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顾大斌,手里也拿着根木棍,正在静等黄毛出来。
当院中传来第一声惨叫,他就暗道一声不好,撒丫子就准备跑。
但等黄毛喊出“表哥救我”的时候,顾大斌却停住了脚步,在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后,他狠狠跺了跺脚,把木棍往腋下一夹,然后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口罩带脸上,转身就开始快速的往墙上爬。
“妈了个x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要以为是他是良心发现或是义气当先,而是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进去把黄毛救出来,那等黄毛被抓以后,以他的尿性,绝对会把自己给供出来。
虽然自己现在进去肯定也会被发现,但反正怎么都是暴露,那还不如现在把黄毛给救出来呢,至少不会留下确实的证据。
万一黄毛真被抓住,这店老板报个警啥的,自己可就不好办了……
作为在道上混过的有志青年,顾大斌的爬墙技术可不比黄毛差,三两步就蹿上了墙,要不是他屁股有些不得劲,之前他就亲自上场了。
从墙上跳下来,顾大斌就看到了表弟黄毛到底是因为什么发出的惨嚎了。
“卧槽,还以为他是被这店里的老板打了闷棍呢,没想到竟然是被这么个小土狗咬的哭爹喊娘……这小子踏马的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暗骂归暗骂,顾大斌还是拿起木棍准备冲上去帮忙。
就在这时,后院的灯开了。
然后顾大斌就看到这小院的主人穿着裤衩和拖鞋,手里拿着根钢管冲了出来。
……
唐凡从二楼冲下来,就看到了后院的情形。
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正蹲在地上,嘴里不停的痛呼,脸上满是痛苦,而二蛋正挂在这家伙的右胳膊上,黄毛青年正试图用左手掰开它的嘴……
这么一看,唐凡就知道刚才把自己惊醒的惨叫是怎么回事了。
“嘶~这家伙的胳膊怎么跑二蛋嘴里去了!”
不自觉的吸了口凉气,唐凡都替这黄毛青年感到疼,二蛋的牙口好到什么程度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被这么结结实实的咬上一口,搁谁都好受不了啊!
院里总共就俩入侵者,看到黄毛,唐凡自然也看到了刚刚进来的顾大斌。
“嗯?这是……卖鱼箱的那家伙?”
虽然顾大斌用口罩遮住了脸,但唐凡凭借那标志性的光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怎么是这家伙?他来干嘛?”
虽然心中很是疑惑这家伙闯自己家里来干嘛,但唐凡还是二话不说,抄起钢管就先冲了上去。
他才不会傻了吧唧的问‘你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这种废话呢,这踏马人都来了,摆明了是不怀好意了,那还说个屁啊!
干趴下再说吧~~
看着年轻老板朝自己冲过来,顾大斌也没犹豫,打架斗殴他可是最擅长了……
很快,短兵相接。
没什么刀光剑影,也没啥花哨套路,两个普通人打架,又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你还能指望他们打得能有多好看?
俩人就是互相抡棍子乱砸……
唐凡因为最近的不懈锻炼,力气上占优势,挥舞起钢棍势大力沉。
而顾大斌则是斗殴老手,经验占优。
所以一开始俩人来来回回的拼了个旗鼓相当,但交手几回合以后,顾大斌凭借经验优势,在唐凡后背上抽了一棍子,率先得分……
唐凡倒无所谓,打架嘛,谁还没受过伤啊,而且这一下挨的也不重,所以毫不在意的继续和顾大斌对拼。
他不在意,但和黄毛纠缠在一起的二蛋不干了。
卧槽,敢打我老爹,这不能忍啊!
它嘴巴一张,终于松开死死咬住的黄毛胳膊,转身朝顾大斌扑去。
黄毛终于从兽口脱险,哪里还敢去拦截二蛋,躲得远远的还来不及呢,好在他还知道提醒一下自己的同伙。
“表哥,小心狗!!”
顾大斌听到黄毛的叫喊,下意识的转身,还真及时的躲过了二蛋从身后发起的凶猛扑击。
不过他躲开了二蛋,却躲不开和他对拼的唐凡。
看到光头男背对自己,这么好的机会唐凡哪能错过,他甩起钢管,照着光头男的屁股就抡了过去……
有理智的打架斗殴者,打斗时基本上都会对敌人肉多的地方招呼,防止下手太重出什么大事故。
而屁股就是最好的下手点,打起来疼,还没啥重要器官,不会酿成什么大祸。
不过有时候吧,这剧本吧,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出入……
唐凡的钢管是由下而上的斜抡,抡起来很顺手,很畅快,就是这着力点……发生了一点点小偏差。
他本来是照着光头屁股蛋子招呼的,但钢管却落在了俩屁股蛋子之间的……那条缝里……
然后……
“嗷~~~~~”
一声比黄毛更加惨绝人寰的凄厉嚎叫响彻后院。
这声嚎叫的惨烈程度,直接把不远处的黄毛吓了一个哆嗦。
二蛋被吓的后退了一步。
唐凡更是听的毛骨悚然,脑海中不知怎么,竟然闪现出一幕菊花炸裂的场景……
只见受此一击的光头男,像装了弹簧一样的猛然跳了起来,在空中的时候他的双手就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等到落地,光头男直接站在那里僵硬了两秒钟,然后他手中木棍无力脱落,整个人也缓缓的跪倒在地,是以头抢地的那种,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
唐凡隐约听到前面的光头男发出一声很长很长的出气声,就像是要把肺里的所有空气都吐出来一样,只有出气声,没有吸气声。
挠挠脑袋,唐凡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咋滴了?不就是屁股上挨了一下嘛,顶多也就是误伤了菊花呗,至于这么夸张?难道面前这大老爷们还是个……敏感体质??”
到底是咋回事,只有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顾大斌知道。
顾大斌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脑海中一片空白,菊花处一片温热,好像有什么液体在不停的往外喷涌,至于疼痛感,早已经强烈到让他发不出惨嚎,只能无声的呐喊了。
“老子的菊花……应该是……废了吧!”