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晓看着袁天罡,眼睛瞪得老大,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小瞧这个世界的强者了。
尽管他们的修为很差,但对于道的探索,却远在他之上。
对方的一身神通本事,尽数都在其之上。
“这就是圣道境界吗?袁天罡或许距离庄周、老聃的境界差了一点,但却也已经触及法则运转,触及到这方世界的本质,其境界深不可测。”朱拂晓看着袁天罡,此时心中的触动难以言述。
火球术!
无垢术!
壶中洞天!
……
哪一样样神通,看的朱拂晓眼花缭乱。
“师兄大才,可惜生错了时代。”朱拂晓为袁天罡惋惜。
他要是生在魔法界,此生必定有望法神大道。
可惜此方世界太贫瘠,根本就养不了袁天罡这条蛟龙。
不但袁天罡,就是袁守诚、李淳风等人,也是养不住。
袁天罡展示了诸般手段,一双眼睛看向朱拂晓:“师弟觉得我这手段如何?”
“将天地法则融入精气神,师兄的本事我不如也。”朱拂晓由衷的叹服。
“师弟莫要打我脸,师弟功参造化,凌驾于天地之上,执掌天地伟力,为兄虽然自傲,但却也知道自己的底细,及不上师弟万一。”袁天罡连忙摆手:
“休要打趣我。”
“不知师兄可否有兴趣与我论道?”朱拂晓看着袁天罡,眼睛里有小星星闪烁。
袁天罡可是触及圣道领域的存在,若能与其日日夜夜论道,岂不是相助自己可以早一日证就大魔导?
有圣人亲自为自己讲道,这是什么造化?
“好!师弟有这个心情,为兄正要领教师弟的高论。”袁天罡面露喜色。
能听朱拂晓讲道,这可是无数道门修士,几辈子也求不来的机缘。
师兄弟二人席地而坐,直接讲述自己的修行妙法。
朱拂晓讲述自己对于天地元素的驾驭,对于香火、鬼神的推演,而袁天罡直接讲述自己对天地法则的领悟,与朱拂晓印证。
师兄弟二人论道结束,朱拂晓大有所获,袁天罡也是闭目沉思。
朱拂晓不缺术,缺的是大道。所以朱拂晓讲的是关于‘术’的运用。
而袁天罡呢?
袁天罡触及圣道法则,虽然不曾跨入圣人境界,但却也处于大魔导师顶峰,他不缺境界,缺的是护道手段,缺的是术。
二人取长补短,皆是各有所获。
半响过后,回过神来,师兄弟二人又开始谈论如今天下大势。
“师弟,江都王家是你出手?”袁天罡道。
“师兄怎么知道?”朱拂晓诧异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可没有透风的墙。”袁天罡意味深长的道:
“师弟这次做的太过,那王世充得罪过你,你只管将王世充诛除就是,王家无数老幼何其无辜?妄造杀孽,只会惹得天下各大世家惶恐。”
“越是有力量,就越要收束自己的力量。因为各大世家只会越来越忌惮你,毕竟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今日被灭门的可以是江都王家,明日就可以是其他的任何家族。你有悠久的寿命,何必沉不住气?”袁天罡道:
“力量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只会叫人越加疯狂。”
朱拂晓闻言不语,只是双手插在袖子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苍穹。
“我听人说,有人对你的动作很不满,五斗米教内也有人发出各种声音,似乎想要对你动手,遏制你清河郡的发展,为王家出一口恶气。他们或许不敢在明面上与你做对,不敢在明面上顶撞你,但是暗地里却能不断施展小动作,下绊子。”袁天罡劝了句。
“比如呢?”朱拂晓看向袁天罡。
“比如唆使一些不成气候的盗匪,半路截取清河郡的货物。再比如说,限制运送入清河郡的物资。”袁天罡叹了一口气:
“强如当年始皇,将六国尽数扫灭,可那又如何了?”
朱拂晓闻言沉默,因为他发现袁天罡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强如始皇不可一世,可那又如何了?
大秦帝国不也依旧一朝分崩离析了吗?
六国不也依旧是悍不畏死,想尽办法刺杀始皇,给朝廷添堵吗?
各大世家有数不尽的死士,杀不死你朱拂晓,但却可以刺杀你手下的官僚,纯粹是恶心你。
“他们敢!”朱拂晓双手攥紧,他确实不曾考虑到这一点。
“敢不敢你很快就知道了。各大世家越是底气不足,就越要发出凶悍的叫声,就越加不能示弱,一定要逼得你心存忌惮。接下来清河郡必定血流成河,也算是各大世家对你的警告,你一定要小心注意。你或许不怕,但你父亲、妹妹、弟弟,可躲不过各大世家的刺杀。”袁天罡说完这些话飘然离去。
杜家
杜如晦站在祖坟前,看着垒砌的新土,眼神中露出一抹悲愤、杀机,双拳死死握住,一双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
“朱拂晓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就算是一手遮天,也不该这么做才对。太霸道了,那可是数百口人命,还包括老幼孩童。”杜如晦目光猩红。
遍数人类文明建国五千年,诛灭整个家族的,才有几次?
在本朝竟然发生了两次。
一个是独孤家,还有一个是江都王家。
“彩霞,你和孩儿不会白死的。”杜如晦深吸一口气,猛然一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他曾经听到过一段有趣的传说,太原李家的三小姐,与那位名震天下的道君当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被李家棒打鸳鸯,活活的拆散了开。
“王彩霞虽然死了,但我杜家依旧在三代之内。若朱拂晓事后追究起来,只怕我杜家也会有一部分人被活活牵连到。”杜如晦眼神中露出一抹神光:
“还需去李家求见三娘子。”
“只是我与三娘子素无交情,想要求三娘子,还要求李二公子才行。”杜如晦心中无数念头飞转,一路径直来到李世民府邸,直接递上拜帖。
“杜兄,你可是许久不来了?”李世民直接走出大门迎接,与杜如晦把臂而行。
“实不相瞒,今日来此,如晦实乃有事相求。”杜如晦也不客气,直奔主题。
“何事?”李世民看着杜如晦,眼神中露出一抹复杂。
“还不是因为彩霞惹出来的。”杜如晦面带无奈。
李世民闻言沉默,双拳在袖子里紧握,许久后才道:“朱拂晓欺人太甚!江都王家那可是数百口人命,而不是小鸡小鸭。”
“听闻三娘子早些年与朱拂晓有些交情,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杜如晦目光灼灼的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闻言沉默,瞬间知晓了杜如晦的意思,略作沉吟后才道:“可以一试。”
“多谢李兄救命之恩,算我杜如晦一家欠你的,日后李兄但有差遣,如晦绝不推辞。”杜如晦面带感激之色。
如今各大世家对朱拂晓畏惧如虎,听闻朱拂晓的名子后都是退避三舍,如今李世民肯为杜如晦出头,可见双方交情确实不差。
杜如晦与李世民一路快马加鞭,径直赶到太原,一路径直来到了柴绍的府邸。
“杜如晦求见三娘子。”杜如晦恭敬的递上拜帖。
门房不敢为难,房谋杜断的名声,在大隋已经开始展露峥嵘。再者说李世民也在旁边看着,那侍卫更不敢为难。
即便是大隋世界,房玄龄与杜如晦依旧开始显露出才华,逐渐成为风头人物,深受天子器重。如今在朝堂也是一方人物。
柴家后院
李秀宁怀抱一个婴孩,婴孩只有一岁大小,穿着棉袄在寒风中奔跑,笑声回荡在整个竹林内。
李秀宁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风雪中奔跑的婴孩,袖子里的双拳紧紧握住,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一抹难以言述的火气。
在旁边丫鬟婆子将那少年环绕住,生怕那少年跌倒。
“夫人,杜如晦求见。二爷也跟着过来了。”丫头在外面禀告了一句。
“杜如晦?”李秀宁闻言绣眉皱起:“他来作甚?我与杜家素无来往,反倒是二哥,与那房谋杜断倒是走得很近。”
心中无数念头流转而过,李秀宁点点头:“叫他过来吧。”
不多时只见杜如晦自门外而来,见到身披大氅,站在腊梅树下犹若是姑射仙人,风姿绰约的李秀宁,连忙躬身一礼:“杜如晦拜见三娘子,贸然登门还请是三娘子见谅。”
“不敢当如此大礼。”李秀宁回了一礼,然后看向李世民:“什么风将二哥吹来了?”
“小妹,朱拂晓这次欺人太甚,你可要为如晦做主。保下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李世民气呼呼的道。
“原来为了此事。”李秀宁绣眉皱起:“这是朱拂晓的事情,我如何插手?”
“小妹,你与朱拂晓的事情,可瞒不过我。”李世民看向不远处在寒风中奔跑的孩童,然后目光看向了腊梅树:“这诺大的驸马府,竟然不见柴绍驸马的影子,据说柴绍驸马搬出去住了?”
李秀宁当初被杨广赦封为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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