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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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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侀国、东临、悦来客栈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

    由于前些日子,刺客行刺,侀王受惊。故张贴榜文寻找武艺超群之人,并定于三日后在千金台举行比武大会,决出胜者,赐予天清将军之职位。

    天清将军在侀国属于正一品官职,只是为保护圣上所设,并不需要上阵杀敌。更何况,一旦谋得此位,在圣上跟前伺候,那边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这侀国还有谁敢惹自己。于是,一批批有志之士纷纷来到东临,意欲取得此位。东临的客栈已是人满为患。

    走了好多家,非羽和言寒总于在悦来客栈找到了安身之所。

    在悦来客栈二楼的一间小客房内,言寒和非羽两人盘腿坐在床上。

    非羽两手牵起言寒的双手,在她虎口合谷穴的位置重重压下,一股金光的气体在他体内游走,通过合谷传到言寒体内。

    片刻之后,言寒感觉周身说不出的舒坦。

    “寒儿,你觉得怎么样?”

    “我好多了,没有那么痛了。”虽然言寒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已经不似先前那般羸弱了。

    “我刚才用的是舒血咒,可使你体内淤结的血液畅通,缓解疼痛。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非羽起身,坐在床边。

    “离开这里?那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

    “我……非羽哥哥,我还不想离开这里!”

    “不想离开?为什么?”

    “因为我母亲死在这里,我的仇人在这里,我要报仇。”扭过头去,言寒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悲愤。

    对于报仇,非羽自知杀那个人是轻而易举,但是想来言寒性格刚烈,必要为母亲翻案,而不只是杀了仇人那么简单。

    “好,想怎样都听你的!”抚摸着言寒的秀发,非羽在她耳边轻轻道。

    躺在非羽怀里,言寒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柔。以前言寒还小,只觉得非羽保护自己就像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而如今,她长大了,经过这许许多多的磨难后,才体会到,在最艰难的时候有一份这样真挚的感情是多么不易,又是多么幸福。

    “对了,非羽哥哥。前几日,在牢狱之中,你和那个红衣少女所说的修灵是怎么回事?”

    言寒知道非羽从小便有许多特异功能,但却不知是何原因。前几日她听红衣少女提到修灵,想来是和非羽身上的特异功能有关。

    “修灵!呃……这么说吧,普桑人修灵就像我们灵洲人读书一样。他们通过修灵来获得灵力,再依据自己的灵力学习灵术,然后靠灵术来营生。”

    “靠灵术来营生?就像会医术可以当大夫,会做饭可以开饭馆一样吗?”

    “没错!”

    “那灵术是不是就是有些传说里面说的法术呀?”

    “差不多吧!在普桑,不同的人可以学习不同的灵术。”

    “非羽哥哥,那都有哪些灵术呀?”

    “有治病救人的灵术,称为愈伤术,就像我刚才用的舒血咒就是愈伤术的一种。有铸造器物的灵术,称为铸器术。那个红衣少女拿的红绳,便是用了七种铸器术铸造而成。还有……”

    “等一下,非羽哥哥,寒儿想知道早上你打晕红衣少女所用的灵术叫什么?”

    “那叫穴灵指,是以重击敌人穴位而制服敌人的一种灵术,属于御战术。”

    “御战术?就是我们灵洲上所说的武功吗?”

    “可以这么说。”

    “普桑群岛上是不是每个人都会灵术?”

    “自然不是。普桑群岛上,有一半多人是不修灵的。”

    “不修灵,啊?那他们不会灵术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像我们这里的平民百姓,为人奴隶,被人驱使。”说着非羽叹了口气。

    或许他的人生也本该像平民一样,只因言寒的出现,让他的命运得以改变。

    “非羽哥哥,其实……其实寒儿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

    起身下床,言寒跪倒在地,恳求道:“寒儿想请非羽哥哥收我为徒,教我御……御战术。”

    “寒儿,你这是……”非羽皱皱眉头,很是为难。

    “非羽哥哥,难道你嫌寒儿资质太差,学不会御战术?”

    非羽自然知道,这天下没有谁比言寒更适合修灵了,而所有的灵术,包括御战术都要以修灵为前提。

    “当然不是。”非羽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脸上布满愁容。

    “那是为何?”言寒起身,面对非羽,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非羽欲言又止,扭回身来,正好与言寒眼睛相对。

    望着言寒乞求的目光,非羽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或许我不该剥夺她修灵的权利?

    “好吧,寒儿,我可以教你灵术,但有件事情你需得答应我。”

    “什么事情?”言寒恭敬的站在一旁,心里泛起了嘀咕。

    “师父教我御战术之时曾告诉我,不许传于他人。所以我教你御战术之事,除了你我,不许有第三个人知道。”

    听到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言寒喜笑颜开,忙答应道:“寒儿答应师父!”

    “哎哎哎,也不许叫我师父!”

    “好吧,那寒儿答应非羽哥哥!”

    捏了捏言寒的的下巴,非羽笑着道:“你呀!”

    一阵阵喧哗声从大厅传来,他俩面面向觎,不知外边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出去看看。”说着言寒推门出去。

    拿起枕边的玉箫,非羽也忙跟出来。

    此刻,悦来客栈的大厅中站满了人,各楼层也是人满为患。

    “这位小哥,请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出来了?”非羽拉住一位男子问道。

    “我刚刚被店小二叫醒,说是有个大官来了,让我们出来迎接。”

    “什么样的大官,居然要这样大的阵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男子走开了。

    拉住非羽,言寒满是担忧:“非羽哥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担心是李令意?”

    “对。”

    “有我在呢,别担心,嗯?”捏了捏言寒的小脸蛋,非羽嘴巴弯成月牙形,露出笑容。

    “嗯!”言寒点点头。

    他们倚着栏杆,望着大厅中攒动的人头。

    突然一群官兵闯进来,手持长矛,将人群团团围住。刚才sāo luàn的人群在官兵的wǔ lì zhèn yā下安静下来,一时间偌大的客栈变得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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