔法剑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跟随着朱拂晓来到兵器谱,一路径直来到后院,才见朱拂晓坐在案几前,请夫妻二人喝了茶水,开口道:
“你们是前朝皇室的后人?”
“家父乃是前朝太子杨昭之子。”杨标道。
朱拂晓一愣:“想不到竟然是前朝正统。想不到杨家竟然还有人活在世上。”
夫妻二人面对朱拂晓颇为拘谨,能随手灭了天人强者的修士,已经超乎了夫妻二人的想象。
不过好在朱拂晓不贪墨魔法剑,又替二人诛除了墨家大敌,二人对朱拂晓放心信任。
“前朝还有多少人在?”朱拂晓问了句。
“当年大隋破灭,皇室子孙颠沛流离,散于天下江河山泽,甘愿隐姓埋名,也不知还有多少人。”杨标道。
“杨广是如何死的?”朱拂晓问了句。
“宇文成都!是宇文成都汲取了祖父的鲜血,夺取了祖父的长生神药,然后化作飞天旱魃,硬生生的吸干了九头蛇。”杨标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
“宇文化及能敌得过九头蛇?”朱拂晓不敢置信:“不可能吧?”
“若是全盛时期的九头蛇,宇文成都父子当然抵不过,但那时九头蛇已经遭受重创,祖父的龙珠也在一次大战中被夺走,所以抵不过那宇文成都的力量。”杨标深吸一口气,目光里满是怒火。
“谁重创了九头蛇?”朱拂晓看向杨标。
“朱家的次元世界!”杨标道:“当初朱家的次元世界不知因何失控打开,皇祖父为了天下苍生,强行出手镇压朱家的次元空间。凭借魔法剑的力量,与龙珠为代价,倒是将那次元空间封印,只是却也遭受重创,给了这群乱臣贼子可乘之机。”
说到这里,杨标看向朱拂晓:“阁下既然是前辈,应该知道五百年的朱家吧?”
“知道。”朱拂晓点点头:“只是我当时正在闭关破境,许多事情都错过了。那朱家与翟家为何失踪不见了踪迹?”
“不知。”杨标苦笑:“我当时也是在闭关苦修,准备突破宗师之境。当时宗人府的大执事就忽然闯入我的闭关之地,然后将此神剑塞入我手中,告诉我快速逃跑。然后宇文家的追兵赶至,大执事战死。我只是在事后从江湖闲谈中打听到一些道听途说。”
朱拂晓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朱家与翟家是何等庞大,怎么会就忽然灭亡了呢?”
“是呀。错非朱家与翟家灭亡,那宇文家的乱臣贼子安敢谋朝篡位?”杨标苦笑。
“你既然隐姓埋名,怎么又被公输家盯上?”朱拂晓不解。
“前段时日妙有道君复活,我夫妻二人是来寻找妙有道君,请妙有道君主持公道,为我皇爷爷复仇的。”杨标恨得咬牙切齿:“可谁知道那公输家手段太过于独特,竟然可以追踪到神器的气机,害得我夫妻二人不得不暴漏。”
朱拂晓笑了,果然是因缘巧合,这一切都和自己有关系。
“妙有道君既然出世,日后显露踪迹,找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你们现在和无头苍蝇般乱撞,只会被人找到踪迹。要知道江湖中人,不知多少人都惦记着这把神器呢。我给你使个法,助你封印此神器的力量,叫那公输家再也感知不到。”
朱拂晓提起笔,随手写了一道符咒,然后递给了二人:“你将此符咒贴在神器上,那神器的气机就不再会泄露分毫。”
“你们要是不介意,就留在这兵器谱。秦家与公输家在打擂,你二人留在这里倒也安全。我与你祖父当年也有些交情,咱们也算是故交,你是我的晚辈。你留在此地,我也能照看你一二。”朱拂晓看着二人:“你二人可愿意?”
“这……”杨标闻言面带顾忌之色:“弟子倒是愿意,只是这兵器谱乃是秦家的产业。那秦琼如今投靠了李唐,我们两个前朝人,呆在这兵器谱会不会不好?”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朱拂晓道:“只要你二人愿意,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弟子愿意!弟子愿意!”二人连连道谢。
要知道朱拂晓的神通本事,二人可是亲眼所见,能寻得一个靠山,当然是再好不过。
现在妙有道君虽然复活,但却踪迹难觅,现在又被公输家盯上,更怼死了鲁妙子,公输家定然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有人肯收留他,他当然乐意。
“不知前辈与我皇祖父有何交情?”杨标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
朱拂晓闻言轻笑:“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然后对着门外招招手,有秦家管事走来,恭敬一礼:“见过姜先生。”
“给他们两个找一个居住的地方,好生的安置下来,不可怠慢。二人所有花销,都记在我的账上。”朱拂晓道。
“先生,您这可是打我的脸,瞧不起咱们这兵器谱。要是叫小姐知道收了您的钱,还不得把在下的这张皮给拔了?”管事闻言笑着道:
“您放心,交给小的就是了。”
朱拂晓吩咐二人休息,然后走出楼阁,一路来到前院,袁老伯正在钻研符文。
“袁老伯活了多少春秋?”朱拂晓问了句。
“三百多年了。”袁老伯头也不抬的道。
“如今秦家投靠李唐,那秦琼更是被朝廷赦封为三等将军,威名赫赫镇压天下,这徐州秦家怎么混的这么惨?公输家如此欺辱,为何不向长安通信?”朱拂晓问了句。
袁老伯闻言面色一变,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放下了手中的图谱,许久后才道:“本来这是我秦家丑事,你现在也不算外人,与你说了倒也无妨。”
“我徐州秦家,本来是荥阳一脉。后来忽然遭逢大劫,夫人朱丹因为身份原因,为家主忌惮,然后连带着那一脉,尽数驱逐出秦家,然后就此恩断义绝,两家老死不相往来。”袁老伯道。
“什么?”朱拂晓闻言面色狂变,小妹被驱逐出秦家?
“混账!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他怎么敢!”朱拂晓猛然一拍案几,震得那案几、茶具化作齑粉,一张面孔通红,怒火冲霄而起,头顶的发冠被冲的散开。
他本以为这徐州秦家只是秦家的一个分支,可谁知竟然是小妹拖家带口带着血脉后裔来到了此地,建立了基业。
看着怒不可抑的朱拂晓,袁老伯愣住:我家的事情,你这么愤怒作甚?
“先生息怒!息怒!都已经几百年过去了,此事早就不堪回首,恩怨情仇都消散在了风中。徐州秦家的几代人皆已经释怀了。”袁老伯连忙安抚朱拂晓的火气。
“夫人今安在?”朱拂晓问了句。
他现在只想知道小妹的下落。
当年朱丹被自己捧在掌心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
这秦琼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方才害的小妹落得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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